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的心里翻动起了十二级的大地震。http://www.bqgzw.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www.bqgzw.com
他欣喜若狂,同时也愤怒不已。
欣喜是因为笨女人离开之后,心里还装着他们的婚姻。
愤怒是因为许若宸。
他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得逞了。
最可恨的是,只有一次竟然就让笨女人怀孕了,真是走了狗屎运。
但发生这些事,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失去理智,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又怎么会让他乘虚而入?
“晓芃!”他把她搂进了怀里,“我没有鬼混,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如果我真的跟安安有染,你离开的四年,我又怎么会一个人生不如死呢?”
花晓芃的心被撞击了一下。
仔细的想一想,如果陆谨言真的喜欢安安,在她离开之后,应该和安安双宿双飞才对,不可能每天酗酒,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休克进医院。
可是他如果不喜欢安安,为什么要养她,让她住自己的别墅,开自己的豪车,随意刷自己的信用卡?
这实在是说不通,她自己也想不通。
“陆谨言,你要记得我们的协议,如果你欺骗了我,如果你和安安真的有染,还生下私生子,我们就彻底完了!”
“不会有这个可能。”他极为坚定的说。
他的手臂强而有力,胸腔宽阔而厚实,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全,她的心暂时的安宁了下来。
她决定了,相信他一次,只有一次。
如果他辜负了她的信任,以后他的每个字,她都不会再相信了。
陆初瑕牵着小奶包的手走了过来,“老大,嫂子,我们钓到了一条大鱼哦。”
“真棒,晚上要不要喝鱼汤?”花晓芃笑了笑。
“不要了,鱼汤只有妈咪做得最好喝了,可是妈咪要生小宝宝,不能下厨,我们还是把它放生吧。”小奶包摇头晃脑的说,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倒映着蓝天和白云,格外的明净、纯洁。
花晓芃亲了下他的小脸蛋,“那就放生吧,没准它也要生宝宝了,这个季节正是鱼儿产卵的时候呢。”
“嗯。”小奶包和陆初瑕一起跑回到湖边,把桶里的鱼放回到了湖里。
暮色逐渐的深浓了,陆谨言让凯罗和保姆带着孩子们去吃饭,自己则和花晓芃回了别墅。
“我也饿了,为什么不跟孩子们一起吃饭?”花晓芃抚了抚肚子。
“我们在房间吃。”他俊美的脸上划过了一道神秘的微笑。
走进木屋别墅,推开餐厅的门,一阵馥郁的清香扑面而来。
花晓芃低头一看,发现餐厅的地板被玫瑰花瓣铺满了。
服务生推来了玫瑰花车,陆谨言从里面抽出一支玫瑰来,送到她面前,“老婆,送给你的,喜欢吗?”
“为什么突然送花给我?”她撅撅嘴,魔王就是魔王,喜欢辣手摧花。
他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弧,“都老夫老妻了,还没怎么送花给你,今天要好好的补偿一下。”
“你有送呀,你从前不是每天让人给我的墓碑送黑色玫瑰吗?”她戏谑一笑。
“那不算。”陆谨言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腰肢,她属于怀孕只涨胸围、大肚子的女人,其他地方都没怎么变。
服务生点燃蜡烛,把菜上齐,就走了出去。
他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下,然后坐到了她的对面。
他端起了手边的酒杯,“老婆,怀孕要开开心心的,不能影响了孩子。”
“是谁惹我生气的?”她娇嗔的斜睨了他一眼。
他耸了耸肩,用着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可以怀疑我任何事,但不能怀疑我这个。”
“万一你玩柏拉图,怎么办?”她皱了皱鼻子。
“笨女人,我是男人。”他小啜了一口红酒,话虽简单,但意味深长。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雄性海绵体动物,对于生理的需求要远远大于心理。
如果一个男人跟你说要过无姓的生活,那不是姓无能,就是gay。
花晓芃露出了一点狡狯的笑意,“你是不是该庆幸娶得人是我,要是其他人,你就真要玩柏拉图了。”
她很清楚,陆谨言的问题跟姓无能是有本质差别的。
他是心理性姓冷淡,就是连欲求都没有的那种,心如止水。不过,一旦遇上合适的女人,便是金刚不倒,日夜求索。
而姓无能,是身体有问题,热血澎湃,却无能为力。
陆谨言的手臂伸了过来,握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娶了你,三生有幸。”
他的声音低沉而极富磁性,那样的温柔,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的心像被拨动的弦,颤颤袅袅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回应他,因为她不知道嫁给他是福是祸,是悲是喜,是否也是三生有幸。
唯一知道的是,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她得认命。
她要的很简单,只是两个字:坦诚。
但对他而言,似乎很困难。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希望在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能彼此信任。”
他深邃的桃花眼在烛光里幽幽的闪动,“笨女人,对我有点信心。”
“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你之所以不愿对我坦诚,不想实实在在的把事情说清楚,之所以会有顾忌,就是因为不信任我。”
她的神情变得凝肃了,也增添了几分凄迷。
陆谨言的嘴角抽动了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
他这个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一切的意外都会考虑到。
她的骨子里充满了野性,有时候会冲动,有时候会脑子发热,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就像当初离开他假死一样。
所以他才不敢冒险。
“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就变成透明的,让你从里看到外,好吗?”他尽量缓解气氛,不想让好不容易升温的空气,又降到冰点。
她撇了撇嘴,也没有死磕到底,换上了玩笑似的语气,“我又不是x射线,哪能把你从里看到外。”
“你只要看到我的心,就够了。”他把她的手搁在了胸前。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那样的强烈,那样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