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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裴茹脸皮够厚,被夏瑄这样直接的问出来,也是羞的不行,但还是点了点头,声若蚊蝇,“我愿意。”
“那……”
夏瑄顿了一顿,抬头,看着静侯爷,“我没意见了。”
静侯哈哈大笑,“那这门亲事便定下了,茹儿还有一个多月便是十五岁了,到时你们便可以成亲了。”
“一切凭侯爷做主。”
静侯忍不住的高兴,“来人啊,去要一桌席面来,我今日要和瑄儿一醉方休。”
夏瑄忙道,“侯爷请见谅,我素来不会饮酒,不能陪您尽兴。”
静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很,“不喝酒好啊,不会误事。”
院门外不远处,夏曦看着院内的人匆匆跑出去,没过多久便有酒楼的伙计提着食盒过来,知道这是要吃饭,吩咐车夫回府。
洛风也跟着回了王府,随着夏曦来到客厅,偷偷看她脸色,见还算平静,忍不住试探,“那个夏瑄到底和你是什么亲戚?”
既然他看到了,夏曦也不再隐瞒,把对福伯说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洛风听的目瞪口呆,“你没看错吧?他真是你说的那个?”
夏曦十分肯定,“错不了。”
“他、他、他……”
当初风澈相中了夏曦,洛风心里还有不平,特意派人去调查了夏曦,知道他原来的相公叫俞义,被发配去了苦寒之地,怎么会突然跑到了京城来,还参加了会试?
“我正在调查这件事。”
洛风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问,“你想怎么做?”
夏曦嘴角轻勾,“看戏。”
“看戏?”
洛风重复了一句,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俞义和月柔早已经是夫妻,他去又攀上了静侯府这个高枝,想要抛弃月柔。月家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定然会有一场大戏要看。
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既然是大戏,他不妨给添把火,看热闹不嫌事大。两虎相斗,才没有工夫来找夏曦的麻烦。
“不用,你安心把酒楼弄好,在天冷之前开起来。”
夏曦说起这个,洛风才想起正事,“我今日过来找你,就是为这事,我已经给秦梁传了信,让他帮我打造一批火锅,你把图纸给我。”夏曦画了图纸给他,洛风也没留在王府吃饭,拿着匆匆走了。
……
夏瑄陪着静侯吃过午饭,便要告辞,静侯已经知道了他没有马车的事,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辆马车,还有车夫,你拿去用。”
“多谢舅舅。”
夏瑄已然改了口!
这称呼喊的静侯心花怒放,摆着手,“一辆马车而已,有什么谢不谢的。”
“舅舅如此为我着想,我很是感激,但马车我不能要,我现在居住在亲戚家,他家里并不富裕,连个停放马车的地方也没有,我贸然弄了马车回去,会给亲戚家增加负担。”
“那就不要回去了,住在这宅子里,省的我要见你的时候,还要派人去找你。”
“那更使不得了。他日我和裴茹小姐成了亲,让人知道了我住在这个宅子里,会以为我们早有私通,对裴茹小姐的名声不好。”
听他为裴茹考虑,静侯更加高兴,“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
“其实舅舅不必过于担心我,我虽然没有家里人了,但他们给我留下来一点家业,如果省着话,也够我花销三年五载的,我也不会白在亲戚家住的,会给他们一定的报酬。”
静侯越听越喜欢他,“好,我不勉强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住哪儿,我有事时会派人去找你。”
“我亲戚家在西城,但他一家没见过什么世面,我怕您的人贸然上门会吓到他们。这样吧,我回去先给他们通个信,让他们好有个心理准备,三日后我再过来,把地址给您。”
“好、好、好。”
静侯今日高兴,喝的不少,完让夏瑄牵着走了,“听你的,都听你的。”
夏瑄从院中出来,和上次一样,去了繁华街道,仔细观察了,没有人在后面跟着,便又雇了马车,但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平伯侯府,找牛氏。
俞芝现在得平伯侯的宠,牛氏是她的嬷嬷,地位自然也高,一听说是她的家里人,看门人不敢耽搁,立刻跑步禀报,牛氏很快出来,“义……”
想起俞义现在叫夏瑄,赶紧改了口,“瑄儿,你怎么过来了。”
“娘……”
俞义笑着喊她,“您怎么又弄错了,我是义儿。”
牛氏懵了,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他不是让自己喊他瑄儿吗?这怎么又成了义儿?
俞义看了看门人一眼,“二弟他还在家里呢,没跟着来。”
看门人听在耳中,了然了,他就说吧,怎么还会有人把自己儿子认错了,敢情是双生子啊。
巴结的道,“牛嬷嬷,门房里没人,要不然你二位里面去说。”
“多谢您的好意了,我好久没见我娘了,想要带着她去买件衣裳,不进去了。”
看门人那个羡慕,盯着两人的背影好久,才转身回了门房内。
走远了,牛氏疑惑的问,“义儿,你不是说……”
“夏瑄是在别人面前的名字,在娘面前,我是义儿。”
牛氏又激动又欣慰,自己儿子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还没有忘本。
“咱们找个地方,我有事要对娘说。”
“前面不远处有个茶楼,我们去那里说。”
到了茶楼,两人要了雅间,伙计把茶水端上来,下去以后,俞义压低了生意,把他被榜下捉婿的事告诉她。
牛氏惊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这……”
俞义却不觉慌乱,反而十分高兴,“娘猜我被谁捉了婿?”
牛氏哆嗦着声音,“谁?”
“静侯爷,他要我娶永安伯府唯一的小姐。”
咚!
牛氏从椅子上跌下去,“你、你再说、说一遍?”
俞义弯下腰去扶她,“娘,你儿子我要彻底翻身了。”
牛氏不知是惊是喜,哆嗦这嘴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