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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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多么要好的兄弟。
屠老大把他丢出了清宁区，让他自生自灭。
元坚同样把封修域丢在了贫民窟，让他死于非命。
他们同病相怜，结拜为兄弟，互相叫对方儿子。
但凡一个有事，另一个拼死相救。
当年吴星和青青私下里都在一起了，青青又看上了另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哥，想把吴星给甩了。
结果躲去封修域家中，让他背了这个黑锅。
吴星第一次对他下狠手，要杀了他。
那晚，吴星花了大价钱，把附近的所有帮派都集中起来，绞杀封修域。
屠柔珹手底下也有不少小弟，却根本敌不过乌压压的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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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们全都倒下了。
他们被砍得全身是血，瘫倒在暗巷里。
封修域歪着脑袋，看着为他落入这一步的兄弟，又哭又笑，满脸的血泪。
“柔娃……对不住你了……害你没当上黑道大哥，就跟着我死了，如果今天能活，我这条命给你……”
屠柔珹想笑。
但脖子上被剌了一刀，似乎不会死，却也没意义了。
“你的命值几个钱，老子稀得要？下去地府，你还跟着我混，别想背叛老子！”他声音沙哑，慢慢闭上了眼睛。
背叛。
他们说好的，不背叛。
谁知道，会为了一个女人，说话不算了。
这个女人出现了。
封修域以为他没看到，他怎么可能会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他至今还记得，小姑娘笨拙吃力地把刀，从男人肥厚的背上拔出来的可爱模样。
当时吵闹声大。
前面的混混追到他们，在和他们说些侮辱人的话。
后面的兄弟没人转身，一个个倒下，哀嚎声本就听了一晚，所以大家都没怎么注意。
直到带血的小萝莉，捅得只剩最后五人了。
前排的人才傻眼了。
再看看身后的弟兄们，全被她干倒！
顿时恐惧心起。
两个少年奋起，打软的拳再一次硬了起来，轰了过去！
“滚——”
发现这两个徒手打了一百多号人的鬼仔，还能再打！
后面还有个恐怖娃娃在逼近！
没穿衣服的三人，和穿了衣服的两人，想都没想跑了！
当晚，这一排的混混，全都没了一颗肾。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清宁区外围都没发生过女子被侵被害事件，并且，男人们着装整齐。
此时，看着五人不见。
小丫头的小表情，懵了懵，仿佛不大理解他们为什么跑了。
而封修域两人，望着她提刀走来，心里说不怕是假的。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这孩子失去了理智，怕是受了什么打击才会跑来这里。
但不得不说，靠近的她，实在长得太漂亮了。
女孩子发育早，哪怕夜之霜才11岁，也长到了一米六，让两人猜不出她的年龄。
但洋娃娃般的小脸凑近，没有血色的冷白小脸上，滴着星星点点的血，美得诡异又动人。
她动手了！
封修域想跟她说话，叫醒她！
却发现，她嫩白的小手，落在了他的发顶。
摸摸。
“小狗狗，回家。”
封修域所有的动作和声音消失了。
他的人生像是被笼罩在了巨大的光里，无比温暖和明亮。
他当时想。
如果他真是条狗，他希望她能带他回家。
可他不是，他连爬着跟她走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如一条狗。
就在她也要让屠柔珹回家的时候，巷子外传来尖叫。
“大小姐！！！”
之后，她就被接走了，他们两人再也没见到过她了。
封修域被送进医院治疗，遇到手术失败的封家少爷，屠柔珹也因为伤得太重，被屠老大带回中心区，慢慢谋夺屠家势力。
直到夜之霜回国的前一个月。
掌权后的屠柔珹从清宁区出来看他。
“听说你在找她？怎么，看上她了？”
男人没了少年时的爽朗，一身戾气血腥，长眸凶狠，与和平区域的老百姓彻底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他知道他一切的秘密，知道他是元朋的秘密。
成为封氏总裁的封修域，也变得格外沉稳多疑，不敢和他交心。
“我找她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还不是得知你在找她，你们清宁区人脉有我广，网速有我快？”
她同时救了他们两个，他们身世又那么像，封修域毫不意外屠柔珹会喜欢上她。
“你在帮我找？”屠柔珹质疑。
“不然呢，我要找她会等到现在，等到你找人的时候找？说好是一辈子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你忘了，我欠你一条命。”
屠柔珹放松了戒备，端起酒杯，怅然若失地喝了一口。
“我在国外遇见过她了。”
“什么？！”
封修域按捺下心底的激动。
他刚去封家时，不敢轻举妄动，等到掌握了封氏，才各种打探她的消息，可她居然不见了，连宁家那都查不出。
屠柔珹怎么会见到她？
他对她做了什么！
好在对面的男人，没有卖关子的习惯，打消了他的不安。
“在我爸的婚礼上，她……她是我继母的女儿。”
封修域手中的烟掉落在沙发。
“她来参加婚礼，穿了一身葬礼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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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屠柔珹笑了笑。
封修域眯起眼，声音有点紧。
“然后呢？你怎么不直接带她回来？”
这个变态该不会对即将成为妹妹的她，强取豪夺吧！
屠柔珹酒杯用力放下：“我是变态吗！我爸让她叫我哥！她叫了！我火大地走了！”
封修域：“……”
他大松一口气。
老天保佑。
屠老大终于干了件人事。
屠柔珹突然抬眸瞪他：“你好像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