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网游小说 > 反派BOSS不准死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只剩下最后两个字:活着
    杨子懵了圈的,不晓得哪里掉下来的未婚妻。他躺珊莎腿上,仰望的角度抬头看她,看得她无从回避。“我妈准我订婚吗,我今年刚满二十?”

    “咳!”杨子无意识的念念碎,吓了珊莎一跳。她差点以为搞得轰轰烈烈的骗局,要就此泡汤。

    哪晓得,杨子转念间就背叛了自己的“念念碎”。他猛然间抓住珊莎手腕,桃心眼里闪两点爱慕的神光,问她:“要不,我们私奔吧?!”

    珊莎精灵般眸子,竟然凝视他成凡人的角度。半晌,她抬手一个菠萝蜜敲在杨子脑门儿上,“你是孤儿,私什么奔呐!你有没有未婚妻,得我说了算。”

    “啊?!唔……”杨子的质疑,珊莎一个深吻给他堵了回去。他竟然无意识地迎合了珊莎,对她的吻他一点都不陌生,煞有其事地以为珊莎就是他的未婚妻。

    这两人,少儿不宜的画面也不回避谁,完全不考虑是否有人从门外路过,身旁未成年的糯米团子是否需要接受早恋教育。搞得珊莎脚边那糯米团子直捂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瞅他二人,瞅他俩到底有完没完。

    糯米团子还从指缝里窥见一双穿及踝短靴的大长腿,她原本是想进去的,脚步在门外一顿,没敢再往里走。果果脑袋扬起一点,指缝里挤出来的视线慢慢往上挪,终于看清楚了那位穿及踝靴的姑娘是谁,皮皮。

    她来得不是时候,迎面撞上一场桃花乱飞的春色,只能这么尴尬地在门外候着。

    皮皮不是一个人来的,云歌在她身旁。

    芒果果想过去,又不敢过去。行刺执政官的任务之后,她始终对云歌有几分忌惮。

    杨子余光瞥见门外有人,想推开珊莎,珊莎没放。她单手穿到杨子腰后,碰到他后背尚未愈合的伤口时,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珊莎没点儿怜爱之心,竟然趁机紧逼一步,将他往身前一勾,几分痴迷,几分醉意,流连在他唇齿之间。

    门外那双及踝短靴,平地里一个趔趄,险些跪了。

    “诶……”云歌赶紧扶住皮皮,还补一刀风凉话。“你男人我吻技差吗,你非得羡慕别人?”说归说,他还抬手将人搂进怀里,当场埋头试了他的吻技。

    “云……唔……”

    这……

    唉,真是为难了芒果果。

    “咳咳……咳……”听见云歌和皮皮的声音,珊莎遭雷劈了似的,赶紧推开杨子,佯装慌乱的模样假咳两声。瞧见门外当众试吻技那位,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买一赠一的耳光。

    什么未婚妻,什么私奔,在云歌试吻技的鹿小姐面前,都是黑纸白字写的谎言。

    “皮皮。”珊莎起身就往鹿小姐跟前过去,从杨子腰后抽手出来的时候,弄痛了他尚未愈合的伤口,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杨子忍住伤痛深吸一口凉气,她也没有听见。

    走到病房门口,她硬将人云歌怀里拉走,扭头冲鹿小姐一顿嗔怒:“有未成年人在场!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云歌:“……”

    皮皮:“……”

    “地下城到处炸得破破烂烂的,温控系统损坏相当严重,很多重伤患者都扛不住,只能转到杏林区和芳草巷子。杏林区现在人满为患,芳草巷子那边道路很窄,不适合大规模安排伤员。我们得挪出去,这样才好整修地下城。”珊莎言归正传,故意说“正事”,搪塞她先前的无礼举动。“步长卿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转移伤员出去?”

    皮皮:“……”

    秘书长,我脑电波反应不过来。可能是这间病房功率太大了,恕我有点短路。

    她意味不明的眼神,将她脑袋里想的表达得非常明确,言下之意:秘书长,你可以不那么刻意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呃……皮皮,我……我跟杨子没什么的。”珊莎一脸媚笑,当众睁眼说瞎话。

    云歌:“……”

    珊莎·史密斯,你要脸吗?

    杨子:“……”

    什么?什么叫做“没什么的”……

    就连医疗舱旁边捂眼睛傻坐的糯米团子都是震惊状,她抬头看珊莎的眼神,看暗世界恐怖生物似的。

    “你再来点儿火辣的?”皮皮一脸傻笑糊她脸上。

    “咳……说正事。”珊莎抵赖不过去,想继续顾左右言他。

    “你好好照顾杨子,我来接果果回家的。”皮皮招手让芒果果过来。

    果果滴溜溜的就跑到皮皮脚边,赶紧抱住她大腿,回望珊莎一眼,表示这仙女姐姐太可怕了。

    珊莎一噎,无话可说。

    “明天正午转移伤员去地面城市,其他的你不用担心,照顾好你小情人才是第一要务。”云歌抱起皮皮脚边的糯米团子,抛“媚眼”冲杨子贱笑一个。

    那一笑,简直意味深长……

    珊莎还没反应过来,云歌为啥跟她说话,却给杨子抛一“媚眼”时候,他已经抱起糯米团子,牵上皮皮离开了杨子的病房。临走之前,他特地回来,“顺手”把门带上。“做要紧事情的时候,请关门。很尴尬的!”

    珊莎凭空里隔门瞪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

    杨子就不一样了,他脸皮薄,被云歌一句话带出无数画面感来。他跟珊莎在机甲舱里那些要紧事情的片段,浮现在脑海里纠缠不清。霎时间,他脖子上的火辣一路攻城略池,烧上耳朵,耳垂红得滴血。

    病房里之后的场面,要不是云歌随手带上房门,外面打水的居民都能瞧见。

    战后,杏林区塞满了临建的积木屋,道路边上都排得密密麻麻的,轿车基本开不进开。

    农场层层叠叠的绿,早已湮没在颓败、嘈杂的人潮里。

    临建的积木屋没有基建点位,不能保证安全的生活用水,也不提供方便的电源。暂时避难于此的居民,都排队到农场里来打水,租用的都是移动储蓄电源,租不到电源拿食用油照明的也有。

    条件艰苦,彼此间反倒少了争执。排队在农场外等水的居民们都很安静,农场的管理员们在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他们。

    瞧见皮皮这样的“年轻妈妈”,他们不再像平日里那么牙尖,很礼貌地让出道来,然后默默排队等水。

    他们对在地下城的生活的期待,只剩下最后两个字:活着。

    徘徊在世界边缘,再有管控局的大力围剿,能活着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纯血人类的存在,占用了星球绝大部分的资源,随时随地都能“威胁”天生优越的理想人。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和围剿他们,是各方势力在伊甸园邀功、获利的由头。

    近一百年来,他们屈居于此,不就是为了苟活残喘、吊一口仙气讨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