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泽你在发什么疯?”霍正钦皱眉看着霍铭泽。
他神色从容又淡定。
拿起照片,说道:“我上个月在会所里见宋可盈,我是和她谈珠宝合作。他们宋氏是专注珠宝行业多年的企业,我不过是看上了他们的价值,怎么就成了要沈莫笛的命了?
铭泽,我们竞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我们出生起,我们的身份就注定我们会成为竞争对手。但同时我们也是堂兄弟,是亲人,任何时候我们的竞争都是公平公正的,是良性的。
莫笛是你老婆,也是我弟妹,我去要她的命?
霍铭泽,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也是一个无视法律法纪的恶魔?”
啪——
霍铭泽又甩出几张照片:“这个呢?你又怎么解释?”
这正是霍正钦与盘山公路那起车祸的司机在一个餐馆停车场的照片。
霍正钦打了司机。
霍正钦拿起照片,看了看,抬眸看霍铭泽:“这不是上次你们出车祸的那个肇事司机?”
“你问我?”霍铭泽好笑地看着霍正钦。
霍正钦眉头一拧,声音不悦地拔高:“你怀疑那起车祸是我策划的?你疯了!”
他气得举三根手指发誓,他一双眼睛看紧霍铭泽:“霍铭泽,如果我霍正钦与那起车祸有关,让我这辈子不得好死,我一辈子孤苦伶丁,穷困潦倒,活得生不如死。不够是不是?我父母也惨死,我全家不得安生,够了吗?”
他气得胸膛起伏,拿起照片,抖动照片道:“霍铭泽,我希望你调查我的时候调查得全面一点,不要断章取义让人寒心。
当时我与雨彤去村里签项目,签完合同以后回城,中午在镇上的小餐馆里吃饭。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货车。
我看着有点眼熟,我就立即核对了车牌。之后正好看到那个货车司机,我一想到你们遭遇了车祸,火气上来了就对着他一通拳打脚踢。
霍铭泽,将心比心,如果我出车祸,你看到肇事司机,你不气愤吗?”
霍铭泽冷笑:“黑掉视频又怎么解释?”
“谁黑掉视频了?我有毛病我去黑视频?我又有什么能耐黑视频?”霍正钦一副气得要死的模样。
他冷笑起来:“霍铭泽,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我如果在这张照片之前认识这个货车司机,我如果参与了这起车祸,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霍铭泽睨着霍正钦,警告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霍正钦愤怒道:“滚出去!如果你认为我有罪,立即报警抓我,而不是站在这里没有任何证据的指控我!”
“霍正钦,希望你真的像你刚刚说的这样清白。否则,我不会顾念兄弟之情。”霍铭泽说完,沉脸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卫局,宋可盈那边,好好审。”
……
审讯室。
宋可盈嘴硬得很,一直坚持她无罪,她的律师没到之前,她什么也不会说。
审讯员和记录员见宋可盈不说,离开了。
宋可盈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都说官方的审讯很严格,几乎没人能顶得住,这也不过如此。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宋可盈开始无聊起来。
她下意识地掏手机,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手机。
她眉头蹙起来。
电话不能打,手机不能玩,完全是密闭的空间,灯光还昏暗,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甚至不知道时间几点了。
先前有审讯员在,她紧张。
这会儿人走了,她放松了下来,肚子饿了,又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不爽得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又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冷,她起来走动。
一走动,她就觉得哪里有点怪,立即抬头看,屋顶似乎有好些灯,眼睛一样的,她有种被监视被窥探的感觉。
“有病!”她骂了一句,气愤地回椅子里坐下。
没电视看、没手机玩,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她无聊地趴在桌上。
大概是昨晚太紧张一直没睡好,这会儿竟然开始犯困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啪地一声响,整个空间突然亮起来,她吓得猛地坐起来,就看到屋顶的大灯亮堂得不行。
她感觉应该又有人来审讯了,她烦躁地皱了皱眉。
结果啪地一声,灯光又熄了,只剩下之前的几盏零星的小灯。
“神经病。”宋可盈骂咧了一声,又继续趴着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啪地一声响,灯光又突然全部亮了起来。
“疯了啊!”宋可盈气得骂了一句。
猛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审讯室,她又赶紧闭嘴。
嘎吱一声响,审讯室沉重的门被推开来。
两名穿着制服的人走进来。
宋可盈眉头紧紧地皱着,她就知道,肯定又要开始审了,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宋可盈,现在想起来你买凶杀人的过程了吗?”一名审讯员严肃地问道。
“我没有买凶杀人,我是被冤枉的。”宋可盈说。
啪——
审讯员将记录本啪地摔到桌子上,吓得宋可盈跳起来。
“老实点!”审讯员警告。
宋可盈顶着压力:“我是被冤枉的。”
“还是不说?”审讯员问。
“一千遍一万遍,我也是被冤枉的。”宋可盈心烦气躁。
“想说了,按墙上的铃。”审讯员说完,又离开了。
沉重的门再次被关上。
啪——
突然,审讯室的灯全部熄了,漆黑一片。
宋可盈又吓了一跳。
这会儿,她浑身都不舒服,冷、饿、怕黑……
“呼……”她呼出一口浊气,搓了搓手臂,继续坐到椅子里。
时间再一点一滴地过去。
漆黑的环境里,宋可盈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灯突然又亮了。
宋可盈下意识地站起来。
没一会儿,灯又熄了。
宋可盈骂骂咧咧。
就这样,宋可盈感觉越来越煎熬。
一开始还能挺。
时间越长,她感觉越饿,饿狠了就感觉更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饿得开始反胃了,她没办法,只好摸索着按了墙上的铃。
过了一会儿,沉重的门打开来。
灯也亮起来。
两名审讯员走进来。
一名审讯员问道:“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