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蕊一听,惊讶不已:“原来那是你的车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傅程昱不在意地笑着说:“没关系,你也不用太在意,那,一起吃晚饭?”
贺家蕊想,吃晚饭也好,可以把钱给他。
“那你选地方吧。”
傅程昱说:“今天都挺累的了,明天你有时间吗?”
“可以。”
“那明天我把吃饭时间地点发短信告诉你。”
“好,那这样,拜拜。”贺家蕊挂了电话。
傅程昱把手机揣进裤袋里,又看着便签纸上的娟秀字迹,心里高兴,不禁觉得,这是不是缘分要开始了?
“三哥,看什么呢?”小九儿过来,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便签纸。..
“诶唷,看着像是女生的字呢,电话打了吗?”小九儿问完,又看向车子,“划痕在哪儿?哦,很浅啊。”
傅程昱又一把给便签纸抢回来,“我先走了。”
“晚上不一起吃饭了?”小九儿趴在车窗问。
“不吃了,我都两天一宿没睡了,回家睡觉去了。”傅程昱说完,启动车子,先离开了。
贺家蕊挂了电话,跟贺锦南说了与傅程昱的事。
贺锦南听完,说:“明天让你嫂子陪你去吧,你和他又不熟。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怪尴尬的。”
“正好明天出去,那你和你嫂子就一起在外面逛逛,我带暄仔去二表姑家。”
夏栀这时走过来,高兴地问:“不用我们陪着去?”
“你也不愿意去,我就带暄仔过去好了。本来老太太也是想看暄仔。”
夏栀和贺家蕊高兴欢呼,“耶!”
正高兴之际,阮诗诗给夏栀打来了电话,她一边朝卧室走,一边接了起来。
“喂,诗诗。”
阮诗诗在电话里柔声问:“在干吗呢?我在酒店呢。”
“我们刚到家没一会儿。”夏栀听出她情绪低落,又急忙地问:“陈宴安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一听这个,阮诗诗委屈地又哽咽了,跟夏栀说了一遍。
夏栀听完,很中肯地说道:“他骗人是不对,但苦衷也让人理解。对于豪门内斗,我觉得我挺有发言权的。当年锦南被他大哥也暗杀过,真的很凶险,他躲到禹城,真的是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你不知道那帮杀手都多厉害。”
“那他当时那个境况,倒是别来招惹我啊!”阮诗诗拖着哭腔说,“自己还不安全呢,还给别人带来困扰。”
夏栀说:“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他对你是一见钟情,爱情这东西,感觉一来,谁能挡得住呢?”
“那你也觉得他没错了?”阮诗诗不高兴地问。
“那这就要看怎么看了。要是他单纯的对你就想隐瞒自己富二代的身份,怕你和他交往是图他的钱,那咱肯定是生气的,甚至会分手;可他是躲避暗杀,我有过锦南家的经历,所以我觉得情有可原。”
阮诗诗在对面听完,片刻没说话。
夏栀又继续说:“诗诗,我知道你生平最讨厌别人骗你,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谎言,你都接受不了。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真的和陈宴安分手了,你会不会后悔。你对这段感情投入之深,我是看在眼中的。”
阮诗诗迟疑地说:“我很生气,不止气他,我更气我自己,气自己没出息,都不敢想和他分手后,我会什么样!”
夏栀咯咯地笑,“现在你们正是感情最浓的时候,要真分开了,是挺受不了的。你看,他也舍不得你啊,怕你跑,都给你禁在身边了。”
“可是他的家庭背景……”阮诗诗又说出自己的心中顾虑。
夏栀叹了一声,“是啊,他家世背景那么雄厚,注定你们后面的路是不平坦的。陈家比贺家都厉害,他父母又都态度明确,即便他自己做主,以后把你硬娶进了门,我真担心你的豪门夫人生活也不会过得顺意。”
“当初贺家是怎么接受你的?”阮诗诗问。
夏栀苦笑一声,“那时锦南在贺家爹不疼,娘不爱,爷爷瞅都不瞅他,毫无地位可言。所以他娶了我,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一个不招待见的人,谁会关心呢?再一个,找我这条件地,他们更高兴,威胁不了当时的老大。所以,咱俩情况不一样。”
“他是长子长孙,陈家未来的继承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应该是有家世,有学识,有事业的女人,而不是我这样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什么都没有的人。”
夏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阮诗诗说得没错,陈家是不会接受她的。
“那你打算原谅陈宴安吗?”还是夏栀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阮诗诗无力地说:“我不知道。听你说完,我感觉没那么生气了,可一想到他的家庭,我又退缩了。”
“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和他还是好好地谈一谈吧。”
“嗯,谈是肯定会谈的。”阮诗诗无奈地说:“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分手。”
夏栀劝她:“你也别太悲观。看陈宴安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阮诗诗苦笑,“不聊了,他过来了,要带我去吃饭。”
“行,我这几天都在帝都,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对了,明天我和蕊蕊出去玩,你也一起吧。”
“我看看吧,明天再说。”
阮诗诗挂了电话,陈宴安也走到近前来了。
“贺夫人的电话?”他问。
阮诗诗“嗯”了一声,从沙发站起来,“走吧。”
“表哥那边攒了局,他们叫咱们一起过去,今晚就跟他们一起吃,好不好?”陈宴安商量地问。
他嘴里的表哥就是傅程勋。
阮诗诗沉着脸,闷声道:“不好,我谁都不认识,和他们一起吃饭很尴尬,我也吃不饱。我就想简单的吃一口,然后休息。”
陈宴安看她是这个意思,顺从地说:“那好,我把那边推了,咱俩出去吃。”
“说实话,跟你我都不想出去,现在看着你我心里就堵得慌,什么都吃不下!”阮诗诗愤愤地说完,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陈宴安看她生气的样子憨憨的,笑说:“别堵,大不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用纸巾挡着脸,这样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