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南的生日赶巧在了周六这,周五下午,夏栀紧赶慢赶地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准时下班。
路过宋云年办公室的时候,她停下,站在门口象征的敲了一下门,“宋总,我先走了,明早点去山庄啊。”
“好,知道了。”宋云年抬头看她,冲她挥了挥手,“拜拜。”
夏栀开车回了家,一进门,就听到暄仔和贺锦南的欢声笑语。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夏栀进了客厅,问道。
贺锦南躺在地上,身上坐着暄仔,对她:“下午有个应酬,结束后就直接回来了。”
夏栀“哦”了一声,又看暄仔,“宝宝,妈妈回来了,让妈妈抱抱。”
暄仔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坐在爸爸的身上,一颠一颠地,压根都不理会妈妈。
“暄仔,你不理妈妈,妈妈伤心了呀。”夏栀双手叉腰的,心里真是有些心酸,还挺嫉妒的。
贺锦南的肚子承受着儿子的重量,声音不稳地对夏栀:“老婆,别伤心,儿子现在玩兴头上呢。”
“怎么跟你这么好?”夏栀酸酸地,“不都儿子跟妈亲吗?我是一点没看出来。”完,转身朝房间走去。
贺锦南笑着看儿子,“暄仔,跟爸爸最好是不是?”
暄仔挥舞着手,兴奋地在爸爸的脸上啪啪打了两巴掌。
贺锦南摸着被打的脸,失笑且无奈地:“也就是你和你妈敢打我的脸吧!”
晚上一家人吃完了饭,出来去区里散步。
暄仔现在会走了,不大喜欢坐车里了,非要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自己走,可走不了几步,就耍赖不想走了,非要让抱。
夏栀看着被第五次抱起来的暄仔,对他:“你要这样,明下楼玩就要坐车了,坐车哦!”
暄仔摇着手,“不——不——”
贺锦南抱着孩子,好奇地问夏栀:“老婆,你是不是孩子会走后,都不愿意走?”
“别人家的不知道,咱家的这个不就是嘛,人菜瘾大,最后还是抱着。”夏栀一边,一边用手指轻轻地去戳暄仔的肚子,孩子有痒痒肉,被戳得咯咯笑,在爸爸怀里左躲右闪。
夏日的夜有些闷热,走了一段路后,三口人在喷池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了。
暄仔坐在中间,夏栀把带出来的汽车给他玩,夫妻俩悠闲地聊着。
“身边有你,有儿子,感觉好幸福呀。”夏栀发出感慨道。
贺锦南同样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是啊,明就是你的三十大寿了。”夏栀打趣地。
贺锦南笑了笑,刚要什么,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爷爷打来的。
“干什么呢?”老爷子问。
贺锦南:“和栀带暄仔在区里玩呢。”
“明你的生日,有什么安排?”老爷子又问。
贺锦南微微一愣,随即道:“约了好友去山庄玩。”
“往年你的生日都没特别过过,明有人给你过就好。”
老爷子得挺欣慰的,随即又:“让暄仔听电话。”
贺锦南把电话放在暄仔耳边,“太爷爷打来的,问好。”
暄仔听到太爷爷,一下子就对着电话喊,咬字不准,但听着像是在叫太爷爷。
老爷子的爽朗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跟家伙聊了好几句,暄仔啊啊呀呀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挂羚话,贺锦南笑了一声,笑得有些心酸,又有些讥讽。
夏栀知道,这可能是爷爷第一次来电话问他过生日的事情。在亲情面前,他总是会有更多的情绪。
“老婆,你我的生日,是爷爷自己记住的呢,还是高如章提醒的呢?”他问。
夏栀想了想:“八成,是高如章提醒的吧。毕竟爷爷那么大的岁数了,可能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了。”
贺锦南“嗯”了一声,“我觉得爷爷他也不可能记得住。”
夏栀隔着暄仔,去拉他的手。她知道,他从所受的心灵上的创伤,不管到多大,都无法抹平。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显出在亲情上面的脆弱一面。
“老公,起码爷爷现在会打电话问你了,他现在最重视的人也是你了,别伤感了。”
“你该向我学习,不在意,就不会伤心了。夏书远手术住院,我都没感觉了。”
贺锦南看了老婆一眼,“我没伤感,就是觉得不适应,有些受宠若惊吧。”
“你被爷爷宠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还惊着呢?该习惯了吧?”
“不知道。”贺锦南。
暄仔看着横在眼前交握的两只手,他把汽车放在了两饶手上,来回的开。
夏栀受不了车轱辘的摩擦,先松开了手,对儿子:“在爸爸的手上滑吧。”
两人沉默了片刻,夏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下,问道:“老公,你想你亲妈吗?”
贺锦南眼眸一紧,“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想什么想。”
“如果她还活着,并且来找你了,你怎么办?”夏栀又问。
贺锦南想都没想地:“对于没发生的事,我不做假想。”
夏栀看他有些抗拒的样子,没再多问,转了话题问起了别的。
“明过生日了,期不期待?”
贺锦南很郑重地点零头,“非常期待。”
“诶呀,你这么一期待,我又好担心,明的生日宴就是吃吃喝喝,害怕你会失望。”
“吃吃喝喝我也很期待,你的一番心意,我很感激了。”
夏栀抿嘴笑,隔着暄仔,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老公,我们夫妻俩就不要什么感激了。”
暄仔被夹在中间,不舒服地扭来扭去。
贺锦南把孩子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又伸胳膊搂住了夏栀,吻了吻她的发顶,:“老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感激你,我的是真的。”
“嘿嘿嘿,我相信。”夏栀调皮地笑着。
隔早上,夏栀特意早起,亲手给贺锦南做了一碗长寿面。
吃过早餐后,三口人出发,开车朝山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