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任侠这个时候回来了,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薛家豪问了一句:“任老板你这是去哪了?”
“去卫生间了。”任侠若无其事的回答:“刚才尿急。”
薛家豪心道:“你这哪是尿急,分明是尿遁。”
任侠发现薛家豪神色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女人是哪来的?”
“不知道啊。”任侠的一个劲摇头:“我不认识你。”
“不是你请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根本不认识啊。”任侠很认真的道:“拍卖会是公开进行的,只要有资格报名并且缴纳保证金,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她应该就是自己报名,反正不是我请来的。”
“可她主动走过去,跟你坐在一起,你们两个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薛家豪并不相信任侠:“你却说不认识她?”
任侠挠了挠头:“那个女人想泡我。”
“泡你?”
“对啊。”任侠点了点头:“她主动走到我这来,跟我打个招呼,也不问我是不是同意,就直接坐到我身边。”
“然后呢?”
“然后问了我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任侠很费解的道:“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平常是不是一个人住,自己会不会感到很寂寞……”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回答自己一直单身,确实挺寂寞的,结果她就要请我吃饭。”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就像根苦瓜,穿得这么清凉,长得这么败火,我对你实在没兴趣。”
薛家豪愣住了:“你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当然了。”任侠理所当然的回答:“不要以为什么女人都能泡我,我是很有节操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春天都过了,还在发什么春,原来发chun不分季节的吗?!”
“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其实挺漂亮的。”
“豪爷,不会吧,你可是见过大市面的,就这么容易被满足?”
“我是实事求是,这个女人确实挺漂亮……”薛家豪尴尬的摇了摇头:“这么说你确实不认识她,坐在一起撩的全是这些?”
任侠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啊。”
薛家豪实在没法相信任侠的话,不过还是恭维了一句:“任总年轻有为,玉树临风,到哪都被女人喜欢,这很正常。”
“谢谢夸奖。”任侠眼珠转了转:“难道你对这个女人有意思?”
“没有!绝对没有!”薛家豪一个劲摇头:“我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怪!”
“怎么怪?”
“你没听到我们的对话?”
“没有啊。”任侠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尿遁……哦,我是说自己尿急,去卫生间了。”
“这个女人说话很不友善。”
“可能因为你抢了她的画吧,所以不开心。”
“任总你搞错了吧?”薛家豪怀疑任侠是故意装糊涂:“明明是她抢了我的画!”
“是吗?”任侠确实是在装糊涂:“我还真没在意……可能原本她没想出那么多钱,你把价格太高了,所以她生气了!”
“我出价八百万,她直接加到两千万,这哪是我把价格太高,根本她是在碾压我。”
“是吗。”任侠又挠了挠头:“我真没在意。”
“这个女人说话很不友善,难道你没听到?”
“没有啊。”任侠摇了摇头:“我听到你过来打招呼,她好像说了两句什么不是很好听,然后我就去卫生间了。”
薛家豪叹了一口气:“你去卫生间真是时候。”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是尿遁了……”任侠尴尬的笑了笑:“我怕她继续纠缠我,正好你跟她说话我就溜走了。”
薛家豪觉得任侠这话有些可信度:“是吗。”
“话说豪爷你怎么得罪这个女人了?”
“得罪她?”薛家豪一个劲摇头:“你怎么你能认为,是我得罪了她,我根本不认识她,所以我才奇怪她的敌意怎么这么强。”
任侠同样一个劲摇头:“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好吧,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一个小插曲而已。”薛家豪摇了摇头:“今天这拍卖,我人来了,画也买了,给任总捧了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任侠急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你。”
任侠把薛家豪送出去之后,回到拍卖场,宫清山走过来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任侠没有正面回答:“我跟薛家豪说不认识。”
宫清山意味深长的一笑:“其实你认识。”
“确实认识。”任侠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在注意自己,这才接着说道:“我本来没请她过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得到消息,竟然自己来了。”
“看起来你好像不太希望她来。”
“这个女人让我很头疼。”任侠一个劲摇头:“目前看你起来,她对我似乎没什么敌意,不过我还是对她很头疼。”
“按说,我不太愿意打听别人的私事,但我这一次有些好奇,这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一言难尽。”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说。”宫清山这会儿确实很八卦:“我发现她对薛家豪似乎很有敌意,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吧?!”
“她还真知道……”任侠压低声音,说了一下薛家豪和薛伟刚的关系:“薛家豪今天来参加拍卖,跟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提薛伟刚这个人,也不说衡山资本的事情。要不是那个女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原来如此……”
宫清山微微皱起眉头:“薛家豪这个人城府很深!”
“没错。”任侠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薛家豪到底怎么想。”
“那个女人对薛家豪有敌意,看你起来是为了给你帮忙,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势力应该挺大……”宫清山信心十足的说了一句:“有这么一个女人助阵,不管是衡山资本还是号码帮,对你来说都不是问题。”
“这个女人带来的问题要比衡山资本和号码帮大得多。”任侠很想告诉宫清山,自己前一世就是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而前一世的自己是赫赫有名的地下枭雄,从这个角度来说,跟这个女人比起来,衡山资本和号码帮又算得了什么。
“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感兴趣了,你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
宫清山更加八卦:“那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