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泽神情一松,整个人仿佛都被牵引着进行深思。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跳在不可抑止中加快,上回匆匆一面,他都没好好看过她。
及腰长发剪短成了利落的齐耳短发,五官依旧明艳,皮肤还是那么白。
她说过,她的皮肤遗传了她母亲,怎么都晒不黑。
陆时泽试图从沈南音的眼睛里寻找从前的感情,可哪怕两人已经离得这么近,她眸子里依旧是没有任何波澜。
他喜欢她吗?如果喜欢,为什么当初总是不信任她?可如果不喜欢,这些年自己总是顶着压力,一次次去问沈父她的消息,哪怕当初得知要跟她结婚,他也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半晌,陆时泽才哑声反问:“你为什么这样认为?”沈南音眼神恍惚了瞬:“因为人都是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比如她,上辈子失去了一切,才开始懊悔愧疚。
陆时泽怔住,沈南音有一刹的眼神就像经历了一辈子那样沉重……没等他反应,沈南音蹲身绕开了他的双臂,径自往家走:“左右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走,有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但在此之前,请陆旅长收起多余的心思,免得伤了战友情。”
她没有回头,干脆的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刚认识不久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看着那远去的纤细背影,陆时泽双腿就跟生了根似的,一下迈不开了。
多余的心思,战友情……不轻不重的字眼从她嘴里出来居然能这么锋利,刮着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没一会儿,天空飘起了雨。
沈南音一回家,就闻见从厨房里飘出的饭香。
她甩掉脑子里的陆时泽,顺着味道走进去,桌上放着做好的菜。
她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尝了尝,毫不吝啬地夸赞:“行啊你,手艺不输首都大饭店的师父。”
正在拌面条卤子的许少聪骄傲地仰起头:“那是,要是我不当兵,怎么的也得做到国宴级的厨师。”
沈南音笑了:“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许少聪往外瞧了瞧:“陆旅长呢?他没过来?”提起陆时泽,沈南音登时拉下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