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主是你!?”
这浮生城的城主是这魔界的左护法?
在场的人,除了凤时裔有些意外,和沈予行洛沅忱两人怔怔的,目光炙热的看着司谣外,其他人都不淡定了。
魔界左护法的身份是这浮生城的城主,这让他们怎么玩!?
“见了城主不见礼,还敢喧哗议论。”恭敬站着的管家见他们这态度很是不喜欢,出声呵斥。
“你们是不将老奴方才的话放在眼里吗!”
这一声呵斥,大部分人都安分了下来。
只是不见多少恭敬,毕竟他们在各界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还看不起魔界之人。
让他们尊敬司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更有甚者,还用光明正大的目光思量起司谣来,似在衡量什么敌我差距,以及怎么能弄死对方般。
司谣自是看到了他们的态度。
不过却不准备和这些人纠缠,她忽略了来自于前方洛沅沉和沈予行的两道强烈视线,别有意味的笑着扫了其他人一眼。
分明只是一个不带多少情绪的眼神而已,却令被目光掠过的修士们直觉司谣不怀好意,神经不自觉的警惕和紧绷起来。
果然,下一秒,就听司谣看向了浮生城的管家,状似不经意的问。
“若是有人胆敢对城主不敬,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众人大惊,脸色瞬间就变了。
“回城主。”管家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无视了他们的神情变化,对着司谣躬身,尊敬的答:“在这浮生城城主府里,若是有人对城主不敬者。”
“无论是谁,初犯者,受杖刑五十,再犯者,押送刑室,受十大酷刑。”
听到管家的话,一众人瞬间不好了,满脸惊怒,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好不精彩。
都纷纷在心里怒骂,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万一讨价还价不成,反而还折在了里面得不偿失。
天知道这秘境怎么会是这鬼样子的!!!
修为力量全被压制了无法使用不说,他们这些在各界呼风唤雨的人物竟要放低姿态,做小伏低,还不能反抗,只能任人鱼肉。
这说出去谁信,谁信!!!
“那去做吧。”司谣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很是满意,径直吩咐管家。
遭殃的人表情都扭曲了。
“是!”管家当即领命。
随即直起了身,凌厉的目光看向人群,大手一挥,“动手。”
声音刚落,几个身穿侍卫服饰的木偶人凭空出现,精准的找到方才每一个对司谣态度不尊敬的人,架着其的肩就开始行刑。
顿时,整个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棍棒落到皮肉上的声音,以及闷哼声。
这让那些惯于将想法写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因此逃过一劫的人庆幸不已,却也心惊肉跳。
司谣满意了,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洛沅忱身上,见他狼狈样,毫不掩饰的表露出嫌弃。
“你方才说。”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语气轻挑的道:“本城主不配?”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城主就是你,洛沅忱很是慌乱,都顾不得身上的疼,撑起身体,就想要去拉司谣的手解释。
可惜,司谣并未听他将话说完。
她退后一步,像是怕被什么脏东西碰到般。
这一幕有些熟悉。
洛沅忱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司谣被剖金丹那天。
那日,司谣也是如此时的他一般浑身是血躺着,也是如他此时一样渴望触碰对方。
更是一样的被对方嫌恶的避开。
原来,心上人的抵触,避退,会这般的让人难受和窒息。
直到此时,洛沅忱才真正的体会到司谣当时的心情。
“嫌弃别人之前,先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司谣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嗤笑,“瞧,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还敢还嫌弃别人?”
“这么没有自知之明,怎么敢的啊。”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嘲讽,洛沅忱一面觉得羞辱,一面又因司谣曾不只一次受过这样的羞辱而心疼不已。
“对不起……”他说,声音沙哑,“是我不对。”
在一开始就因为偏见而不去了解真实的司谣,是他不对。
区别对待她和祝鸢,是他不对。
无视她对他和万法宗每一个的好和付出,是他不对。
无数次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定罪处罚她,是他不对。
挖她金丹,摧毁她的经脉,使她成为了个废人,是他不对。
任她被所有人欺负,没有出手拉她一把,还把她往更深的深渊去推,是他的不对。
逼她坚决跳悬崖,再无一点求生意志,更是他不对。
回想起这些过往,从未掉过泪的洛沅忱眼眶渐渐红了,眸中雾气越攒越多,最后一丝冰凉划过脸庞。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抬起狼狈的双眸迎上司谣,诚恳的道歉,发红的眼中聚满了痛色。
司谣一愣,随即蹙眉。
这人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以她对洛沅忱的了解,对方该是冷傲的反怼回她,或是直接无视她。
而不该是这么一副被欺负得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儿,搞得她有多过分似的。
难不成他看出了她想借着这个由头,给他安上个对城主不敬的理由,好让管家罚他个十大酷刑?
“啧。”以为自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司谣不满的啧了声,随即冷嘲道:“刚一副被打死都不愿妥协的模样,现在就学会隐忍了。”
“亏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
这次换洛沅忱愣住了,随即才反应过来司谣应当是她误会了。
“不是的……”他急切的开口想要解释,“并不是因为惧怕惩罚而妥协,而是因为……”
他想说,是因为城主是她,他才这般的,只是因为是她。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司谣打断了。
“不管你因何种原因,既然你选择隐忍,那本城主也就不客气了。”司谣不太在意的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
“这个样子的你确实也不配伺候本城主。”
说着,她侧过头,重新看向候在身侧的nc,“管家。”
“奴在。”管家躬身,作领命状。
司谣直接吩咐:“将他打发到下去,做这府中最脏最差的活儿。”
“永远都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本城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