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一声“傅叔”,立马把傅行川叫服帖了,心头也顺畅了,见她身上还穿着礼服,替她累赘得慌,道:“你肯认傅叔,傅叔就放心了。礼服笨重,你先去换身轻便舒适的衣服,出来咱们再好好叙。”
身上的礼服的确碍事,江眠眠点了点头,去主卧换衣服了。
厉靳深敛眸,看着往主卧走的某人,哪怕穿着礼服,也能看出她步伐的急切,以及一丝丝的欢快。
心头的堵塞感更重了。
见到傅行川他们就高兴,看到他,就恨不得与他划清界限!
傅行川和顾平铮这时走了过来。
两人往沙发里一坐,习惯性的开始掏烟。
厉靳深眼睛都没往他们那边扫,冷冷道:“要抽......出去抽!”
本来是想说“要抽滚出去抽”的,顾虑到小肉团子在,硬生生把那个“滚”字消音了。
傅行川:“......”
抽出了放进裤兜里拿烟的手。
顾平铮抬抬眉,长指夹着烟转了半圈,浅笑着放回了烟盒里。
烟不让抽,幼崽又不让他们靠近,那做什么?
傅行川翘着长腿,扫了眼某人黑气氤氲的俊颜,清了清喉咙:“四哥,你也不用太想不开,眠眠的态度从一定程度上我是能理解的......就是说四哥,咱有没有可能把格局打开一点。”
“有人说过,最好的爱情不是哪怕伤害对方也要将对方占为己有,而是希望对方过得好,过得幸福。”
傅行川是最先知道厉靳深对江眠眠的感情的,震惊过后便是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的过程。
老实讲,这个过程也不容易。
何况是江眠眠本人。
但是那时,他从未想过劝厉靳深“摆正”自己的感情,毕竟他的感情对江眠眠而言,也许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接受的事物的极限。
从他的角度,厉靳深待江眠眠的好,是这世上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江眠眠又只是寄养在厉家而已,真的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可是感情上的事,除了双方当事人有发言权,旁观者的所有想法不过是想当然。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两年前那场舆论风波,江眠眠出车祸“遇难”,对厉靳深是“灭顶之灾”,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又何尝不是重创。
如今又知道江眠眠还活着,只是隐瞒了所有人,目的便是“摆脱”厉靳深的感情。
傅行川的想法自然不一样了。
经历了这么多,厉靳深的放手,或许对双方更好。
再这般强取豪夺,江眠眠性子倔犟,指不定为了逃离他,还能做出些什么来!
“舌头不要,自己拿刀割掉!”
厉靳深面容阴翳,冷厉道。
傅行川见此,心下就明白了,要想他这四哥放手,怕是真得如他自己所说“等他死了”,嘴角抿了抿。
看来他刚才跟眠眠说那番话是说对了。
四哥是四哥,他是他,省得眠眠误伤。
这时,主卧房门打开,江眠眠勾着嘴角,从里走了出来。
厉靳深看到她嘴角的笑,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