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要收拾那人吗?】系统迟疑的问,【不要了吧,若因为对方了几句话就……显得我们气量小。】
司谣:“……”
“我是那样的人吗?”她有些无奈。
“你是。”系统这次没有犹豫,回答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司谣:“……”
“行吧。”她说,“那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系统连连点头,刚想夸一夸,再云几句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值之类的话。
结果还没开口,就又听到了司谣的话。
“咱不跟他一般计较,咱跟他两般计较。”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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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谣和系统插科打诨的时候,一楼的那人还未消停。
见没人理,不仅没有就此作罢,反而是要争个长短般的开始挑衅。
“怎么,看你们这表情,像是对我说的话意见很大。”他蔑视的扫了周围人一眼,语气不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自然不对!”终是有人见不惯他这般得寸进尺,铿锵有力的出声反驳。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不是你说的什么小功劳,更不是你所谓的顺势而为!”
“司谣公主她就是我们行止国,甚至整个凡人界的大功臣,李公子,你这般一笔带过司谣公主的功劳。”
“无非是因为你祖上就是那百官中的 一位,你家也因此而没落罢了,但那也是因为你祖父本就有罪!”
“若他没错,司谣公主又怎会动他!”
这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直让在场的人们拍掌叫好。
也扎心不已,直击要害,令得李公子一阵难堪,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
眼看在场的人都为这人喝彩,他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直想灰溜溜的要逃。
二楼,雅间。
“这人不行啊,被激几句话就没战意了,这战斗力太弱了。”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司谣有些嫌弃,“看我的。”
苏祁闻:“???”
毕方:“???”
正当二人极是不解时,便见司谣稍微推开了小窗,对着楼下略微有些僵持住场面出声道。
“公子不直面问题,而是去戳这位李公子的痛点,算是诡辩了。”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
“我倒是觉得,李公子所言极是。”
这话插得突兀。
令得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禁皱了皱眉,迟疑着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只见一扇半开的窗,让人无法窥探其内。
也无法看清是谁在说话。
听到这声音,常老先生不禁有些错愕,错愕之后,便只余满心的戚戚焉。
唯有孤立无援的李公子很是振奋。
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组织般,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心里直呼,家人呐!
未露面的司谣还不知自己几句话,就被李公子归进了神秘组织[家人们]中。
她在脑海中,将那几乎快要忘却了的,却因几番被提及而回忆起的成年往事翻了翻。
最终翻出了当时所听过的话。
“要说斩杀官员,是为了百姓。”想都没想,她便用当时他人用来堵自己的话,来反驳,“不如说是她为了保全自己的手段。”
“当初她在一举杀入朝堂,斩杀了阻止人皇赈灾渝州的大臣之前,她与朝中各大臣们的交情可都是极好的。”
“而她当朝斩杀大臣时,正是人皇下定决心要整治朝中势力。”
“所以说,她有此举动,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
“此为,顺势而为。”
司谣一席话说得很是漫不经心和玩味。
对于楼下恩师之子说的那些除了事实以外的,那些洗白感恩啥的,是不太信的。
毕竟那可是杀父之仇。
那位李公子的反应反而更真实,因此她更倾向于相信因为神曜那狗东西的强制命令,恩师之子才会为自己洗白。
她1恶劣的想看看,自己说了这一番当时用来堵她,现在成了打他们脸的话,这些人的反应。
那应该会很有趣。
不过……
“渝州百姓和边境将士们的深重情义,司谣,当不起 。”顿了顿后,司谣严肃了些,语气郑重的道。
她确实是当不起。
当时她所走的都是步步算计,是别有目的的,并不是一心为了他们。
她不值得的。
哗——
一楼众人都因这熟悉的言论而哗然。
那位李公子听得很是激动,眼里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当下就很想看看是谁和他见解相同,于是也就在所有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时候,噔噔噔的往二楼雅间跑去。
而一楼的其他人在司谣的这一番言论之后。
心中不禁不约而同的生出愤懑。
这都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用这番早被证实了的谣传来妄图抹杀司谣公主的功绩!
这说话的姑娘是何种老古董啊!
再则,他们现在这般推崇司谣公主,并不全是因为司谣公主做出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功绩,而是她那心存百姓的心。
以及那被世人不认同,不理解,还要背着骂名,孤独而又艰难前行的坚毅品行。
真的很让人心疼。
特别是在有人为她平反之后。
“姑娘真的了解过我们行止的司谣公主么?你知道她都经历过些什么吗就这么说!”
“公主就算是不信任我等,也不必这般诋毁自己,臣听了很难受……”
“嘭——”
三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
第一道是不忿者的不满,和带着对峙意味的质问声。
后者,是说书台上常老先生略微哽咽和挫败的叹息话语。
第三道是二楼雅间的门被人闯开的声音。
三道声音一出,在场的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禁看向常老先生,身体都不自觉的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