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什么都写在脸上,想要看不出她的想法都难。
慕东霖无奈:“放心,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殴,哥丢不起这个人。”
厉靳深眼梢一冷。
说得好像他丢得起这个人一样!
......
慕东霖的保证,对江眠眠还是有分量的,她和两个小家伙便率先坐进了车里。
江眠眠看着站在车前路边,两个身高相仿,气质同样偏冷的男人,各自点了根烟。
是的,各自。
两人“默契”的拿出自己的烟盒,半点没有要给对方装烟的意思,兀自拨动滑轮点燃。
江眠眠看到这里就忍不住叹气,又想,她也没听说厉靳深和慕家那边有什么不愉快啊,跟慕东霖应该也没什么接触。
他在商界,慕东霖在教育界,八竿子打不着。
怎么两人一对上,就一股子火药味?
等等......
江眠眠眼皮一跳,想到了宋之谨。
难道慕东霖已经知道母亲的死跟厉家有关?
所以看到厉靳深才会这般的不待见?
江眠眠心口一沉,忧心忡忡的看着车前,一眼都不敢错开。
想着要是两人动起手来,她好及时下车阻止。
车外。
一根烟过半。
慕东霖掸了掸烟灰,没看厉靳深,道:“你当年调查我,那时就知道我和眠眠的关系?”
“今天。”厉靳深语气淡淡。
厉靳深说的是实话,两年前他的确两次调查过他,第二次他查到慕东霖背后是慕家。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慕东霖当年对江眠眠的那点特别,源自两人有一位共同的母亲。
慕东霖吸了口烟,一口白雾从他唇间吐出时,他道:“厉四爷比眠眠年长近十二岁对吧?”
厉靳深锁眉,眼底泛过清冷,长指夹着烟叼在唇间,启唇间,烟雾随着他沙沙的嗓音飘散出:“慕先生有话直说。”
慕东霖冷硬的面庞径直沉冷了下来,他转过头,冷眸如鹰隼般犀冷锐寒:“我只问厉四爷一句,眠眠是自愿还是被迫接受?”
厉靳深脸不红心不跳:“自愿。”
起初是他强求,后来是自愿。
但开始和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所以答案是自愿,没毛病!
慕东霖看着厉靳深沉峻的脸,眼角罕见的抽了抽。
自愿?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情感上他不信。
但理智上,他又不得不信。
如果江眠眠不是自愿,那么两年前离开H市,她完全可以打掉孩子。
可她没有。
且刚才在火锅店,他看得出来,江眠眠是在意他的。
否则不会担心他吃不了辣,让服务员准备开水。
慕东霖沉抿了抿唇,低哼着转开目光:“眠眠年纪小,心志不坚定,身边没有亲人,容易被男人骗很正常。现在有我,我不会再让她被男人骗。”
厉靳深冷笑:“不怪慕先生小看,毕竟慕先生这个所谓的亲人缺席了二十三年,不了解她很正常。”
容易被男人骗?
她要是那般容易上当受骗,他当年也不至于严防死守!
他太小看她了!
都是男人,最知道如何找对方的不痛快。
两人你来我往,皆往彼此的痛脚上踩,踩得毫不留情!
慕东霖面色同样发冷。
对厉靳深这话,他无话可说。
可最开始,他并不知道江眠眠的存在,知道之后,他便从未放弃过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