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
章医生是真的很疼爱章卉这唯一的女儿的,关于章医生的一些传闻,乔诗语也略有耳闻。
章医生其实也是个痴情人,妻子去世之后,一直终身未取,带着这个女儿。
可想而知,重情重义。
女儿的婚礼,办的很隆重。虽然不奢华,但是处处都彰显出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怀!
至于,章卉的丈夫。
乔诗语之前也打听过了,据说是和章卉在国外学医的时候认识的。在医学界也算是小有成就,人很儒雅,温柔。
看着章卉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笑的那么灿烂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们到底有多幸福了!
难怪,就连章医生都那么高兴。
婚礼还没正式开始,乔诗语他们先找了位置坐下了。
虽然宫洺已经努力的在融入人群,但是乔诗语还是希望,能不出风头的时候,尽量不出风头。
慢慢来就最好了!
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不希望发生什么,就偏偏会发生什么!
乔诗语刚坐下,便听见了身后一个男人哟了一声。
“这不是尊敬的远东集团的乔总吗?今非昔比了!”
乔诗语一回头,立刻皱紧了眉头。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晚宴上骚扰过她的那个男人。
虽然后来,乔诗语听说他也倒霉了。
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可以说是冤家路窄,竟然还能在这里见到。
乔诗语不想搭理他,便直接转开了头。
那男人却不依不饶,上次本来想在朋友面前嘚瑟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装什么贞洁烈女,把他弄得下不来台!
更加倒霉的是,从那以后他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的,事事都不顺!
家里的公司,被人举报了不说。还被各种调查!还好,他家的底子还是有点的,逃过了一劫。
这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可心里的那股子气却是怎么也没有那么容易散掉的!
所以,这下子看见了乔诗语,不找点茬怎么能消去心头之恨呢?
这么想着,他便径直走了过来。
“哟,这是你儿子啊!”
一边说着,那贱兮兮的手,便朝着孩子伸了过去。
乔诗语眉心一皱,身边的宫洺已经一把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
“拿开你的手!”
宫洺的手劲儿很大,那男人顿时疼的脸都扭曲了!
“疼,疼,疼!”男人尖叫道。
乔诗语不想要事情闹得太大,毕竟今天是章卉的婚礼。如果他们闹的太厉害了,对于主人是很尊重的。
便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宫洺。“算了吧!”
宫洺这才将他的手甩开,“滚!”
那男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却突然间又顿住了。
“你是谁?你凭什么代替那个女人打我?”
宫洺没吭声,倒是小年糕突然开口叫了一声。“爸爸!”
那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瞪着宫洺。
良久,他才嚷嚷了起来。
“好啊!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个什么贞洁烈女呢!你倒是一直装下去啊!这样,咱们容城的人才以为是多厉害!谁知道,竟然是个淫娃荡妇!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是不是?这宫洺才走了半年吧!你就找了野男人回来了?你可真行啊!”
乔诗语他们为了低调,找的这个位置,比较角落一点。
前面的红毯上面,被婚宴的主办方安排了很多高瓦数的彩灯,这个位置被那些灯照的产生了灯下黑了。
所以,刚才那个男人并没有看清楚宫洺的样子。
便以为,那是乔诗语新找的姘头了!
他的声音不小,这么一嚷嚷,好多人都看了过来。
本来,人家丈夫已经走了,重新找个也不算什么。可是今天是婚礼,婚礼上面,被爆出了这种事,总归是很失礼的。
好多人一边带着指责的表情,一边也鄙夷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本来,乔诗语想要的低调完全被毁了!她顿时一阵气闷,要不是因为在章卉的婚礼上,刚才就应该让宫洺捏死他!
这个人,太可恶了!
“与你无关!”乔诗语冷声道。
“怎么会和我无关呢?我从前和宫先生那可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宫先生为人挺好的,我也一直很敬佩宫先生。却没想到,宫先生这样命苦,人刚走,妻子就找了个姘头!还明目张胆的带出来。你好歹也装一下啊!等个两年在公开,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交代了!你……”
“闭嘴!”低哑的声音响起,那男人下意识的真的闭了嘴巴。
乔诗语心下一凛,慌忙叫宫洺,“我们去那边吧!”
这里这么多人,又和商场那边不一样。商场的都是陌生人,顶多会看热闹一样的看着宫洺。
可是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的人,好多都是认识宫洺的。如果发现了宫洺没死的话,那就不是看热闹了。
他们会怜悯,会可怜,会惋惜,这样的情绪不是乔诗语愿意看见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曾经的强者要被人可怜更惨的事情了!
说完,乔诗语便去抱小年糕。那男人却又嚷嚷了起来。
“别走吧!是心虚了吧?既然做的出来,你就别怕别人说啊!快给我们大家介绍介绍,你这是哪里找来的小白脸啊!?”
说完,那男人便又要转过去看宫洺。
不过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担心被宫洺像是刚才那样捏死,离宫洺远了一点。
转过去,贼兮兮的去看宫洺。却不想耳边传来了咻的一声响,一个筷子制止的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那男人扑通一声跪下了!
乔诗语心里一阵爽快,看那男人狼狈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了。
还好,控制住了!
“不需要那么大的礼!”
那男人脸色黑沉,“槽,妈的!你们竟然打我?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明天我就去爆料。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了!”
乔诗语冷哼一声,刚想说,你尽管去!我怕你我是你孙子!
只是话还未说出口,身边的宫洺已经站起来了。
阴影下,他淡淡的撇着那男人。声音清冷又矜贵,带着沙哑。
“你就那么想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