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白束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我在村外不远处捡到的这个家伙,难道那什么鬼宗的人到咱们这来了?”
白青山夫妻只听见这后半段话,疑惑问道:“什么鬼宗?二妞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白束摇摇头,“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
白青山夫妻俩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将目光落到地上那个目光凶狠如野兽般的黑衣男人身上,暗道:你把这玩意儿留下来还能有好事儿?!
“爹、娘,你们去休息吧,我要研究一下这个东西。”白束淡淡说道。
对她来说,脚下这个黑衣人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件让她感兴趣的物件。
“放心吧。”怕爹娘担心,白束又补充道:“只是一个鬼宗傀儡,就算是他的主人寻来,也不够我塞牙缝的。”
听见这话,夫妻俩不能淡定了。
“二妞,你不能这么胡闹,你把这个危险的家伙留在家里,你让爹娘怎敢安睡?”刘氏不悦喝道。
鬼宗傀儡是个什么东西,他们从小就知道。
每每有不听话的小孩啼哭,大人总是拿鬼宗傀儡说事,什么“你要是还哭,引来鬼宗傀儡,定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之类的话,刘氏小时候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白束无奈再次解释:“真的没事,我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爹娘你们怕什么?”
“这、这”夫妻俩欲言又止,看看地上那诡异的人,又看看目光坚定的她,心知说不动她,只能忐忑离去。
临走前,刘氏把那颗捡来的小小灵兽蛋交给了她。
待二人回屋,白束不顾白老爷子激烈的反对,一把提溜起地上那人便回了房间。
将人丢在地上,未免他又突然暴起,白束直接卸掉了他的胳膊。
他竟也知道痛,布满疤痕的脸剧烈抽动着,唯一完好的双眸中盛满了愤怒,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
“会说话吗?”她搬来一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头野兽。
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睁着那双充满愤怒的眼死死盯着她。
“啧~”白束挑了挑眉,见他不答,直接起身蹲在他身旁,伸手拨弄他身上的衣裳、头发、手臂等等,当真把他当成了物件。
这样的举动成功激怒了他,如同野兽般的愤怒低吼从他喉咙里发了出来,本就十分虚弱的他居然腾的站了起来,张口便朝她身上咬。
那狠劲,就像是一头被猎人困在陷阱里的孤狼,不顾一切,只想逃离。
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刘氏或是白青山,他们早已经被他一口撕裂喉咙,乘机逃之夭夭。
可惜,他面对的是白束。
她只是抬手轻轻一点,他便被一股无形力量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抽动的面部伤疤抽动得更加剧烈了,猩红染上他的双眸,此刻眼前这人看起来与异鬼毫无差别。
他激烈的想要挣脱禁锢,但最后却只能精疲力尽的倒在地板上,再次阖上眼帘。
“这就死了?”白束挑了挑眉,抬脚踢了他两脚,见他手指弹了两下,这才放下心来。
他已无力再反抗,虚弱得随时能够魂飞魄散。
白束收起面上的戏谑,给他打了个出尘诀,祛除他身上的那不知是血还是泥的污渍,拿起了他的手腕。
闭目探去,身体与常人无异,有灵根有骨血,只是血液凝固,竟是冷的,身体如同枯木,仅有心脏还在微微跳动。
但似乎也快要到达它的极限,跳动频率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死了可不行哦。”她还没研究透呢。
白束松开他的手,从空间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