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泽回到医院的时候,莫笛已经睡下了,但是睡得不安稳,不停地翻来覆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焦躁。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霍铭泽回来了,她一下子安心了很多,温柔道:“你回来了?”
“怎么还没有睡着?”霍铭泽温柔地看向莫笛。
“睡了一会儿了。”莫笛说着要爬起来。
霍铭泽几步走过来扶住莫笛。
莫笛要下床。
霍铭泽蹲身将拖鞋套在她脚上:“要上洗手间吗?”
“嗯,总是想上洗手间。”莫笛说。
霍铭泽心疼道:“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早点卸货你就会轻松一点。”
时间过得快一点,岳母也会好起来,到时候,就可以母女团聚了。
莫笛笑道:“其实还好,除了总上洗手间,别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现在胃口也好了。”
其实怀孕的过程她没有觉得难受,一直的感受都是甜蜜和满足。
“孩子长大了,压着膀胱,所以尿频。”霍铭泽扶着莫笛说。
走到洗手间门口,莫笛不让霍铭泽进去:“我自己去。”
“慢一点。”霍铭泽交代。
“好。”莫笛笑着去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出来,霍铭泽立即扶着莫笛,然后拥抱她。
莫笛觉得霍铭泽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了?工作上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没有,是好事情,也有一点压力。”岳母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岳母现在精神失常,这是压力,希望阿湛早点治好她。
莫笛善解人意道:“我们尽量多想好的方面,努力缓解自己的压力。如果压力实在大到难以承受,我们就放手。”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我知道,我老公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莫笛说。
霍铭泽牵起唇角,温柔道:“嗯,你睡觉,我洗澡。”
他松开莫笛,扶着她去床上。
莫笛缩进被窝里,因为霍铭泽回来了,她内心突然变得宁静,困意一下子就上来了,眼皮渐渐变重。
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一重,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老婆,我永远爱你!”霍铭泽在莫笛身后轻声说道。
莫笛牵起唇角,轻声说:“我也永远爱你。”
霍铭泽轻轻地摸了摸莫笛的肚子,又说道:“这一生,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呵护你,给你我能给的最好的一切,让你开心、快乐、幸福。不管未来发生任何事情,贫穷、疾病、衰老,我永远爱你!”
莫笛上一刻还勾着唇角笑,这一刻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她哽咽道:“你要记着你说过的话。”
“我会永远记得,老婆,晚安。”霍铭泽从身后吻了吻莫笛的头发。
“晚安。”莫笛说。
……
次日早上五点霍铭泽就起来了。
莫笛也醒了,她睡眠惺忪地摸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诧异道:“才五点,你怎么起这么早?”
“老婆,你接着睡,我有些事情要处理。”霍铭泽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好,你一会儿要记着吃早餐,再忙都要吃。”莫笛因为怀孕嗜睡,现在还感觉困。
“放心,我会好好吃早餐,乖,你再睡一会儿。”
“嗯。”
霍铭泽换好衣服,走过来俯身吻了吻莫笛的额头。
莫笛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额头。
霍铭泽离开医院,前往齐叔叔的别墅。
霍铭泽赶到的时候,肖牧的人已经到了。
按邱湛的意思挑的人,一个年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女人刻意扮老了,看上去五十左右。
年轻的女孩子打扮得很妖艳,穿着红色的裙子,肚子里还塞了枕头。
这是邱湛让齐叔叔回忆当时的场景,齐叔叔说的当时王丽丽穿着红色的裙子。
佣人王霞大清早就起来准备了早餐。
云晓还没有醒,齐淮帧已经起来了,他们先吃东西。
齐淮帧根本没有胃口,一直关注着房间的动静。
邱湛说道:“齐叔叔,您不用管,阿姨醒了让她自己出来。”
“好。”齐淮帧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其实不太相信邱湛能治好云晓,毕竟覃老治了二十多年了。
但是心里又希望有奇迹出现。
邱湛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又招呼霍铭泽和穆森:“大哥,老六,吃啊!”
他又招呼肖牧的人:“小姐姐,吃,别客气。”
肖牧挑的是习武的人,虽然是女孩子,但是性格比较飒,也没有拘小节,拿起包子吃起来。
客房里。
覃老和他徒弟一早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起来了。
两个人在客房浴室洗漱的时候,一边刷牙一边顶着满嘴的牙膏泡泡说话。
徒弟说:“师父,这个医生有点本事啊,一晚上齐太太都没有闹腾呢。”
覃老不屑:“你没有听到他说点滴里面加了安眠药?哼,靠安眠药让人睡觉算什么本事?”
徒弟说:“我刚刚瞟了一眼,还来了两个女人,有个女人还扮成了孕妇,这是打算情景再现刺激齐夫人吧?”
覃老呸地把嘴里的牙膏泡泡吐出来:“无知小儿,胆大妄为,到时候闹出大事来别求着我去收拾烂摊子。”
徒弟说:“到时候齐总肯定会找你出马的。”
“哼!”覃老又冷哼了一声,接了嘴往嘴里咕噜咕噜地漱着口。
洗漱完以后,两个人没有出去吃早餐,而是透过门缝看外面的动静。
不大一会儿,外面就热闹起来了。
云晓醒了,一醒就光着脚出了房间。
看到客厅里很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红裙子的女人。
她蓬头垢面地扑过去:“贱人,我杀了你……”
邱湛一个眼神示意红裙女人。
红裙女人立即起身,跳开两步避开云晓,她伸手摸肚子,下巴微挑,神色得意又倨傲:“我怀孕了,是儿子,是穆天河的儿子,穆天河说了,让我儿子当继承人……”
云晓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从脑海里迅速飘过,太快,她没有捕捉到。
分裂的精神又占据了上风,她朝着红裙女人扑过去:“我杀了你,我咬死你……”
这些年,她每年发疯的时候,都是逮着女人就要杀要咬,她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