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渡抬眸扫了女人一眼,目光淡漠而不耐。
“开车。”他对司机说。
司机领命,车子启动,直接从女人身边擦过离开。
女人惊得狼狈后退,差点摔倒,还好被助理及时扶住。
看着远去的车子,女人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一个气急败坏能形容的了。
助理看了眼时间,小心又焦急地道:“周姐,时间快到了,我们得赶紧找车……”
女人一把甩开他,怒道:“打个车都不会吗?这还需要问我?!”
又道:“给我去查查,我要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至于云漫夏,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哼,结婚了又怎么样?一个青涩的小丫头片子罢了,她还能抢不过她?
助理连忙去做,那个男人的车非富即贵,以他们的渠道,是查不到什么东西的,所幸女人和上面的老板有些关系,所以可以找上面帮忙。
只是没多久,老板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什么人都敢去查?那是你们能招惹得起的对象吗?!”
“到时候要是连累到公司,别怪我不讲情面!”
助理被老板的怒火给轰懵了,急忙将手机递给女人,“周姐……”
女人接过去,那面老板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唯唯诺诺地挂断了电话。
“周姐,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别问了!”女人沉声打断,声音里犹有懊悔。
老板刚才的话,让她意识到,她似乎招惹了不能惹的人物……
另一头,车上。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云漫夏还有些不满,抱着白鹤渡胳膊问。
捏着她小手,白鹤渡道:“不认识,突然凑过来的。”
他特意和云漫夏解释:“我没理她。”
实际上他正准备让人处理掉,云漫夏就出来了。
但想到这个情景居然被云漫夏看到,惹她不开心,他眸光还是沉了沉,打算之后让人去处理一下这件事。
云漫夏也猜到是这种情况,但听白鹤渡亲口说了,她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转而问道:“老公怎么突然过来接我呀?”
“到这边有事,顺路带你回家。今天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云漫夏此时已经将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没有,一切都很顺利。”
两人说着平常的话,内心却并不觉得无聊,还滋生出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明天周末,想去哪里?”白鹤渡问她。
云漫夏惊喜地抬头,“老公你明天没事吗?”
普通员工周末当然是不上班的,但是白鹤渡即使是周末不去公司,事情也很多,总结下来和工作日也差不多,只是上班的地方在家里书房还是公司办公室的区别罢了。
“没事,明天专心陪你。”宠溺地看着她惊喜的样子,他低眸温柔地凝视她。
云漫夏立马就想到许多想去的地方,才还没做下决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笑容瞬间消失,整个人都蔫吧了——
“我明天,好像有事啊……”
“什么事?”
“常明山他夫人不是生病了吗?我答应了明天带老师和从老过去给他夫人看病。”
不说答应了的事情不好改,就是秦正德和从鸿畅,那也是非常忙的,之前答应她,也是专门空出了这一天时间来的,她总不能因为自己要和老公约会,就让他们换时间。
看着她苦恼的样子,白鹤渡无奈又觉得好笑,握着她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哄道:“没关系,有事那就去做吧,周日也陪你。”
云漫夏“唰”地抬头,高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她一下子抱住他,“老公你真好!”
有了白鹤渡的保证,云漫夏翌日出门的时候,心情都很不错。
她给秦正德和从鸿畅打了电话,然后就出发去了常家。
常明山一早就在等着了,见她来了亲自出门来迎,还期待地往她后面看。
云漫夏笑道:“秦老和从老没和我一起,他们要稍后才能到。”
常明山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失态了,云小姐别见怪。”
之后领着她先进去了。
这次云漫夏看见了常夫人,很有风韵的一个美人,有些虚弱地靠在沙发上,看见她进来,柔婉笑道:“云小姐,怠慢了,我身体虚弱,不能起身迎接……”
“夫人身体不好,坐着就好,不用起身。”
正寒暄,佣人突然进门,“先生,苟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苟利安就进来了。
苟利安四五十岁,倒是人模狗样,但是经过上辈子的接触,云漫夏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内里有多不是人!
常夫人并不是他误诊导致失去性命的第一个病人,但只有常家发现了不对,并且又有势力,才闹出来罢了!
但最后对方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所有的黑锅,在云清清和云依依的帮忙运作下,都被扣到了她的头上。
那时候她正被人污蔑夺取别人成果,这三人的落井下石,可谓是给她雪上加霜,更没有人肯相信她了!
最后她直到死也没能为自己洗刷冤屈,而苟利安依旧披着那层道貌岸然的皮子,被人尊敬、爱戴……
此时重来一回,看着这个人,云漫夏眼底如冰般冷冽。
“苟大夫,您怎么来了?”常明山起身,对苟利安的突然到来有着很明显的意外。
苟利安随和地笑道:“之前本来是说好明天再给尊夫人开始治病,但是我想来想去放不下心,反正现在药也齐了,就没必要再等,早些治好,也早些安常先生的心,就提前过来了。”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常明山感动,但是同时心里又感到尴尬和为难。
为了维护苟利安的脸面,秦正德和从鸿畅要来给他妻子看病的事,他瞒着没有说。
毕竟那两位虽然说是圈中泰斗,实力完全在苟利安之上,但苟利安也是有些名声在的。
他先请了苟利安,苟利安如今都对他妻子的病把握十足了,他偏偏又去请别的大夫,就算他只是想保险一点安一下心而已,但这不是明着打苟利安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