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商青他们应该在攀岩了吧?”山洞里,叶蓁蓁捧着热气腾腾的茶,跟陆玦唠嗑。
陆玦靠在岩壁上,手里也捧着一杯茶,强打着精神回应她。
他知道丫头故意找他说话,是怕他刚刚吃太饱马上躺下胃疼。
她不在的那几年,他是工作狂,肠胃落下了点毛病。
叶蓁蓁回来后,对他的饮食作息一直都非常在意。
陆玦看着明显非常疲惫却还要逗他消食的老婆,有点后悔刚刚因为是她炖的鸡汤而不小心把整锅都吃完了。
现在吃的有点撑,要说消化完了可以睡觉了,丫头也不会相信。
“商裔一部身手都不错,七十几岁的老大爷攀岩也正常。”陆玦一本正经地道。
叶蓁蓁挑眉:“你现在都会调侃人了啊?果然,在我的条件下我家阿玦越来越活泼开朗了。”
陆玦为她一声“阿玦”在心头燃起了火花。
大概是以前讨厌芮芷涵的关系,芮芷涵叫他阿玦,叶蓁蓁就很少叫他阿玦了。
当初为了调查陆家绑架案的真相,叶蓁蓁让他忍着,没阻止芮芷涵的刻意接近。
但只有陆玦知道,他只想听叶蓁蓁叫他阿玦。
只想当她一个人的阿玦。
不然,他当年假扮王昱的时候,要那么固执地给自己取个假名叫“阿玦”。
每当她叫他阿玦的时候,他的血液就沸腾。
“丫头。”
陆玦的声音哑了许多,“过来一下。”
“嗯?”叶蓁蓁还在推测商青他们多久能走进她布置的陷阱,听到陆玦温柔的声音,迷茫地抬起了头。
而后看到他眼里的温柔和期待,立即扬起笑脸,吧嗒吧嗒就爬了过去。
“干什么?是不是想我离你近一点……”
叶蓁蓁跌入了宽厚的怀抱里。
陆玦长臂箍着她,头埋在她后脖子梗上蹭了蹭,深深吸呼吸着她的气息。
他出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真的好想她好想她。
这一刻,他对她的思念已经爆发到无与伦比的地步,再也不想克制。
“痒……”
叶蓁蓁后脖子最怕痒,被他冒出来的青胡渣刺得浑身跟条扭曲的毛毛虫一般。
“陆玦你松开,抬头……”
“太痒了……”
“陆玦,你不敢抬头是不是脸红了?你刚刚发情了是吧?”
陆玦身子僵硬住。
一针见血。
“没有。”他直起身,松开她板正地坐好,淡定喝茶。
叶蓁蓁凑了过去,眼盯着他的眼睛,笑嘻嘻地问:“陆玦你撒谎,你现在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陆玦:“……”
这里光线没那么好,但老婆你视力太好了。
“陆玦?”叶蓁蓁的神色却忽然紧张起来,手背去探陆玦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那么累那么痛,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经常低烧的情况了。
现在在禁地里奔波那么久,还被人家群殴了……
他的脸红成这样,也有可能是……
叶蓁蓁心都要碎了,眼圈一下就红了。
“我没事!”陆玦慌了,但说完发现自己的解释那么苍白。
一咬牙,发狠地说道:“是,我刚刚发情了。”
叶蓁蓁一怔。
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扑在陆玦怀里笑得惊天动地。
她的笑本来就很感染人,陆玦看着她眼角笑出的泪花,抬手给她擦去,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扬起来。
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叶蓁蓁就是他最好的良药。
过了好一会,叶蓁蓁才止住笑,在陆玦怀里蹭眼泪。
陆玦的洁癖从来不针对叶蓁蓁,宠溺地让她蹭完,还给她缴了条热毛巾擦脸。
叶蓁蓁此刻跟不眠是一等一的像,跟无骨动物似的,脸蹭着毛巾求擦。
陆玦的心一下就填满了。
能这样抱着她安静相处,就已是最大的幸福。
但叶蓁蓁似乎不太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平躺在他腿上,盯着他的脸打量,嘴里说着虎狼之词。
“陆玦,你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都这样了,刚刚偷偷流鼻血了吧,还背着我去擦。你看你这么不想让我知道,我是不是得当自己不知道点?”
“但你都这样了,你竟然还……”
叶蓁蓁目光往下,幽幽地道,“尚有余力,精神小伙啊!”
陆玦的脸彻底红了。
完全无法反驳。
臭丫头就是有本事让他高兴,又羞臊地说不出话来。
丫头总喜欢跟他这样调情。
“不累?”陆玦垂眸看着她。
叶蓁蓁扬起笑容。
突然问了个非常正经的问题:“你睡觉的时候也疼,是吗?”
“疼痛从未减轻过,一直在拓宽你的阈值,直到你的身体彻底承受不住的那天。”
“丫头……”陆玦有些慌张。
他知道瞒不住她,可心里想着,能瞒一点是一点。
“嘘。”叶蓁蓁抬起手放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你放心,我不害怕。”
“陆玦,我对你非常有信心,你肯定能撑过来,会没事的。”
陆玦用力点头:“我会好的。”
叶蓁蓁猛地坐了起来,对着他笑:“既然无论怎么样都要疼,那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情吧。”
“陆玦,跟我进帐篷!”
……
天蒙蒙亮的时候,距离山洞五十几米远的地方传来了异常响动。
没过多久,四周惊起飞鸟无数。
叶蓁蓁在陆玦怀里翻了个身,嘟囔道:“他们到了。”
“嗯。”陆玦摸摸她的头。
叶蓁蓁:“还能睡几个小时。”
陆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叶蓁蓁躺得更舒服,还替她掖了掖被子,轻轻拍她的背:“睡觉。”
……
半小时后。
距离山洞二十米外的雪地里,商青浑身是雪的仰头看着上方的山洞,深呼吸,在心里骂陆生。
“你养的好孙子!”
“你孙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你,怎么那么贼呢他!”
“太过分了,他应该知道了我是谁,一点都不尊老爱幼,等我下去了我一定找你算账!”
……
“首领,这二十米的距离,恐怕比登天还难啊!”
四名黑袍成保护阵型围着商青,四人除了之前被叶蓁蓁和陆玦打出来的伤,又添了很多伤。
要命的是,几个人都灰头土脸,跟从你水池里洗出来的一样。
他们就不明白了。
“两个人就背两个包来的,距离之前看到他们也没过几个小时,他们到底是怎么在周围五十米密密麻麻地安排满了陷阱?”
“这两孩子,开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