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位叫方婧姝的美女离开了,自己的弟弟满面春风的返回来了,程一舟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明白了。等程之远落座,低头猛吃烧烤也掩盖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时,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涌上了程一舟的脑海。
“你那个学姐挺漂亮的啊!”
“嗯”
“我觉得我对她一见钟情了,你要替我搭桥,我要追求她!”
“咳咳咳咳”,程之远听到程一舟这句话,瞬间脸吓的惨白,一颗肉粒堵在了喉咙里。辣椒的辛辣瞬间传遍鼻腔,眼泪和鼻涕顺势而下。程之远只觉得天晕地旋,定定的看着程一舟,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程一舟倒是吓了一跳,赶忙给程之远递了茶水,说道:“之远,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看看你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程之远大口喝了一口水,才把那肉粒冲了下去。他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夸张,赶紧掩饰性的抽了几片纸巾,边擦眼睛,边说道:“哥,这种玩笑不要开,不好笑!”
程一舟还想着继续逗他,突然看到程之远抬起头来,神情严肃的看着他。然后接下来程之远放出的大招,让程一舟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不是有江果果吗”
江果果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剑,将程一舟刚才还笑嘻嘻的面具破的粉碎,更是将自己内心长久以来想要努力隐藏,却总是午夜梦回的秘密暴露了出来。
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江果果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5岁的弟弟程之远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俩人间该死的静默,竟让他如坐针毡,比之前参加过的任何一场谈判都更让他不安。
其实程之远也并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给程一舟打击。只是在三年前第一次从睡梦中的程一舟嘴里说出“江果果”,而在刚刚过去的国庆假期家族旅行期间,他又再次听到程一舟在睡梦中不断呼喊这个名字之后,直觉告诉他这个江果果肯定和程一舟有着不同寻常的羁绊。
但是程一舟已经习惯在所有的亲人面前带着稳重,成熟,冷静的面具。他习惯了去照顾大家,替大家分忧解难,但是他自己的烦恼和压力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承担。
但是他毕竟也不过是一个不到24岁的青年,如果有个女人可以帮他分忧,也是正常的。但是明显程一舟和江果果之间,关系不止简单的前男女朋友这么简单。
程之远看了一下刚才还一副八卦脸孔的程一舟,此刻竟然略有颓然和无助的神情,也不忍心,主动打破沉默的说道:“哥,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嗯”,程一舟觉得无需再掩饰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复。
“第一次,是我在大伯病房里。那时候只有你在陪夜,我去给你送吃的,你在睡梦中说的。好像是什么‘江果果,为什么’之类的,我也听得不是特别清楚。说实话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第一次?这么说我还有其它次?”
“也不是,我这边总共就听到你提到她的名字两次。第二次就是十一期间,家族旅行,我和你不是一个房间嘛。你半夜说梦话,说了很多遍她的名字。就是反反复复说她的名字,持续了几分钟吧。这次之后,我才记住这个事情。”
程一舟听到这里,也大致明白了。他一直把程之远当成个小孩子,加上年龄差,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在所有的亲人和商场上,他都要时刻扮演一个掌控者,一个成熟的商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程氏子孙。但是只有在程之远面前他才可以找到一些放松,甚至有些时候可以脱下面具,和自己这个“面冷心热”的弟弟插科打诨,享受一下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轻松。
“你如果想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