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饭的时候,宁蘅特地问了一嘴,老鼠药有没有买到。
管弦很是惶恐的答:“……这个,暂且没有。”
管弦就害怕夫人让她现在去买。
结果夫人只是说:“没关系,那就不买了,我刚做了指甲,如果老鼠再咬,再买也不迟。”
管弦:“……”
管弦看到同情的看了先生一眼。
然后就见到先生抿紧薄唇,下颌紧绷,满脸无可奈何。
……
贴指甲的后果就是——
前两天生活有点不习惯,尤其是给男人换药的时候,指甲老是剐蹭到他的伤处,一阵阵的蚂蚁般的刺痛。
而且刮蹭下道道红痕,要好几天才能好。
傅瑾州每每看着她一闪一闪的指甲。
总在心里叹气:简直是自讨苦吃!
何必呢。
小姑娘正是非常爱漂亮的年纪,他干嘛要多此一举?这不是破坏小姑娘的自尊心吗?
而宁蘅也变化挺大的。
然后每天看着自己最新做的美美的指甲,脸上……
嗯。
多了很多的笑容。
……
傅瑾州是在忍了三天后,没忍住吃肉的。
不。
严格上不算是三天。
加上他在长林州的那段时间,至少也得40天了。
这天晚上。
宁蘅刚洗完澡,洗得香香的躺在床上,抱着小加菲在看书,卧室内的电视机还在小声播报着近日的娱乐新闻——
“近日,备受瞩目的宁氏集团二小姐和沈氏集团大少爷并未像传闻中那样面临分崩离析。短短一个月,已经有多家媒体层拍摄到二人举止亲密的出现在电影院、游乐场、甚至婚纱店等地,二人貌合神离的传闻不攻自破。看样子,原定于十天后后将会举办的订婚仪式,将会如期举行。”
“而更有媒体传闻,沈家大少爷为了博美人一笑,将会于一周后在圣彼得城堡举办的三年一度的拍卖会中,为宁二小姐竞拍前段时间刚被从亚当之山上挖掘出来的一颗距今历史最悠久最完美并且是唯一的一块亚当原石,并切割成为他们婚礼上互相交换的钻戒……”
“届时,是真是假,我们敬请期待!”
这时候,一道声音忽然钻入耳边:“小乖,你想要这颗钻石吗?”
宁蘅被吓一大跳。
“不,不想。”
她并没有那么大的物质欲望。
傅瑾州应当是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浴室的热气,他眼皮轻撩,似笑非笑,眼尾邪气的上扬,像是在对她放电。
宁蘅心脏酥麻,心跳怦怦加速。
不好。
这只妖孽又对她放电。
啊啊啊啊啊啊!
宁蘅心跳都快了几拍。
就像是夏日摇晃后再打开的汽水饮料,刹那间嘭涌,他撩人魅惑的笑,瞬间便将她的一颗心占的满满当当的。
心底的防线,缓慢降下……
男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可我想拿来送给你。”
他把玩着她纤细的指尖,“我的小乖值得这个世上最好的一切。”
说完。
他毫无预兆的低下头,直接堵住了女孩的嘴唇。
……
这天晚上,管弦打扫二楼走廊的时候,似乎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傅、傅瑾州……不行!你……你身上有伤……”
“没事儿乖乖,你来动就行……”男人嗓音沙哑又魅惑。
女孩儿像是气的不轻:“你不要能死吗?”
空气静了几秒。
男人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你也知道,我一个月没碰你了,而且这回差点就死了。乖乖可怜可怜我……”
“唔——”
剩下的声音,管弦听的面红耳赤,慌忙逃离。
……
同样时间,不同地点。
苏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距离上次跟薛允辞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没有再见过那狗男人一面,发一些极尽手段的撩汉的短信,他也没回。
苏嫣很挫败。
这狗男人这么刀枪不入的吗?
这时候。
手机一刷新,薛允辞忽然发了个朋友圈。
只有一张图。
图片中,好像是在一家大型高尔夫球场,夜晚的球场周围灯光明亮,人群密集又热闹。
啧。
苏嫣定定的盯着那张图,看了几秒,然后火速爬起身,化妆,换衣服,最后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小吊带裙,出门。
巧了。
那家球场。
她!认!识!
……
深夜十点。
正是这一天中球场最热闹的时候。
苏嫣到达球场的时候,里面正人声鼎沸,男男女女,聚作一团。
而薛允辞则是穿着一件白色休闲装,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中间。
男人脸庞光洁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眸乌黑深邃,泛着迷人的色泽,结实的肌肉曲线优美,身段笔直,全身肌肉线条优美,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还别说。
他褪去了那一身军绿,亦是格外人模狗样。
周围围着他脸红着看他打球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苏嫣暗哂。
真是人不可貌相,狗男人看着禁欲森冷,没想到他混的地方,美女还挺多?
众人上前和他打招呼,掠过苏嫣面前的时候,薛允辞只装作不认识,错身而过。
苏嫣磨了磨牙。
微笑着,红唇微扬:“薛队长。”
这一下。
薛允辞好似才刚刚注意到苏嫣。
女人脸上妆容精致,红唇妩媚,一袭波浪卷的长发散发着慵懒风情,看着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过的,一袭黑色小吊带将她精致的锁骨微微突起,性感魅惑。
薛允辞眉眼低垂,目光掠过苏嫣裙摆下白皙修长的腿,唇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位没见过……”
“……”
苏嫣牙磨得更厉害了。
真是闷骚。
“薛队长不认识,那我向您自我介绍一下。”女人勾着唇朝前走了两步,红唇压低声线,凑近他耳边,勾起红唇娇媚的轻笑:“我啊……是你未来的老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