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夏脸一红。
明明刚刚的更为激烈些,但这样轻轻的一个吻,这样简短的两个字,给她的感觉,比刚才还要剧烈。
心脏仿佛要蹦出来一样。
她悄悄捂住胸口,抬头看着俊美如天神的男人,眼神忍不住痴迷了下。
啊,她老公好帅啊呜呜呜……!
对上她盈盈双眸,白鹤渡眸光倏地一暗,扣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下。
正准备继续做点什么,却突然——
“九爷……”
吴小雅不打招呼就闯了进来。
看见云漫夏被男人抱在怀里,姿势亲密得不得了的模样,她脸色变了一变,那眼神,恨不得把云漫夏给撕了似的!
被打扰,白鹤渡神色不悦,“谁让你上来的?”
吴小雅有些委屈,以前男人从来不会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的……
——她只想着白鹤渡的态度变了,却根本没想过,不是变了,而是之前,白鹤渡压根就没将她放在心上,那态度是无视,而不是什么宽容。
“之前的药冷了,我送新的上来。”她端着手中药碗,说道。
云漫夏的好心情都没了,她瞥了眼吴小雅,“御景园里那么多佣人,用得着你来做事?”
她可以允许吴小雅只是搬到副楼去,但前提是对方能识相,别老是在她面前晃。
吴小雅不服气,九爷还在这呢,她能不能做事,是她云漫夏说了能算的?
“九爷……”
“下去!”白鹤渡不怒自威,“问问吴婶,御景园是不是没有其他能做事的人了。”
吴小雅颤了一颤,“九爷,我给您送一下药都不行吗?”
“当然不行!”云漫夏窝在男人怀里,宣示主权一般,抱紧了他精健的腰,“御景园不缺做事的人,你又不是这里的正经佣人,天天来这边晃荡个什么?老老实实在副楼那边待着,有那么难吗?”
当她看不出吴小雅在想什么吗?
吴小雅一直自认尊贵,觉得自己和那些佣人不同,把自己当白家的半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甘愿做这些该佣人做的事?
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些来接近白鹤渡罢了!
吴小雅咬牙,“我问的是九爷,又不是你!”
“夏夏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白鹤渡被小妻子警戒情敌一般的模样取悦了,一颗心只放在怀中的女孩身上,根本没给吴小雅一个眼神。
他冷声道,“要是还记不住夏夏的身份,以后就不必待在御景园了。”
吴小雅脸色一白。
“下去,以后别来这边,夏夏看见你不高兴。”
云漫夏得意地翘了翘嘴角,脸颊在男人坚实强健的胸膛上蹭了蹭。
“老公,你最好了!”
声音里满满的甜意。
不管多少次,他对她无限纵容的模样,都能让她心脏悸动,又悄悄的眼睛发酸。
上辈子,她到底辜负了多么好的一个人啊!
还好,老天给她重来一回的机会,让她得以好好补偿他。
白鹤渡本来就被她蹭得心头发痒,此刻听见这句话,眸光骤然一暗。
不顾吴小雅还在这里,大手擒住她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吴小雅蓦地瞪大眼睛,拳头紧握。
九爷明明最讨厌和别人、尤其是女人有亲密接触,可他竟然主动去吻云漫夏!
她气得肝都疼了,恨不得冲上去将云漫夏给拉开,把人换成自己!
几分钟后,她下楼。
吴婶上前来,低声问:“怎么样?九爷有没有心软让你回来?”
吴小雅差点哭出来,“九爷让我以后就待在副楼,不许我过来了!”
“什么?”吴婶错愕。
“他说云漫夏那贱人见了我会不高兴!”吴小雅心里恨得不行,这次真的掉了眼泪。
不能再过来,她还怎么接近九爷?!
楼上。
云漫夏感觉自己好像一匹咸菜,被他用力地揉弄着,他恨不得将她揉到他身体、他骨血中去。
某一个瞬间,云漫夏都有种自己快要被他吃掉的错觉。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她忙说:“……该喝药了!又要凉了!”
不能再继续了,她怕自己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接吻中窒息而亡的人!
“是该喝药了。”他拇指拭去她唇边一点水迹。
云漫夏松了口气,他能配合真是太好了。
他要喝的药她之前悄悄看过,虽然不能治他的病,但是对稳定他的情况十分有用,毕竟是白家找了那么多名医开出来的药方。
持续喝这个药的话,撑到半年后,等她研制出新药,完全没有问题。
她端过一边的药碗,递给他。
白鹤渡却不接。
他往后放松地靠在沙发里,一只手还扣着她腰,让她不能逃离他的怀抱,鹰隼般的目光盯着她。
“夏夏喂我吧。”他说。
“什、什么?”云漫夏微微睁大眼睛,端着药碗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怎么喂……?”她脸颊微红,目光躲闪,小声问。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摩挲她绯红的脸,嗓音低沉喑哑,又诱又欲,不容抗拒——
“夏夏知道的。”
云漫夏:“……”
怎么回事啊!今天之前他不是还一副禁欲模样吗?怎么突然接吻上瘾?!
云漫夏从楼上下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白鹤渡稍稍落后她一步,和她一起下来。
男人身着黑色衬衫,修身长裤,显得身形更加高大挺拔,气质更加尊贵凛冽。
作为在御景园待了很久的人,佣人们一眼就看出来,九爷俊美深邃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要是换成以前,九爷心情不好,那得一连持续好几天,那几天里必定人人自危,心惊胆战。
没想到这次不到半天,九爷就被哄好了!
佣人们暗自心惊,这才意识到,这位新夫人的确是特殊的!
顿时,都压下了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云漫夏可不知道佣人们在想什么,想到楼上发生的事,她脸颊还有些红。
悄悄看了身边伟岸俊美的男人一眼,她偷摸跑去厨房,想要漱口。
才吐第一口,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她惊慌回头,正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里。
他下颌紧绷,问她——
“很恶心吗?”
觉得他的吻恶心,所以想要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