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夏冷淡地笑了下,看来云清清这几年的确不是白混的。
不过……
“除了云清清,还有人给苟利安作保?”
“对啊,另外四个人都满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有一位新老师了,欢迎晚会都在准备了!”
云漫夏眼眸微眯。
就苟利安那个本事,能进国医当老师?
另外几个推荐人,是真的认可他的能力吗?
闲适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云漫夏觉得,身为国医学生的一员,她是有义务阻止这种水货成为她的老师的。
第二天。
国医内部大礼堂。
国医对每一个入职的老师都十分重视,这次为欢迎苟利安,特意准备了一个欢迎会。
主持的是副院长,表演结束后,他上台像台下的学生们介绍了一下苟利安的各种成就,最后说道:“让我们欢迎苟老师……”
“等一下!”
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突然插入!
众人循声一望,就见今天请假没来的云漫夏,此刻正大步从门口走进来。
副院长本来拧着眉,但一见是云漫夏,他脸色立即就缓和下来了。
——对云漫夏这个成绩格外优异的学生,他印象很好,也很宽容。
“云漫夏同学?你有话要说吗?”
“是的,院长,我有话要说!”云漫夏目光往某个方向一扫,曼声说道。
此时,台下,苟利安本来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微笑,已经做好准备上台发言,却不想云漫夏突然闯入。
他脸色倏然就变了,下意识看向云清清。
云清清此时也沉着一张脸,两人目光一对,眼神都有些阴沉。
——云漫夏想要做什么?!
副院长讶异:“云漫夏同学想说什么?不如等苟老师发言结束再说?”
“那恐怕不太行,我要说的就是和‘苟老师’有关的——”
“云漫夏!”
话没说完,云清清突然站起来,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要闹事也要看看场合!这是国医给新老师的欢迎会,不是你出风头的舞台!”
云清清话说得很重,看云漫夏的眼神含着浓浓的警告,她在警告云漫夏不要继续下去。
但云漫夏凭什么听她的?
嘲讽一笑,云漫夏反问:“云清清,你到底是怕我耽搁欢迎会呢,还是怕我说出来的真相让你身败名裂?”
听到这话,台下众人都愣住了,接着嗡嗡地低声议论起来,察觉到了瓜的气息,不少人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云清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云漫夏笑了一下,不再废话,直接对副院长道:“院长,苟利安不能进国医,因为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这次的五个名额,也是靠云清清帮他走关系而已!”
副院长微愕,台下众人露出诧异的表情,那几个收了好处帮苟利安作保的老师,也齐刷刷变了脸色。
苟利安“蹭”地跳起来,“云漫夏!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那几个老师也急忙出声:“院长,你可不能信这个学生的话啊!无凭无据的,她说是就是了?”
还不满地看了云漫夏一眼,厉声斥责道:“一个刚进国医的学生而已,竟然就敢在这种重要的场合搅风搅雨,是谁给你的胆子?”
云漫夏冷淡一笑,“我既然敢这样说,那当然是有证据!”
说着,对身后做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将魏家夫妻带了进来。
一看到苟利安,夫妻两人顿时恨得眼睛都红了。
“苟利安!你这种害死人的庸医,怎么还没遭报应?!”
魏夫人直接对在场的人喊道:“苟利安是个庸医!五年前他误诊害死了我儿子!他根本没有真本事!不能让他进国医啊,那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的!”
苟利安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云漫夏竟然将这桩事都给他挖出来了!
“我没有!什么误诊害死人,我根本没做过!分明是云漫夏给了你们好处,让你们来陷害我来了!”
云漫夏嘲讽地看着他,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看向门口。
几乎就在下一秒,一队警察闯了进来,“苟利安,我们查明你和一起医疗事故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
台下一片哗然!
苟利安面如死灰。
云漫夏牵了下唇。
呵,真当她只是来打嘴仗的吗?
苟利安被警察利落地带走了。
云漫夏再看向云清清。
其他人也下意识看向云清清,以及那几个帮忙作保的老师。
苟利安被带走了,所以说云漫夏说的都是真的?苟利安竟然真的误诊害死了人,他的实力根本不够格进国医?
云清清几人的脸上僵得厉害。
她怨毒的目光看向云漫夏。
云漫夏对她微微一笑。
“云清清,你们几个没有什么要说的?”副院长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云清清:“院长,我……”
“院长,都是云清清让我们帮忙的啊!”
云清清才刚开口就被打断了,说话的是那几个老师。
能收她好处答应放水的,能是什么好人?此时一见情况不对,顿时毫不犹豫就将责任全推到她头上去了。
“我和苟利安不熟,只是听说他名声不错而已,也不知道他是个水货,竟然误诊害死了人,都是云清清来我面前担保,说他绝对够格进国医,我才答应帮忙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听云清清将人吹得很厉害,秉着替我们国医再招揽一名好老师的原则,才答应帮忙的!”
“院长,我们冤枉啊!”
副院长听到这些解释,脸色勉强好了一些。
一群人腐败,和云清清一人腐败,那是不同的。
“云清清,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云清清脸都差点裂了,愤怒又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几个老师,“你们……!”
她张口就想说出他们受贿的事,但突然又反应过来,只是收受贿赂给人放水而已,还不到绝地,但她要是把几个老师也牵连下来,以后她在国医就难混了!
于是只能咽下一口老血,艰难道:“是,几位老师都不知情……”
至于她自己,她和苟利安认识、还是朋友的事,几乎没法辩解了,所以只能认命。
“天哪,云清清学姐竟然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