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柠开车走了,她看着后视镜,看贺锦星站在原地没有动,朝着车子的方向看来。
她心里一暖,他终于知道不先转身了吗?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
倒车镜里的男人越来越远,渐渐地不见了。江以柠收回目光,专心开车,一路回到了家。
家里人都已经回来了,江父今天喝得多,坐在沙发里,拉着哥哥的手,对着他哭哭啼啼的又在悲叹命运不公,为什么要让他的儿子是个病秧子。
哥哥精神恹恹的靠在沙发里,一只手被爸爸握着,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无聊的刷着短视频。
江母从厨房出来端着蜂蜜水,看到女儿回来,问:“给三少送回家了?”
“嗯。”江以柠应了一声,又对江父说:“爸,你让哥哥上楼去睡吧。”
江父擦着眼泪,怜爱的看着儿子,“听你妹妹的话,去上楼睡觉吧。我可怜的儿子。”
江以光起身,走到妹妹跟前,感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多亏你回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听他絮叨到什么时候呢。我先上去了。”
“药吃了吗?”江以柠在身后问。
“吃了。”江以光头也不回的答道。
江父放走儿子,又把目标对准女儿,醉醺醺地朝着江以柠招手道:“我最可爱的小公主,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江以柠站在不远处,看着父亲喝得涨红的脸,哑然失笑,嘴里嘀嘀咕咕道:“还父皇呢。”
她坐到之前哥哥的位子上,不耐的问:“父皇,你还要说什么呀?刚才在酒店,你不都已经跟我说了吗?”
江父醉眼迷离的看着女儿,神色严肃的对她一字一句叮嘱道:“贺家老三,绝不能放过!”
江以柠翻了个白眼,“爸爸,他不是仇人,说什么放过不放过这样的话。”
“诶哟哟,我的小公主可真是单纯的可爱啊。”江父讥笑,冲着江母说:“看看,你生的小缺心眼。”
“爸!”江以柠微微嘟起嘴,不高兴的说:“我缺心眼,那公司也别让我管啊?讨厌!”
看女儿生气了,江父又紧忙的哄着说:“爸爸错了,爸爸错了,我家媛媛最聪明了。”
说实话,江以柠挺烦江父喝多后的样子,磨磨唧唧,絮絮叨叨,说话没个把门的,不管在外在家都是这德行,烦死了。
“爸,你要没什么说的,我回房间了,今天都要累死了。”她从沙发里站起来,抬脚就走。
江父靠在沙发里,在女儿身后又喊了一句:“媛媛,我看贺老三对你还差些意思啊,你得加把劲!”
江以柠停下脚步,不高兴的回头瞪了爸爸一眼,不服气的说:“我们好着呢!”
看着噔噔噔跑上楼的女儿,江母把蜂蜜水递给老公,埋怨他说:“女儿现在挺开心的,你别总那么说她。”
“你懂什么!”江父端起蜂蜜水,咕嘟咕嘟一口全都给喝了。
不远处的楼梯下,江以橙把话听得一清二楚,哼哼一声冷笑,低声自语道:“就知道是你在那自作多情,恋爱脑!不过很好,我喜欢。”
江以柠从衣帽间回了房间,在门口的时候,看到江以橙从楼下上来,两人打一照面,谁都没说话。
她刚要回房间,动作一顿,又转头看向朝自己房间走的江以橙,突然叫住了她。
“姐。”
江以橙站在自己房间门口,转过头来看她,“嗯?什么事?”
江以柠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不是你的东西,不要动。”
“媛媛,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动你什么东西了?”江以橙一脸困惑的问。
江以柠笑笑,“没动最好。那就当是给你个提醒吧。”她说完,推门进了房间。
江以橙依旧嘴角带笑的看着妹妹的房间,轻笑的说:“你越不让我动,我就偏要动给你看。”
江以柠洗漱后,躺到了床上。
车子停在院子里的第一时间,她就给贺锦星发了微信,告诉他已经平安到家了。可到这时候都没回话,她猜想他应该是睡着了,也就没再打扰他。
她刚要刷会剧看看,然后睡觉,突然微信弹来了通话,她以为是贺锦星,激动的拿过来一看,原来是闺蜜,许之遥。
“大忙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江以柠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好友,打趣的问。
许之遥哼道:“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是不是?”
“没有啊,最近有点忙,今天我大伯又过生日,想着忙完了,这周末找你呢。”江以柠撒娇的对她说:“亲爱的,别生气啊。”
许之遥呵呵的笑,“忙?我看你是忙着谈恋爱呢吧?把我都给你忘了。”
江以柠嘿嘿的笑,“哪有,之前你总在外出差,我就没找你。”
许之遥说:“明天中午一起出来吃午饭吧。”
“好,带家属吗?”
“你觉得呢?江大小姐?”
“嗯,好久没见你了,我特想你,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有别人在不方便呢。”
许之遥笑着说:“别贫了,你订餐厅,你请客哦。”
“知道了。”江以柠笑着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隔天,中午。
一家高档餐厅,江以柠和许之遥相对而坐,边吃边聊。
“这谈恋爱就是不一样,红光满面,青春焕发。”许之遥低头切着牛排,调侃她说。
江以柠吃了一口东西,笑了笑,对她说:“前两天跟锦星去颜家火锅,看到之前追你的颜子航了,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又怎么了?他跟贺家老二关系好,和你们家老三,好像不是很熟。”许之遥满不在意的说,“我跟你说,前些天,我还和他们家老大贺锦鸿相亲来着。”
“哦?感觉怎么样?”江以柠好奇的问。
许之遥嫌弃的撇撇嘴,“我感觉是不怎么样的,说话没什么内涵,我不喜欢。”
“你怎么还被家里人安排相亲了呢?”江以柠好奇的问,“你不是说你家里人不管你婚事的吗?”
许之遥叹了一声,“别提了,我爷爷住院了,医生说这次够呛了,爷爷也知道了,给我们小辈说,谁先结婚,不管孙子孙女,他手里攥着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给谁。”
“我无所谓,可我爸妈急的不得了,只好听他们的话了呗。”许之遥无奈的耸着肩膀说道。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