“女生大多这样。”陈雪恩温和的笑了笑，打量了酒庄一眼，说，“开在这个小巷子里，不赚钱吧？”
“姜鹿铭也不缺钱，酒庄开着也不是为了赚钱。他就是当时爱喝酒，懒得出去买酒。索性就自己开了。”姜文与回忆了片刻，说，“当年他很孤僻，来了四五个月，就四五个月几乎不出门，一共就出过两次门吧，一次是买酒，一次是跟着一个女人跑出去的，一路小声的在背后喊那个女人老婆，后来发现是认错人了，就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里，抱着头，也不知道往回走。就像是个傻子。“
“毛病也多的要命，不敢看窗户，不敢去阳台。门和窗帘就从来没有打开过，电视里高楼大厦也不敢看，非说自己恐高。”
陈雪恩轻声说：“当时你照顾他，应该很辛苦。”
“其实还好，他几乎不麻烦别人，因为他不喜欢跟人说话。“姜文与开玩笑道，”我一开始甚至觉得他是神经病，差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了。”
陈雪恩说：“很难想象你说的那是姜鹿铭。喝酒吧，不聊他了。”
“听说你和姜鹿铭好早之前，也在一起过啊？那时候的姜鹿铭是什么样的？“姜文与却开口问道。
陈雪恩笑了笑，说：“那个时候年纪小，特别黏人。只要吃醋了，就想法设法一定要让你知道。不过还好，还算好哄。”
最开始，姜鹿铭是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跟她一起，上课也要跟着，说跟家里闹翻，那就跟家里闹翻，反正是怎么样也没有丢下她。
而这个时候，她其实并不算有多喜欢姜鹿铭，更多的只是喜欢他的陪伴。
真正喜欢姜鹿铭，是在小半年之后。但姜鹿铭这时候已经冷却下来了，所有的恶语相向，跟不在意，不接电话，晚归，说跟朋友出去玩就跟朋友出去玩，全然不顾及她。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得知了她追求徐斯言很多年的事。也许还看见了很多她对过往留恋的痕迹，比如很多书，很多集体合照。她不清楚，但大概有。
姜文与道：“对于初恋，大概谁都刻骨铭心。一辈子忘不掉的。”
陈雪恩笑着，却没有回他。
当天晚上，陈雪恩留在酒庄这边休息。
姜文与跟他女朋友没有留在这，回了他们的住处。
酒庄下面就只有一个房间，自然是姜鹿铭当时的住处，不过他是不可能再来住了，姜文与寻常用来打盹，陈雪恩来了，便留给她小住。
陈雪恩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发现一个纸箱子里是一箱子纸条，她打开了一张，姜鹿铭的字迹映入眼帘，上边写着的文字，充满恨意。她一张一张的换着看，每一张，说的话都极其难听，表述出来的那种恨意都有些扭曲了。
陈雪恩居然神情不变的一张紧跟着一张看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直到她看到第三十张时，目光有些闪烁。
这张比起之前那些激进难听的，很是温和。
上面写着。
她去给顾越过生日了，我生日，她却没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