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麻了,眼泪不掉了,跟块木头一样僵硬的杵着。
厉靳深看着不哭了的江眠眠,顿了顿,黑眸微扫向手侧。
他手里正提捏着江眠眠小肩膀上的针织衫。
浅紫色的针织衫上浮着一片晶亮。
他挑了下眉,撒开了手里的那片针织衫绒线料子。
江眠眠嘴角抽搐,眼神悲愤又羞耻。
他给她擦鼻涕就算了,还用她的针织衫擦,可真讲究!
她不哭,厉靳深心下的烦乱便减去不少,视线向下,凝向她细嫩的脖颈。
靠近颈动脉的那一小团肌肤牙印深红,有艳丽的红细细渗出。
她皮肤白嫩,对比强烈。
厉靳深深眸亦是被那片颜色染得红了红,不是不懊悔的,只是另一种感觉更强烈。
看着那枚自己留下的印记,内心充斥着一抹诡异的刺激和满足。
他甚至想让这种印记,遍布她的全身。
这样,她便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吧!
长指不自禁的抚上那枚印记。
他指腹微凉,触碰上的那一刻,江眠眠立刻感觉到了一抹轻微的刺痛感。
她颤了颤,将脖子往后缩了缩,几分忐忑怨怼的盯着他幽沉讳莫的面容,心头一阵慌。
他刚让她“别哭”,她以为他是好了,不会再突然发作。
可他这样,江眠眠又不确定了。
厉靳深轻蹙长眉,寒眸不悦的凝向她,声线阴凉:“小乖,我不喜欢你躲我!”
江眠眠:“......”
心脏被一团寒气裹缚,呼吸一短,望着他的眼瞳小心而又疑惑。
她刚才缩那一下,只是吃痛本能的反应,根本就算不上是躲。
她隐隐的,似乎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譬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无意识的反应,会被他放大,成了另一种意思......
江眠眠来不及思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脖子处忽地被一抹温热潮润覆上。
她禁不住一抖,惶然垂眼。
厉靳深低头在她颈边,他温润潮.热的唇再次贴到了他方才“施虐”的地方,像是某种慰藉,又像是......蠢蠢欲动。
然后在某个瞬间,再次狠狠深咬下去。
因为这个想法,江眠眠背脊绷了绷,小脸发白,动也不敢动。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红得仿佛刚吸了人血的薄唇覆到她耳畔,亲昵的在她耳廓浅浅的啄吻。
江眠眠每根睫毛都是僵硬的。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厉靳深,甚至比暴怒下的他,更叫人悚然惶恐。
他就这样贴着她吻了她很久,久到她浑身骨头都要软掉。
他低凉阴测的嗓音冷不丁的钻进她的耳孔:“小乖,你是聪明的,别做蠢事。”
江眠眠:“......”
骨头缝都是冷的,可也莫名。
她做什么了?
“你信不信,纵使我如你所愿结婚,有妻有子,你也只能属于我。别傻了小乖,无论如何,我都没想过放过你。”
厉靳深忽地掐住她的腰,赤红的眼眸直直锁着她,眼瞳里燃烧的疯狂和偏执,让江眠眠心尖狂颤不止,他低哑的声音近乎蛊惑,“所以小乖,除了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你想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比如娶秦襄。”
江眠眠:“......”
惊摄的瞪大眼。
他,他在说什么!?
江眠眠脑子都快要晕掉了,被他的脑回路绕晕的。
而且,什么叫即使他结婚生子,他都不会放过她?
难不成,他结婚了,他还打算让她做小三?
听他的意思,还是她让的?
她怎么不知道她自己脑子有那个大病!?
厉靳深看着江眠眠变幻莫测的小脸,眯眼:“小乖,你要我娶秦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