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她不要!”
声音阴鸷且格外强势。
厉靳深脸上阴霾厚重,黑眸里怒意膨胀,呼之欲出。
傅行川清了下喉咙,忍住了对江眠眠“决定”赞同的话,毕竟厉靳深浑身都是狠戾,他怕他若是没眼力见的说出了真实看法,他家四哥能当场用眼神刺死他,顺便绝个交。
“四哥,你跟眠眠聊过没?”
傅行川端出认真给兄弟分析分忧的样子。
厉靳深没出声,冷黢黢的黑眸盯着他。
傅行川:“......”
以为他没听清呢。
于是重复了遍。
厉靳深压低黑眉,俊颜上的凌冽似乎又深了分。
傅行川眼皮微跳。
随即听他道:“她不知道我知道。”
傅行川有点麻。
什么叫眠眠不知道他知道?
“......四哥,我理解得不错的话,你的意思是眠眠怀孕了,但她还没跟你坦白?”
厉靳深默认。
傅行川略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蠢问题。
以厉靳深对江眠眠的在意程度,江眠眠怀孕这么大的事,两人朝夕相处的,他要不知道才奇怪!
“所以眠眠的打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打掉两个字傅行川选择直接略过,“让你压根不知道她怀过孕这事?”
说完,傅行川看着厉靳深沉鹜的脸,总算是想起“兄弟义气”这件事了,心底生出那么点同情。
该说不说,他家小眠眠虽一直被厉靳深管得死死的,瞧着还挺服管的,但不代表她没主见。
事实上,这丫头挺有自己的想法,更不是那种随波逐流,听天由命的性子。
一旦她下定决心做某件事,除非遇着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她甘愿违背自己的初衷,否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从她坚持非要去做兼职这事就可看出!
江眠眠若真的决定不要孩子,厉靳深又非要留下这个孩子,两人骨子里一个比一个硬,往后一段时间,免不得“鸡飞狗跳”,消停不了!
对于傅行川“揣测”,厉靳深又是默认。
在厉靳深看来,江眠眠的态度已然很明显了。
确定怀孕有些天了,她不仅丝毫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连医生明确告诉她,她身体虚,有先兆性流产的风险,最好卧床保胎的嘱咐也全然不顾。
否则在他告诉她,替她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在家“休养”时,她不会是那个不情愿的态度。
恐怕她是巴不得孩子没了才好!
傅行川看了眼他指间快被他夹断的烟,心下竟然忍不住叹息了声。
他拿起红酒给两人都倒了半杯,端起红酒,把厉靳深那杯递给他:“四哥,喝酒吧!”
身为兄弟,傅行川再清楚不过。
厉靳深今日喊他出来,不是为了听他絮叨那些有的没的话,更不是替他家小眠眠“策反”的。
决定他已经做了。
如何做,他估计都想好了。
女人需要闺蜜好友倾诉拿主意。
男人烦闷时当然也少不了好兄弟作陪。
而他们兄弟几个,唯有他这个倒霉催的是知情的,不喊他喊谁?
总之,舍命陪君子,先陪他个一醉解千愁!
厉靳深看了他一眼,接过红酒。
两人这一喝,喝到了夜里十一点过。
厉靳深面色沉峻,将那丝醉意掩饰得很好,他扫了眼长几上的手机,眼尾猩红。
十二三个小时,了无音信!
小乖,你想要干什么?
究竟是不想要孩子,还是连孩子带他,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