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从别人口中听到其他的版本,宁愿我还记得的时候,亲口告诉你。”
刘茉文疑惑了。
如果周弥只是梁执刚认识的女供应商,喝醉了,一个人在大堂等代驾,他会请前台替她开一间房么?
应该不会。
就算开了,他会这样郑重地说出来么?
应该也不会。
那么对他而言与众不同的,大概不只自己一个人。
“我倒宁愿你没告诉我。”
“那就当我没说吧。”梁执把酒店的菜单翻开,琳琅满目的菜色,却没有一个让人有食欲。
“如果喝醉的人是我呢?”
“什么?”
“如果我喝醉了,一个人在酒店大堂,你怎么办?”
“你不会的,你是有分寸的人。”梁执阖上菜单:“陪我出去吃早餐吧,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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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执的第二次偶遇,除了一场小小的宿醉,没对周弥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依旧每天去一趟厂里,时间不定,最近待得久一点,因为厂里负责抓生产的老张回老家给儿子办喜酒,人手不够。小企业有小企业的难处,产值达不到那个规模,聘的人就有限,管理扁平,很多事得老板自己抓在手上。
一个上午的时间,周弥面试了两个新员工,和会计对了帐,又把老张临走前做好的报价单过了一遍,正准备出去吃个饭,就收到了陶颖传来的信息。
一份标书和一个联系人。
标书的抬头写着施耐特,内容是包装材料,品种繁多,有几十页,因为施耐德生产的电机会出口到不同国家,所以对包装材料的要求也非常复杂。周弥没有细算,单把数量加一加,就有她们厂三年的产量,这还只是施耐特新厂半个月的采购计划。
因为梁执的原因,那天吃过饭之后,她就没再向陶颖打听施耐特,如今看到这样一份标书,还是心动了。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尤其是像她这样需要钱的人。
做生意的人外表光鲜,哪个不背债呢?
当年周美芳生病的时候,厂里的管理一团混乱,出了质量事故,按着白纸黑字的合同要赔好几百万,周弥做主,把家里的两处房产抵出去贷了款,这些年还清了一处,另一处海南的房子还没还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