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以争论的方式去和龙卷风搏斗,就像我们绝大部分时不会去费力的质疑某一件事物的产生,这可以指代许多事情,比如
穿越时空
亦或者,哦不,准确的来说是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这到底是得益于什么媒介,这个问题太高深了,但陈乐知道。
“一定不是屎”
毕竟网络小说写的穿越方式千奇百怪,被一个屎罐子给炸到了异时空,听起来怎么都有一些扯。
“不过这到底是哪”陈乐在心中问道
“按照这小子自杀前的记忆来看,好像是个类似我们大中华的社会背景,更多的,我还在努力接受,不过从你刚头痛欲裂的反应来看,每天接受的讯息,应该是有限度的。”在深沉的内心深处,干涩的声音传来。
“自杀,你说的是自杀所以我们才能共生在他身上”陈乐皱眉反问道。
“对,这个“陈乐”有些强烈的精神需求与极端倾向,而且是高度抑郁,具体怎么回事不大清楚,我只能零星的读取一些碎片化的信息和单词,好像源头是一个女人他的母亲”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吃力。
“呵”“陈乐”苦笑一声。
“这么说我不仅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存在身上,他还碰巧自杀了我还自带一个老爷爷老张。”
“我不清楚,这太,我是说难以置信了。”
老张苦涩道。
“陈乐”拖着虚弱的身子,打量了自身所处的环境,高吊的木吊顶,楼层层高看上去快有3米3了,头上是挑空的走道墙纸配色偏向于莫兰迪色系,却在孤黑的环境中显得冰冷,偌大的房间缺只在床头柜点着一根极其不搭配的小烛台
“就像黑暗中的曙光”
这可还是冰冷十足。
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黑色相框,里面的照片应该是家庭照,可是有个女人的头部,被撕烂了一角,旁边放着一白色小瓶,陈乐拿起端详着。
“安康宁”
盖还是松的,翻了翻背后的成分表。
“佐匹克隆地西泮”陈乐扶了扶额头。
“这是安眠药,他这是吃了多少怪不得嘴里一直做苦味得去刷个牙”
穿上棉拖鞋,将床头的开关全部打开,整个房间瞬间亮堂,倒不是那种光天化日的感觉,房间里大多是折射或者映射的光晕,中庭的雕像上还直打了一束光,看来是嵌入的筒灯和射灯这种散光源略多。
踢踏在木板,顺着玻璃门来到了卫生间,空间大约有个十来平。
“看样子你“陈乐”你的家庭条件还不错”老张的声音传来。
陈乐没有回答,拿起洗漱用的被子,深蓝色的,拿起牙刷却又愣住了身子。
将牙刷丢进垃圾桶,水龙头开到最大,整个人猛地将头探入洗脸池,冰凉的感觉充斥在脸庞上,又张口接了口水,来回吐了几口,抬起头来。
用手抹去发梢的水,在脸上揉捏又抚平,揉捏又抚平,看着镜子里的这张面孔,久久不得语。
“”
“老张,我们是外来者”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离开了我的女儿,离开了我的家还有张青”老张的声音很狂躁,又带有三分悲唔。
陈乐看着眼前这张没什么血色的脸,黝黑深沉的眼珠子似乎要和黑眼圈和厚厚的眼袋揉在一起,眼白的血丝牵丝缠绕,成为妖艳的点缀色。
用力过度导致咬肌在廋廋的脸庞上尤为突出,似乎还能看到皮肤表面附着的青色脉络。
陈乐对着镜子发出一声低吼,他很想给这该死的镜子该死的脸来上一拳,可虚弱过度的身体甚至让他使不上一分儿劲。
随后整个人瘫软靠在墙壁上,缓缓滑了下去,闭着的眼角沁出了泪水。
“回不去了”
他仿佛也听到了心灵深处那个粗糙的声音发出痛苦的低喃与呻吟。
两个男人,一具身体。
“君不见玄沙有言兮,大丈夫先天为心祖”
然
“早是有家归未得,杜鹃休向耳边啼”
“是小行星先撞上地球,还是小汽车先撞上你”
“或者是哪种”
或是时间过了良久,一阵彩铃声又把陈乐拉进了现实。
爬起来走到床头。
“哪种病毒撞上了你哪个细胞你对生活有几分把握”
黑色的智能手机在床头不断振动,来电讯息上映出两个字,一个称呼,或者一段过往。
“爷爷”
陈乐眉头又低了下来,这让他不知所措。
“老张,你有印象吗”
“额,陈乐他有个爷爷,父亲父亲好像已经死了,他妈我回想不起来了,他爷爷好像是拍电影的挺有钱。”老张的声音犹如在耳旁。
“最近他爷爷有什么事联系他没有”
“没有,最近的联系从他的记忆来看,是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陈乐不断的在嘴里重复这几个单词,他是那么的紧张以至于手足无措,整个人坐在床上,两只手快速的摩擦着双腿。
直到床头柜上的铃声戛然而止,他也没能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看着手机未接来电的显示,他松了一口气,仿若那是什么能吃人的洪水猛兽。
鸠占鹊巢的犯罪感让他缺乏了基本的判断,可催命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接吧,我们总归要面对的,孩子,别怕”老张的声音在此刻是那么的厚重,让陈乐安全感十足,这种溶在骨子里的熟悉,亲切让他一下子平稳了下来。
“我该说些什么”陈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