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雍朝一直仰仗着老国师一人操劳,他上安百官之心,下抚万民之命,短短两个月,已然消耗毕生的精力,如今还要跪在青石板上任人蹉跎,让来往宫女太监看尽了洋相,颜面荡然无存。
皇上,切莫听信国师一人所言,裳儿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啊!
我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皇上果然心动,对国师那最后的一丝师生情谊消失殆尽。
那个老东西,仗着自己教过朕几年,就蹬鼻子上脸的!皇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可他是不是忘了?琛儿你也曾是朕的老师,被琛儿教导的日子,朕真是夜夜回味甘甜……
眼见大戏又要开始,我识趣地要退出去,皇上命令道:不许!你留在这里。
……
我出去的时候,夜色沉重,老国师已然不在了。
等我上了回家的轿子,听见宫内闹哄哄的,有人大喊:国师溺水了!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宫门,在我眼中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点,终放下帘子,闭上了眼睛。
国师的尸首被皇上随意扔在了乱葬岗且不许他的家人祭拜落泪,转头风风光光地封了我爹做皇后。
行册封之礼的时候,还有官员一时昏了头,喊错了名字:林丞相千岁……
他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不断掉下来:皇后娘娘饶命,臣,臣一时口误。
我爹抚摸着冰冷的凤冠,眼神如同那金银玉器一样没有一丝感情。
来啊,李少卿殿前失仪,扰乱册封大礼,拖出去五马分尸。
眼看李少卿还要求饶,我爹摸着自己越发大的肚子冷笑一声:若不想株连九族,就老实地去吧。
皇上大笑,捏了捏他的鼻头:别为了这等杂碎扰了心情。
众人两股战战,结束后近乎是瘫软地被侍从扶着回了家。
皇上沉迷后宫,迟迟不愿上朝,可水患涝灾已经导致百万难民南下逃难,整个雍朝南边乱成一团,诸多官员急得上火,折子铺天盖地地往御书房送,却得不到半分回应。
终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集结起来,为首的工部侍郎程前一脚踹开了我丞相府的大门。
你好大的胆子!侍从大怒,我却慢悠悠地挥挥手,挑眉扫视着程前。
程前幼时乃是太子伴读,如今更是位高权重,是朝中不可多得的忠义之辈。
他俊眉星目,身高腿长,虽视我如粪土,我却免不了心神荡漾好一会。
该说不说,昔日我做家中闺阁之时,还肖想过与程前定亲呢。
林丞相!
或许是我的眼神实在是过于赤裸,程前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