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巴掌,她左右两边脸就肿了起来,一时间,办公室里满是她被抽耳光的声音。
“这笔账,早就该跟你算了。”方施擎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给我继续打,打的再狠点!”
“啪啪啪啪——”
又是好几巴掌下去,他下手又狠又快,肖子清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惨叫声。
曾经站在高处俯瞰众人的女神现在被人按着抽耳光,精心梳好的头发也散了开来,乱糟糟的如同泼妇一般。
娇俏的脸蛋更是红肿不堪,满嘴的鲜血将半张脸染红。
壮汉最后又狠狠抽了几巴掌,见她闭上眼睛像是快要不行了,这才住了手。
肖子清嘴里和鼻子里都在冒血,没人扶着自己后,身子重重跌倒在地上,忍不住放声哭起来,“呜呜……”
眼泪和血融合在一起,模样狼狈的要命。
她声音模糊,“方施擎,你竟然这么对我!”
“怎么,嫌弃打的轻了,没把你打服气?”他抽完烟后将烟蒂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嘴巴挺硬啊。”
肖子清恨恨的瞪着他,模糊不清的大喊,“你让人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看不起你!”
方施擎倒是一脸坦然,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话,“我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打女人。”
在他看来,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对错。
有人动了他在乎的人,那就该死。
在她想用那种方式对待苏云筝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把她当成个人来看待了,既然不把她当人,又何必讲究这么多?
方施擎掀了掀唇,声音又冷了些,“继续打。”
“别!不要……”肖子清是真的怕了,“不要,不要再打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他冷笑声,缓缓直起腰,“晚了。”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看着他这副淡然的样子,瞳孔不断收缩。
肖子清心里总算明白了,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只是给她一点希望,然后又残忍的摧毁。
他今天让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看着她承受折磨和屈辱,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过她?
见过他的手段,没想到用在自己身上也是不留半分情面。
“方施擎,你这样让人殴打我,也是犯法的知道吗?”肖子清冷冷笑出声来,到了这一刻,仿佛什么都不怕了,也有可能是被打傻了,挑衅一般的直直看着他。
只是如此倨傲的眼神,衬托着那张被打肿的脸,却是说不出的滑稽。
“我知道啊。”方施擎眯了眯眼,“但我有能力摆平,你呢?”
肖子清盯着他的目光满是仇视,心里渐渐布满寒冷,“你今天就算打死我,也没有用。”
方施擎没理会她,朝着其中一名壮汉投了个眼神。
那人走出去,没过几分钟,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肖子清看到被带进来的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当场怔在原地傻了眼。
竟然是关浩!
难道,方施擎没有杀他?
他差点被他害死,他竟然没有杀他?
关浩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闪过了一丝激动,但很快却又恢复如常,调转了视线没再看她。
他望向方施擎,开口时嗓音有股说不出的沙哑,“方总,希望你能做到自己说过的话,放我一马。”
像是许久没睡觉般,他眼里一片赤红的血丝。
但其中透露出来的对于生存下去的欲望,却是怎么都藏匿不住。
方施擎又点了根烟,“我说过的话会做到,但还是得看看你什么表现。”
关浩点点头,“肖子清曾经亲口告诉过我,说想杀了裴远迁,这些事我都会如实告诉警方。”
肖子清抬头看向他,声嘶力竭的吼道,“关浩,你在这里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你什么时候说过,你自己不记得吗?”他嘴角勾勒起讽刺笑意,“肖姐,都到了这一步了,你也没必要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
“你……”
关浩打断她,“你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连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利用男人的本钱都没了。”
当时,他是真的昏了头,竟然会为她那样做。
对于肖子清来说,上床不过是一件能够用最小的代价利用到他的事而已,他却以为她对自己动了心。
“还有,你看看你被曝光的那些照片。”他故意挑她的痛点下手,“真像个不要脸的骚货。”
最后那两个字,像是两根针一样狠狠插进了她的心头。
肖子清殷红的嘴唇颤抖,高耸的胸脯也气得不断起伏。
她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最死心塌地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他也翻脸不认人了。
对,是方施擎,肯定又是方施擎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肖子清重新看向方施擎,见他叼着烟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方施擎,你个畜生!”
他笑了笑,微薄的烟雾自嘴角散开,模糊了视线。
他是不是畜生,跟她没关系,也不需要她来说什么。
方施擎阖了阖眸,然后缓缓睁开,弹了弹烟灰吩咐道,“把她送去公安局吧。”
“是。”
那俩壮汉接了命令,一人一边架着肖子清的肩膀,将她拖出去。
“方施擎,方施擎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我不会给你天娱的股份的,你得不到半点好处……”肖子清撕心裂肺的大喊,连路都没法走,只能被拖着滑行。
方施擎没有理会,权当没有听到。
“方施擎,”她继续嘶吼,声嘶力竭般,“我诅咒你,诅咒你和苏云筝迟早要分开,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们一定幸福不了,这辈子都没法在一起,我的诅咒一定会应验的,哈哈哈,一定会……”
话未说完,左边那壮汉就又一巴掌狠狠抽了过来。
肖子清被打的脸偏向一边,又咳出一口鲜血。
所有未说出的话,也都堵在了喉咙间。
两人将她拖出去后,关了办公室的门。
方施擎掐灭剩下的半截烟,想到刚刚她说的那些疯癫的话,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
诅咒他不得好死倒是无所谓,他也没放在心上,可另外那句诅咒,却让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始终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