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总有什么事吗?”
傅沉夜那三个字终究是不太礼貌。
他不再招惹她,她便不会再那样叫他。
或者将来,他们再见,也能点个头问候一声?
傅沉夜听到傅总两个字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能有什么事?
他走了两年她都不曾去找过她。
而她才走了几天,他就忍不住追了过来,然后呢?
凭什么?
傅沉夜挂断了电话,却是迅速起身拿着外套出门。
戚酒听到楼下有车子停下的时候,还以为是错觉。
可是她忍不住想要去窗前看,但是手机却突然又响起来。
她只得又折回去,可是看到是傅沉夜的时候,她就木讷的,心跳都要忘了。
她不敢接电话的。
“喂,喂?”
她有点发不出声音来。
勉强将手机放在耳朵上。
她怕是他来,又,好像……
她不想冒险了。
他说他不爱她的,他只是单纯的想跟她睡而已。
那睡完呢?
“我在楼下。”
他轻声。
戚酒悄然哽咽,“我,睡下了。”
那头没有再发出声音,甚至很快挂了电话。
戚酒的呼吸却还有些发烫。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门口,跟他。
吊带裙子外面是一件薄外套,但是随风飘荡着,特别扰人心。
“我不是故意的。”
戚酒想,或者她该跟他说清楚。
她就这么假借出差的名义跑回来,然后再也不回a城了,她是该跟他道个歉?
不是以妻子的名义。
是以下属的名义。
“什么不是故意?”
傅沉夜垂眸看着她被风吹动的裙摆,压抑着情绪,淡然的问她。
“回美国,但是我有交代沈君君接下来的工作。”
她低着头,揪着手,不敢看他。
傅沉夜看她眼睛都不抬一下,无意间又看到她手上的戒指,眼眸里一闪即过的嘲弄,问她:“你房间里有人吗?”
“啊?”
戚酒怔怔的抬起眼看他。
“我们谈谈。”
“去我房间?”
风吹过来,她闻到了一阵陌生的酒味,随即再看他便觉得他应该是喝了酒。
虽然他看上去还是很理智,但是,她却感觉到了危险在逼近。
“是。”
“我已经说完了。”
她不可能叫他去她房间的,他喝了酒。
她得保护自己。
“可是我还没有。”
傅沉夜讲。
戚酒心跳加速,又垂下眸,继续揪着手:“明天行不行?我可以去你入住的酒店找你。”
“你怕什么?你这么多同学住在这里,我要做什么你叫一声他们就会来救你了。”
傅沉夜看到旁边停车坪里还停着两辆车,就知道她同学没走。
傅沉夜有点不高兴她的防备。
他这么远跑来,她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那天爷爷对他动手的时候她那么着急的不顾自己安危户上去,他还当她多在乎他。
可是现在……
她门都不让他进。
“戚酒,我胃疼。”
他突然烦闷的一声,像是很不情愿说出这件事实。
“你,那……”
“算了,就让我身首异处,你回国跟长辈说没再这里见过我。”
“哎,你,你进来。”
戚酒本来就听到他说胃痛而心疼不已了,她只是开口慢了些嘛,他就说什么身首异处,她只得迅速拉住他,然后,还是有些温吞的,好不容易说出那话。
不就是进屋坐几分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