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曦:?
啊?
她偏头看向他,真的很容易呀……
难不成,这是她天生道体的福利吗?
那她还是别开口了,不然显得太凡尔赛了。
景怀安开口,“我也想学。”
其实这个阵法还是他教给巫永铭的祖先的,当初他教给他的祖先,就是为了今日,为了让他的祖先有能力保护尉迟段亦,不让尉迟段亦走上死路。
现在看来,计划是成功了的。
他的祖先有好好的将这个阵法传承下来。
这一次成功的护住了西境。
没让故事再按照前世的轨道走。
只是,他会这个阵法的事情没办法解释,毕竟,现在的他应当是不会的。
所以,他只能让小公主殿下教他,如此,他会这个阵法,就顺理成章了。
尉迟曦教了他一遍,“景哥哥,你会了吗?”
巫永铭:……你才教了一遍啊!!
会不了,神仙也会不了!
景怀安按照她教的步骤成功的将阵法画了出来,“嗯,会了。”
巫永铭:……呵呵,他的眼睛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巫永铭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还是有,开什么玩笑!!
他们学了那么多年啊!!
他怎么就会了啊!!
尉迟曦点了点头,“不愧是景哥哥!”
【不愧是男主!哪怕没有天生道体,也可以一次会!这就是来自男主的光环!!】
巫永铭:……你要不要表示的震惊一点?
你就这么接受了?
不是,他一次就会了啊!
好吧,你也是一次就会了,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难不成我们其实是废柴?!
我们学了十年才学会画阵啊!
巫永铭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颠覆、在重塑,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身子晃悠了两下,如游魂一般的往外走,他走到祠堂里,噗通一声跪下,给列祖列宗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先祖啊,你们是不知道百年后的小孩有多可怕啊!!”
“一个比一个吓人!”
巫永铭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我们以为学十年是基础,原来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天赋罢了!”
“先祖啊,当初那人为何不找小公主殿下的先祖,要来找我们呢?!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尉迟曦和景怀安见他状况不对,便跟了过来,听到他这话,尉迟曦嘴角轻抽,有没有可能,你们不是废柴,只是因为我们一个天生道体,一个男主光环呢?
景怀安:……
说起来,他为什么不去找小公主的先祖,那是因为,他需要人留在西境,而小公主的先祖,是注定要成为皇帝的,自然不可能留在西境。
再说了,这玩意儿要损耗心力使用,他可不想小公主损耗心力去保护一座城池。
那不是他的初衷。
“小公主殿下,他似乎受了很重的打击,不如我们先走吧?”
景怀安开口,“看不到我们,他的心情兴许会平静一些。”
“好。”
尉迟曦点头,跟着他一起离开。
他们一走,巫永铭便回头看过去,见她们的身影确实不见了,他谈了一口气,“一定就是教先祖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会的这么快?”
“小公主是妖孽,景公子必然不是!”
天才,有一个就够了。
另外一个绝对不是,不然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了!
只是,那景公子定是轮回转世了,所以才会不记得百年前的事情,对,一定就是这样的。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尉迟段亦仿若打了鸡血似的,卖力的帮百姓们建造新房子。
景怀安见他肩膀扛着沙袋四处跑,感觉不可思议,“五皇子殿下为何如此卖力?”
尉迟曦啧啧两声,“还能是为何?”
“哥哥想早日回去娶宗姐姐了。”
景怀安:……
他是不是上辈子没夫人,这辈子才这么卖力。
等等,他上辈子的确没夫人!!
好吧,他这么执着于娶个夫人也说的过去了。
宗婉凤在帮忙砌墙,“段亦,这里要沙袋。”
“好的婉凤,我来了!!”
尉迟段亦立马扛着沙袋嗖的一下冲了过去。
景怀安,“……宗姑娘竟然还会砌墙?”
这不是泥工的活计吗?
尉迟曦微微扬起下巴,满脸得意,“那可不是,宗姐姐可聪明啦!”
“才学了一下子就会啦!”
景怀安:……真是个奇女子。
宗婉凤砌的又快又好,不少姑娘满脸羡慕的看着她,“这我要是会了……也能多挣一份工钱了。”
泥工师傅们:……
你们还是别学了,留条活路吧!
我们就靠这门手艺赚银钱了。
有姑娘鼓起勇气朝着宗婉凤走过去,“宗姑娘,可以请教您,如何砌墙吗?”
“您可以教我吗?”
宗婉凤偏头看了她一眼,“你想学?好啊,等我忙完教你。”
“好!谢谢您。”姑娘很是开心,“您愿意教我,我太开心了!!”
宗婉凤,“?难不成还有人不愿意教?”
她这话落下,四周的泥工师傅都沉默了。
姑娘点头,“这些手艺一般都是只传男不传女的。”
宗婉凤:??
“还有这样的事?”她看向泥工师傅,“这是真的?”
泥工师傅连忙开口解释,“主要是因为我们这都是体力活,累人的很,这才不传女的。”
宗婉凤看向那姑娘,“他是这么说的。”
“你们怕吃苦吗?”
“不怕!”
姑娘目光坚毅,“只要能赚银钱,我不怕!!”
宗婉凤看向那泥工师傅,“她不怕吃苦,能吃苦,也不能学?”
“能的能的。”泥工师傅赶忙说道,这种时候他还能说不教吗?当然不能了。
宗婉凤给那姑娘使了一个眼色,姑娘秒懂了,“多谢师傅!!”
“师傅真乃大义之人!”
泥工师傅:……有苦说不出。
宗婉凤忙完了自己的事,就去教那姑娘如何砌墙了,有不少姑娘都过来学,她没吭声,让她们学。
等学完了,有人询问她,“宗姑娘,您能直接教我们,为何还要让泥工师傅那般说?您不怕得罪他吗?”
宗婉凤眉眼微垂,“我让他说出来,是为了打破‘只传男不传女’的规定,只要他承认他们不是这个想法,日后你们想学,他们也不能用怕你们吃苦来搪塞你们。”
“至于得罪,哪怕我直接教你们,也是得罪他们的,站在他们的角度想,他们也不过是怕你们抢了他们的饭碗罢了。”
有姑娘不解了,“那您还故意将这件事挑明,不担心他找您的麻烦吗?”
宗婉凤轻轻笑了起来,“不会。”
“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会有人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