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南心急如焚,担心夏栀受到伤害。
小伍在前面看着,宽慰道:“先生,你现在不能乱啊。少夫人聪明,她会想办法保护自己的。”
贺锦南后悔的说:“我就不应该让她自己回去,都怪我!”
“先生,你也是尊重少夫人嘛,这不怪你,是绑架的人太可恨了!”小伍义愤填膺地说。
贺锦南吐出一口气,吩咐道:“让叶美开车送二婶儿回老宅,交给爷爷处理。”
“是。”小伍应道。
很快,叶美给贺锦南打来电话,“先生,二夫人有话要和您说。”
电话里,二婶儿又急又怒地喊道:“锦南,你不能给我交到老爷子那去啊!我没绑架小栀,我对她没打没骂,就拜托她给你打个电话而已,而且她也乐意帮我,你不能这么对我啊!看在小栀的份上,别给我送老宅去!”
贺锦南没心情听她嘶吼,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小栀,你现在在哪儿呢?等找到你,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贺锦南扶额,在心里默默地呐喊。
很快,叶青回报,宋婉仪不在公司,人没出本市,可具体在哪儿,还未可知。
贺锦南气的大骂:“未可知?要你们干什么的?未可知就给我去查,查到了再来跟我汇报!”
挂断电话,贺锦南冷静下来,动怒没用,要想办法尽快知道宋婉仪在哪,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明盛公司。
贺锦鸿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周南叙接了个电话,面色凝重地走进来,说道:“贺总,出事了!”
“怎么了?”贺锦鸿看他严肃,不由问道:“是老二那边,还是方堃?”
“都不是。”周南叙沉声道:“下边的人来报,夏栀被绑架了。”
贺锦鸿闻言,脸色瞬变,随即一声讥笑,“被绑架了就去找那绑匪去,跟咱们又没关系。”
周南叙说:“贺锦南已经在找了,他现在怀疑是宋婉仪干的。”
“什么?她人呢?”贺锦鸿从椅子里站起来,冷声问。
周南叙摇摇头,“今天好像就没来上班。”
听他这么一说,贺锦鸿好像也想起来,今天是还没看到她。
“给我去找!”他沉声道,“找到了给我带来!”
“是。”周南叙应下,转身出了办公室。
贺锦鸿思索着,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脸怒气。
高智明在旁边见状,说道:“贺总,如果真是宋婉仪绑的人,那跟你也没关系,清者自清,没人会怪你的。”
“放屁!”贺锦鸿听罢,一声怒骂。
“没人怪我?老爷子知道了第一个就会拿我试问!宋婉仪是我的人,她做什么我能不知道?只要老二在爷爷面前添油加醋的参我一本,有我喝一壶的了!”
“这个蠢女人!”他又继续骂宋婉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我就不应该收了她!”
高智明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智明,你给你叔叔打个电话,拜托他时刻观察一下老宅那边的情况。你就说,这次是我欠他一个人情。”
“好,我这就打。”高智明拿着手机,出去了。
贺锦鸿烦躁的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俯瞰,手握成拳砸在玻璃上,宋婉仪,最好不是你做的,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
夏栀透过身边的铁窗,一点点看着外面日益见黑,心里也渐渐变得焦灼不安。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估计二婶儿也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一波人来截胡吧?
想到二婶儿,她吃吃一笑,自娱自乐的想,您老自求多福吧,贺锦南这下更不可能放过你了。
贺锦南……
她头靠在铁窗上,望着外面升起的月亮,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你此时肯定也很着急吧?
一阵夜风吹来,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入秋后的夜晚很凉,她穿得少,这间平房只有一扇铁窗,她又靠在窗口,那风直朝她吹来。
当时阿彪开车送她走,路上就被几个带面具的人给截下,一番打斗,她被带上了另一辆车,蒙上眼罩,送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可恶的是,她双手双脚被紧紧地反绑着——可比在二婶儿那绑得紧多了,已经被扔到这里好几个小时了,一个人都没有进来过,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低头看了一眼,好饿啊。
她又想暄仔,今晚看不到妈妈,会不会哭闹啊?应该不会,有大姐在,他都是很乖的。
“啊!”她哀嚎一声。
嗓子之前已经朝着外面喊哑了,可连个回音都没有。在这蛮荒的旷野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叫人既害怕,又崩溃。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夏栀感觉被绑的浑身酸麻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她猛地坐起来,朝着门口看去。
开锁的声音,铁门哐啷啷的推开了,外面与屋里同样漆黑,她看不清进来的人的模样,但看身材,却像是个女人。
“啪”的一下,头顶的灯亮了,夏栀下意识的眯上眼,片刻后才睁开。
一睁眼,就见一张脸近在眼前。她被吓了一跳,失声一叫,身子朝后跌去。
“宋婉仪?”
宋婉仪朝她耸了一下肩膀,“干嘛这么惊讶?难道你没想过是我做的吗?”
夏栀警惕地看着她,说实话,她想过是贺锦鸿做的,但真没往她身上想。
“你为什么要绑我?贺锦鸿叫你这么做的?”夏栀震惊地问。
“呵!”宋婉仪讥笑,站起来,“你还真瞧得起自己啊。他现在那么忙,哪有空搭理你啊。”
“那你为什么要绑我?因为贺锦南?”夏栀生气地问道。
宋婉仪狠狠地瞪她一眼,愤怒地说:“那不然呢?你这个害人精,跟锦南都说了什么?不让他帮我还高利贷?让他以后私下不许见我?你可真够狠的了,对我赶尽杀绝啊!”
“宋婉仪,你是有病吧?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还高利贷?我老公凭什么私下要和你见面?你没男人吗?你出事了,你想男人,你去找贺锦鸿啊,你勾引我老公干什么?”夏栀被她的话气到,怒不可遏地回怼她。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