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越:“想去m洲玩,下个月国庆长假或者等寒假可以再过去。”
乔影:“算了,那边又没什么事,过去做什么。”说完,她瞥向他:“听秦先生这语气,是想一起去?不是很少去那边的吗?”
秦寒越:“有个伴,旅途会比以前有意思得多,自然是愿意去多几趟。”
乔影:“看我热闹?”
秦寒越想了想:“肯定不能这么说,但在m洲那段时间看的热闹确实都是乔小姐给的。”
乔影:“……”
他倒是实诚。
上官青木:“我插句话,那什么,我怎么瞧着你们俩要熟不熟的。”说着来回看两人。
就刚刚那倒水、递水、接水的一套动作下来,两人都自然得跟那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夫妻似的,显然两人的日常相处模式中这种事早已发生过千百次。
光这,要说两人没点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结果一开口,一个秦先生,一个乔小姐。
上官青木:“敢情你俩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啊?”
乔影微一挑眉:“男女朋友?”她看一眼秦寒越,问上官青木,“为什么这么觉得?”
上官青木一指秦寒越,道:“他电话里不都说了嘛,你是他秦家人啊,除了是他秦寒越的人,还能是什么?”
秦寒越单手作拳状抵到唇边轻咳一声:“咳……”挡住的嘴角微微翘起。
“能是的多了,朋友,邻居。另外我对大叔没兴趣。”乔影神色淡淡。
大叔?
秦寒越翘起的嘴角凝固住,他侧头,看她。
“大叔?”上官青木愕然地看看乔影,再看看秦寒越那吃瘪难以置信的眼神,他没忍住,撇开脸到一旁偷笑。
秦寒越上身斜靠向乔影,压低声道:“我这前脚刚拿整个秦家替你作证你是位好公民,你这后脚就撇清关系拆我台,不怕身份再被怀疑?”
乔影把头转向他,两人面对面,距离靠得很近,正色说:“我是说我年纪小,没说你老。”
秦寒越微垂眸,看着女孩卷翘的睫毛和小巧挺翘的鼻梁,有些无奈:“你这倒也不用再重复一遍。”
又被扎一刀。
上官青木笑到不行。
乔影:“秦先生出身高贵,先天条件后天条件都不是常人能比的,我是高攀不起。”
这总行了吧?乔影心想。
她找秦寒越出面是因为方便、合适。她那些朋友,哪个不是半黑半白,而且还都是黑得多,程靳言程律师面上倒是挺白,但她现在披着乔影的皮囊,自然不太方便麻烦他。
就这么证实一下,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这亏本买卖乔影肯定是不干的。
秦寒越:这话他听着怎么就那么违心呢。
上官青木忍住笑:“乔同学,我有个儿子,大不了你几岁,一表人才,也在部队里,现在已经是少将军衔,你看要不我把他微信给你?我那儿子就不喜欢大门大户里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就喜欢乔同学你这种直来直去大胆发言的,他射击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俩肯定有共同话题。”
没等乔影说话,
秦寒越道:“您儿子我见过,确实优秀,就是性子太沉闷了些,两个话不多的在一块,怕是合不来。”
乔影:她话很少?
上官青木:“那叫稳重,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乔小姐能喜欢?碰上喜欢的,话自然就多了。”
秦寒越:“刚乔小姐说了,她还太小,何况刚上大一,也应当以学业为重。”
上官青木:“可以先谈着嘛,我家小子等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秦寒越:“可我听说您儿子是个不婚主义。”
上官青木:“你可拉倒吧,我这当爹的怎么不知道有这事。行行行,开个玩笑,我不跟你争。”
秦寒越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人,却见后者拿着手机在玩,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显得他和上官青木多少有点吃饱没事干了。
“我记得京大军训要交手机的,你的怎么没交?”乔影说她表现突出,但没具体跟他说。
乔影头也没抬:“跟教官比赛跑步,跑赢了就把手机拿回来了。”
秦寒越笑笑,了然。
这时又注意到乔影腕上的手表,做工有些粗糙,看不出牌子,明显是个劣质货。
朝夕相处两个月,秦寒越看出乔影是个对各方面都挑剔的主,这手表不会是她自己买的。
“手表是新买的?”
“嗯。”
秦寒越看着那手表,这时忽然听到乔影问他:“怎么没看到秦助理?”
闻言,秦寒越的目光从她的手表移到她脸上,微眯了眸,问:“怎么问起他?”
乔影:“随口问问。”
不会还在m洲养伤吧?
秦寒越应了声。
不自觉想起乔影在m洲收到朋友的一箱酒时,秦岩就在旁边,两人似乎聊得挺好。
秦岩今年多少岁?27,也没小他多少。
长相和条件,还说得过去。
她这表不会是秦岩那小子送的吧?
以秦岩的工资,没理由买这种劣质货。
何况秦岩他人还在m洲,怎么送?
秦寒越想了不少,最后暗暗摇头否决:不会,她没可能看上秦岩。
出神的秦寒越没听到乔影和他说话,等他发觉过来,见乔影正奇怪地看他。
“嗯?你说什么?”秦寒越面上无异。
“我说驱蚊喷雾不错。”乔影奇怪地看他一眼,而后看看自己手表。
秦寒越眼睛微亮,面露笑意:“乔小姐喜欢就好。”
她居然知道。
以她的警觉性,自己拿个望远镜盯她半个多小时,被她发现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但还是有些惊喜。
“秦先生喜欢我这手表?”乔影抬起手腕。
秦寒越张了张嘴,没等他说话。
乔影说:“这表别人送的,没办法转送秦先生,有机会我亲自挑一块送秦先生。”
秦寒越:“那我就等着了。”
发现上官青木盯着乔影看了许久,秦寒越问:“上官上将在看什么?”
后者回过神,笑笑:“没、只是乔同学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特别厉害的人。”
秦寒越:“哦?”
上官青木这话,让秦寒越想起伊赛斯。
伊赛斯也说过这话。
可惜伊赛斯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上官青木再次打量乔影,思索道:“怎么说呢,乔同学的性子和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和那个人特别像。”
刚开始,乔影对秦寒越的说话方式,让上官青木觉得乔影是恃宠而骄,让秦寒越惯坏了。
但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是那种关系,这胆气和我行我素的性子,一下子让上官青木想起了那位厉害人物。
要知道,就算是秦煜琛,秦寒越的亲侄子,都不敢像乔影这般。
秦寒越没让秦煜琛坐,秦煜琛就只能站。
别说小辈了,就是同辈,也没有敢和秦寒越“平起平坐”的,长辈也没几个。乔影绝对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个学生身份的小姑娘。
“也是一个小姑娘,但她可不是普通人。”上官青木说起那人,眼中满是钦佩。
乔影看着手机,微挑了下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