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收好剑静静的推到一边,非常懂的什么话都不说,默默的看着林聪抱着从平行世界的角度上几乎可以说是失而复得的女孩。
半个小时,抑或——地老天荒。
一个小时后,林聪在饭桌上向众人讲述了自己此次昆仑之行的所见所闻。
众人听到林聪独战黑蛇的部分时都为他捏了把汗,安离的眼神里全是崇拜,苏雨薇的脸上写满担忧。
林聪略去了故事里关于天枢架和修真世界相关的部分。
白生者和问心石这些关系到自己前世和穿越相关的东西更是只字未提,直说自己在昆仑找到了需要的草药交给了俏红娘,让她拿去救红千雪。
苏雨薇听到红千雪名字皱了皱眉头,看上去有些不太开心。
林聪看在眼里,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对着苏雨薇轻轻的说道:“放心这就是个委托而已,做完了也算还她的人情,以后也就两部相欠了。比起这个明天
”
说道这里林聪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安离说道:“明天我带着你们两个去见见我朋友,他们都很厉害,基本上实力都是天境以上。”
餐桌上一片安静,实力都在天境以上
这是什么概念?
而且是他们!
不止一个,水德义知道林聪很厉害,但一个人的强大和认识一群人是不同的。
如果林聪真的认识那么一群实力都在天境以上的高手的话,云极宗杀到江海市的时候水家可能根本都不用逃跑。
随便两个天境级别的高手坐镇,云极宗的那些爪牙就奈何不了水家。
林聪发现众人脸色不对,便把到最边上的后半句“其中可能还有神境级别的!”
咽了下去,看着水德义老脸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的说道:“只不过他们最近才出关,联系我去和他们聚聚。”
水德义在想什么林聪当然明白,毕竟之前水家被云极宗追杀的时候狼狈无比。
这时候突然听自己提起那帮强悍无比的朋友心里自然会范嘀咕。与其跟他们慢慢解释,倒不如直接用闭关堵住他们的嘴。
反正就算解释,林聪也没办法把设计三生三世的乌龙事件跟他们将清楚,到头来还是得编谎,而且这个谎还不怎么好编。
苏雨薇在一旁默默的点点头,什么话都不说,但心中却是无比的疑惑。
在非常困难的时候也相互扶持着走过了很长一段路,可是林聪从来都没有告诉她关于这些朋友的事,一次也没提过。
不仅如此,关于自己是修炼者这件事情也从来没说。
她不知道这个男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隐藏着多少没对自己说的东西。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
林聪吃过晚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微信。
把原本的帐号退掉,换成之前造就不用的那个进行登录,托狐仙的福他通过盒子里的记录找回这个原本已经被他遗忘的帐号。
 
; 登录后点开好友列表。他曾经的朋友全部在线,不仅如此还都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大概的意思是:前段时间跟云极宗杠上的是不是你。
云极宗好特么放肆,要不要兄弟我帮忙灭了他们;以及云极宗真的灭了,兄弟可以啊,重振雄风,做回真男人,就该用肾宝。
之类的,不过那个说重振雄风的什么鬼,这跟肾宝根本就没关系好吗?
其中还有来自雷极的消息,空白了几个月后那家伙在微信里问林聪知不知道云极宗的具体地址。
他已经准备好了炸药随时都可以核平了对方,然后一张图片,图片上那玩意威力庞大,全世界只有五个国家可以合法拥有
是雷极本人没跑,想不到这家伙已经从异世界里回来了。
林聪自己也知道他们那些天境级别的强者不可能天天盯着微信。
所以,这些在线帮他们盯着微信号的大部分都是手下的人,这个时间能联系到本人的也就一两个,其还不一定在华国。
林聪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一个叫铃科净守的好友,言简意赅的就一句话“在吗,有空聚聚?”
两分钟后,对方发来一个地址,和一张图片看上去是个夜店的样子,并且附上了这样的回复
“老贾,买下这栋楼需要多久?”
早上六点,林聪站在某个废弃大楼的楼顶上静静的看着日出,不远处就是一座夜店城,是铃科给他发的图片上的建筑。
大概中午的时候他会带着安离和苏雨薇过去,去见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不过在那之前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此刻被他踩在脚下的大楼便是自己前前世生命的重点。
不堪重负的他从这里一跃而下,摔死在大排档附近的空地上,离那个约定见面的地方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
过了马路就是帝豪夜店,那里面有一个赌场,苏雨薇在里面受尽了煎熬。
而他就像一个懦夫一样明明只隔着一条不到100米的距离却从没想过跨出反抗的那一步。
就算修为尽是,沦为凡人的他最开始还是比普通人要强壮的。
虽然和雷极小戴那种从小在外功上下了苦功夫的人不能比,但终归是修炼者中的天才一些基础的格斗术还是能达到职业选手水平的。
如果那时候努力的话,起码还能找个武馆做个教练什么的。
可是他错过了,自从跌落神坛后,他的生活变得很颓废,被家人背叛后连体能也不怎么练了。
上了一年学之后,因为不怎么运动,连原本拥有的肌肉都消失的差不多了,也没有用课余时间打工给自己留下点积蓄,或者第二年的学费什么的
林聪总是记恨家族和朋友背叛了自己,对他落井下石,可实际上真正背叛他的人正是林聪自己。
是自己自暴自弃,不求进取,逆来顺受,不去反抗,从来都不是被生活逼到绝路。
而是在失去天境力量的那一可开始,他就已经放弃了对生活的向往,浑浑噩噩,任由自己不断的萎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