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霜，可以醒了。”
熟悉的嗓音在夜之霜的脑中响起，她眼皮动了动，蓦然睁开！
“谁。”
她坐了起来，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屁股底下也不是睡着前的床铺。
她被人抓了？
“这里是哪，既然请我来，就大大方方出来吧。”
“啪！”
巨大的灯泡在她头顶亮起！仿佛太阳一样灼热，叫人睁不开眼。
夜之霜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间审讯室里。
“夜之霜，交代，你是怎么杀死你母亲，杀死你老师，杀死那么多无辜百姓的。”
她没回答，反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报上名来。”
对面没有人，却挥来一巴掌打在了夜之霜的脸上！
这巴掌力道极大！
打得夜之霜脸上的血管瞬间爆开！血水溅了一地！
夜之霜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珠，又转眸扫视着这个审讯室，两只手腕晃动间，不用看都确定她被手铐铐住了。
那脚呢？
她刷的一下站起，一脚踹在面前的小桌子上！
若按平常，这一脚不说把小桌子踹飞，起码也该倒地。
可现在，桌子纹丝不动，她的脚生疼。
她好像没什么力气了。
“嗞——”
一根电棍再一次凭空甩来！
对着她的头狠狠砸下！
“啊！”夜之霜被打趴在地，头痛欲裂，鲜血不要钱地从破口处喷出！
“夜之霜，交代，你的一切罪行，否则你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
夜之霜仰着脑袋，冷不丁笑了一下。
“好啊，我交代。我杀了很多人，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一个又一个的混混死无葬身之地。”
“我还杀了我老师，他白花花的背对着我，一看就很适合割腰子，我一刀捅进去，又一刀子拔出来，把他剁成了肉酱。”
“还有疯人院里的可怜疯子们啊，他们想对付我？看我好欺负？对不起啊，只能一个个都去死了。”
…
数台电脑前。
还穿着小熊猫睡衣的夜小月，看了一夜监控。
突然所有电脑都播放出夜之霜认罪的一幕！
“妈妈！”
“霜霜！”
封修域和严枭等人一下子围了上来！
“这里是哪！快查！”
整个夜家的电脑设备，都被同样的画面占据！
长老阁和医院里的长老们看到了，驻守夜家的士兵们和专家们也都看到了！
“哈哈哈哈！你造的孽就这些吗？继续。”
女人尖锐的嗓音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
“继续什么？”夜之霜讥笑地问。
一发子弹贯穿她另一侧肩胛骨！
“霜霜！！”
子弹仿佛也打中了封修域的心脏，两年前被她亲手射杀都没有此刻来得痛苦。
“当然是继续陈诉你的罪孽。”女人的声音如同来自幽冥。
“我的罪孽就这么多了，还要算战场上的敌方吗？死有余辜的人，也算我的罪孽？那好……啊！！”
夜之霜能明显感觉到，这次进攻的是高跟鞋的鞋尖！
踹在她下巴的软肉上！
哪怕夜之霜自诩战力超强，依旧逃不开这身骨肉的脆弱。
轻易又被踹出了一个血窟窿，在地上蔓延开了一滩血泊。
“在跟我装傻？你对你母亲的恶毒，难道还想不承认？”
夜之霜身子抖了抖，嘴巴痛到不行，还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是你，夜莹然，都到这时候了，有必要躲躲藏藏吗？出来吧，我也好多年没见你了。”
一直被软禁在夜家的华胥鹤丰和独孤傲，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靠近屏幕！
屏幕里沉默几秒，镜头外出现一只带血的高跟鞋。
慢慢走到夜之霜脸边，优雅地踩住她的脸。
“小丫头，这么快就猜到啦，多不好玩啊。”
镜头缓缓上升，烈焰红裙勾勒着女人美妙的身形，最后落在她美艳无双的脸上。
长及脚踝的卷发，披散在背后，气场强大如女王！
夜小月查找i的手哆嗦了一下，小脸发白。
“这是，外婆？”
“她不是！”封修域拳头紧绷，强行克制才没一拳打破电脑里女人的嘴脸，“她是智人！小月，查智人系统！”
夜之霜一动不动，任由她踩着，眼尾静静地斜睨居高临下的“夜莹然”。
“所以夜弭宜，也是被你杀了？不知道她在下面，该怎么后悔创造出智人这种破玩意。”
“夜莹然”加重了脚掌的力道，碾磨着那张令人不悦的脸。
“这么不喜欢智人？可你就是我生的啊，一个智人生的非人类，你哪来的优越感呢，夜之霜？”
这个消息一下子在夜家范围内炸开！
严枭和武骞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什么叫，智人生的？智人不是机器人吗！”
封修域没理他们，继续紧盯着视频画面。
“可怜的小家伙还不知道吧，作为智人的孩子，你从小被监视，被实验，被测试。”
“你以为妈妈在故意欺负你吗？当然不是呢，是你那些爷爷奶奶姑姑婶婶们，想看看你究竟会不会比人类更厉害。”
“看吧，在妈妈的努力之下，我们的霜霜能文能武，生命力顽强，精神力强悍，是妈妈的骄傲。”
“可惜啊，你居然还记恨妈妈，你要记恨，也应该记恨夜家！”
长老阁，围在一起的长老们气疯了！
“胡说！夜家从未给过她这种指示！这女人在撒谎！她想干什么？想借夜之霜的手，杀了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