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完全清醒了,恋爱需要的却是混沌,那种全世界都失了焦,只看得见一个人的混沌。她现在很少有那种混沌的时刻了。
看来谈情说爱还是要趁年轻,年轻人的爱情是靠的是心动,猪油蒙心的冲动,而成年人的爱情多的是权衡,在决定爱上一个人之前,会长时间地观察,并借由这种观察,计算着走向天长地久的概率。
“唐茹让我替嘉林挑些绿植,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我去花鸟市场搬几盆回来?”
“好啊,我去换个衣服。”
花鸟市场在附近的镇上,开车四十分钟,因为要搬运花草,杨嘉树开了皮卡,底盘是加高了的,周弥没要人扶,自己拉着车门就上去了。
“慢点。”杨嘉树收回了手,还是怕她崴到脚。
“别说你这个,我大卡车都上得去。”
杨嘉树从来没上过大卡车,一转头,看见周弥正低头整理衣襟,别在耳边的碎发垂了下来,遮住了耳垂上小小的金色耳钉,很普通的样式,戴在她耳朵上,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怎么了?”周弥对上杨嘉树的视线。
“没什么,大卡车上是不是视野特别好?”
“汽油味很重,光顾着憋气了,哪来功夫在意视野,还好不是我开。”
“有人说过你很酷么?”不是那种打一排耳洞,染紫色头发的酷,而是你遇见一个公主,上一秒还穿着大摆裙在舞会上和王子翩翩起舞,下一秒就跳上马,带着骑士们去屠龙了。
“没有。”周弥只记得有人说她冷酷。
那时候是大四下学期,她思考了一夜,决定不出国了,在越洋电话里,把这个决定告诉梁执,原因却只有简单的一句:不想去了。那时候正热恋,昨天还你浓我浓,梁执不能理解,明明所有准备都做好了,他连房子都帮她看好了,一栋维多利亚式的公寓楼,她要住的那间有个落地阳台,推开来就能看见海湾。
他以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红眼飞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只有那样简单的一句,不想去了。他说她冷酷,说她没有心,说她从来没有认真过。
如今置身事外,再回想起这一段过往,周弥也不得不承认,梁执对她的评价非常中肯。
“只有人说我冷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