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凡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们就白折腾了一次,不过也无所谓,侦破案件,必然要从多方入手,根据每一条线索深入查找。但多数线索其实是死的,没有什么用处,这是我们必然面对的成本。”顿了一下,廖亦凡告诉曹紫嫣:“无论如何,现在既然有这么一条线索,我们就必须深入调查。”
孔凡辉点头表示认同你:“没有人永远是对的。”
“好吧……”曹紫嫣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到更好的主意:“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廖亦凡叮嘱任侠:“记住,咱们的计划目标是,搞清楚张旭辉在洗浴中心见到一些什么人,说了一些什么事情,具体负责执行的是你派来的人。你要去现场,但只是负责指挥,千万不要让张旭辉看到你。”顿了一下,廖亦凡补充道:“如果所有这些事情,真的跟张旭辉有关的话,我相信张旭辉一定能认出来你是谁。”
“我知道。”任侠点了点头:“我会冒充成普通顾客,不会出现在张旭辉面前,不过我不知道张旭辉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任侠过去没见过张旭辉其人,还是从廖亦凡和孔凡辉这里得知,张旭辉原来是经侦支队的支队长。孔凡辉告诉任侠:“这个好办,回头我把张旭辉的资料给你看一下,你牢牢记在脑子里,千万不要跟张旭辉走了个脸对脸,却没认出来张旭辉是谁。”
任侠点了点头:“没问题。”
廖亦凡说道:“我现在就让人跟洗浴中心那边沟通,估计很快就可以搞定,他们非常擅长干这种工作,能够获得洗浴中心的全力配合。明天下午,让你的人去洗浴中心,直接找到管事儿的人,就说是来执行任务的,洗浴中心那边会自动安排的。”
任侠不太放心:“你确定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廖亦凡很轻松地一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都是老警察,很擅长干这个的,知道什么时候让什么人做什么事。”
任侠点了点头:“那就好。”
曹紫嫣提出:“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必须瞒住经侦支队,你派人过去跟洗浴中心打交道,洗浴中心那边该不会走漏风声吧?”
“不会的。”廖亦凡已经考虑到这些可能性:“我们只说派人过去执行任务,但不说执行什么任务,洗浴中心那边并不知道,我们要对付的人也是警察。”
孔凡辉跟着也说道:“再者说,洗浴中心这种地方,跟经侦支队也没什么交集 ,跟治安支队和属地派出所更熟悉一些,就算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也是走漏到这两个部门,绝对不会传播到经侦支队。”呵呵一笑,孔凡辉又道:“洗浴中心这种地方,就算是出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也跟经侦支队没关系。”
曹紫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孔凡辉告诉任侠:“你现在让人过来给你办理保释手续吧。”
“好。”任侠立即给司鸿初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办理保释手续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让司鸿初派两个人,协助自己明天卧底洗浴中心那边。
任侠有要求,司鸿初当然要满足,马上开始着手处理,这个暂且先不说,就在同一时间里,刘楠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就像任侠推测的一样,第一个被任侠打倒的女杀手,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死。也就是任侠激战为首那个壮汉的同时,这个女杀手醒了过来 ,发现任侠已经获得压倒性胜利,自己的同伙死的差不多了,她自知不是任侠的对手,所以没有对任侠出手,而是慌忙跑路了。虽然她打不过任侠,不过逃走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自始至终悄无声息,没被任侠发现。
等到逃出安全距离,女杀手才长呼了一口气,用假身份在附近一家酒店开了房,又从药店买了一些常用药品,躲进房间里给自己处理伤势。她们这种职业杀手,很清楚遇到各种情况应该怎么办,等到伤势处理的差不多了,她掏出一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这些职业杀手执行任务的时候,只有少数人才会携带通讯装备,其他人则不会,防止任务失手,对方通过通讯装备发现雇主信息。
除了那个为首的壮汉,这个女杀手也有手机,更重要的是,这些杀手确实是刘楠派过来的。
女杀手打的电话正是给刘楠,等到刘楠那边接起来,直接就道:“死了……都死了……”
刘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都死了?”
“你派去的人全死了……”女杀手气喘吁吁地回答:“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趁着任侠不注意,逃了出来……”
“你开什么玩笑?”刘楠下意识的就不相信:“你们可是职业杀手,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了,而且这一次还去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几个高手,竟然全死了?”
“对!”女杀手恨恨不已的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职业杀手,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有心情开玩笑。”
刘楠震惊不已:“任侠那边有多少人?”
“只有任侠自己。”
“什么?”刘楠更加惊讶了:“任侠一个人,杀了你们所有?”
“对!”女杀手苦笑几声:“是不是很难相信?我也难以相信!”
“这……怎么可能?”刘楠一个劲摇头:“你把经过给我详细叙述一遍!”
女杀手把经过讲了一遍,当然是自己了解到的经过,因为她曾经昏迷过去,所以有些事情没看到:“我干这一行很多年了,没见过战斗力这么强的人,妈的,你事先应该告诉我,任侠战斗力这么强大,我们就可以换一种战术了,现在死了这么多人,你特么要负责才行!”
“我负什么责?”刘楠很是不满:“你怎么不说是自己无能,这么多人被一个人给杀了,十几条人命,简直耸人听闻!”
女杀手冷笑着质问:“你让我们出手之前,根本没有介绍任侠的个人情况,只说是地产公司的高管,可看任侠的身手根本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