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到凌晨五点,陆瑾舟才回了主卧。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凶猛强悍的时候。
他甚至是有些残忍,最后苏秧哭着含着跟他求饶,他都没放过她。
回了主卧,他又去了浴室洗澡。
低头看着身上丝丝的血红,他终于餍足的勾起唇角。
三十五岁,禁欲已久的老男人,终于有种食髓知味的感觉。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没有一丝的睡意。
坐到落地窗前,他点了支烟,就静静看着窗外的黑幕一点点褪去。
今天是大年三十。
天色蒙蒙亮,他就换好了衣服下楼。
“先生。”管家看到他下来,恭敬地叫人。
陆瑾舟将一张支票交给管家,吩咐,“等苏秧醒了,把这个交给她。”
“是。”管家接过,看了眼上面的金额。
足足一百万。
“再送点消炎化瘀的药和一套干净的衣服上去。”陆瑾舟又说。
“是,先生。”
陆瑾舟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这才大步离开。
楼上客房,苏秧站在落地窗的窗帘后,看着楼下缓缓驶离的两辆黑色小车,哭的有些红肿的双眼,渐渐又有了泪。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现在,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嗡嗡——”“嗡嗡——”
忽然,有手机震动声响起。
苏秧拉回思绪,顺看看去。
看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她赶紧过去接电话。
只是,她迈开腿,就痛的她“嘶”的倒抽一口凉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陆瑾舟真的太凶。
一开始的时候,他好像还试图温柔,可后面他自己都控制不太住。
她可能裂开了,一动就痛的不行。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赶紧去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是苏小姐吗?”
“是,我是。”苏秧赶忙应道。
“你母亲清醒了,说要见你。”手机那头的护士说。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苏秧立刻就去找衣服换。
可她昨晚是穿着一条短旗袍过来的,外套都没有一件。
今天大年三十,外边又挺冷,她总不能穿着一件刚好只遮住臀部的旗袍去医院吧。
“叩叩——”
正当她苦恼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苏秧赶紧拢好身上宽大的浴袍,忍着痛去开门。
管家端着个大的托盘站在门口,托盘里,放着一整套从里到外的折叠整齐的干净衣服,上面还有一支药膏,药膏下面,则压着一支票。
“苏小姐,这是我们家先生嘱咐交给你的。”管家说。
苏秧看着托盘里的东西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赶忙道谢接过。
等管家离开,她低头看着支票上赫然写着的一百万,就忍不住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涌了起来。
陆瑾舟出手,还真是大方呀。
果然,她的决定是没错的。
对,没错。
以后,她得更加努力才行。
否则,爸爸和弟弟在地下,又怎么得以安息。
......
帝都,唐家老宅。
大年三十,整个唐家老宅都被装饰的喜气洋洋的,大家的身上更是穿上了喜气的衣服,身上的配饰,也没有一件不是有着美好寓意的。
吃过早饭,大家便开门迎客。
按照唐家规矩,从老爷子上一辈算起,所有的堂兄及子嗣弟今天都会回老宅,一起拜祭先祖,吃年夜饭。
大家欢聚一堂,整个老宅热闹非凡,却唯独不见唐祈年这位唐家未来的掌权人。
老爷子原本想让人去把唐祈年给揪回来,可在知道他是去见陈最的时候,便摆摆手作罢了。
陈最的事情,老爷子原本想由唐祈年自己处置。
可现在看来,由唐祈年处置,似乎并不妥当。
他还是得敲打敲打陈最才行。
相比老宅的一片欢声笑语,陈最住的别墅里,则是冷清的有些可怕。
虽然管家也将别墅上下装饰了一番,挂了灯笼,贴了对联和窗花,可别墅上下,却并没有一丝热闹喜庆的气氛。
陈最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处理邮件。
还在上学的时候,她是个学习狂,工作后,她是个工作狂。
这么多年来,似乎只有最出色的学习成绩,最好的工作业绩,才能让她找到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不用依靠别人,靠自己就行了。
等她清空所有的邮件,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去看时间,还不到中午十二点。
她扶着腰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寂在过年当中的喜气洋洋的一片,又低头看向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
孩子已经二十一周大了,离二十四周,只有三个星期的时间。
虽然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但二十四周出生的孩子,未必就能活。
就算是救活了,以后肯定也是体弱多病。
她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这么做。
她要她的孩子,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跟普通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
忽然,别墅大门缓缓打开,有熟悉的两辆小车开了进来。
是唐祈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