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回了老宅,陪老爷子他们吃了早餐,然后就去信达上班。
今天是周一,她刚好整整一个星期没来公司。
她到的比较早,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不远处,陈最也停好车,往电梯井走。
她现在只是唐祈年身边的一个小助理,为了不让人对她的身份起疑,所以,沈鹿溪是自己开车来上班的,而且,开的也是很普通的奥迪A4,小几十万的车。
她也走进了电梯井,看着陈最,笑着打招呼,“陈总早!”
陈最这才注意到沈鹿溪,掀眸朝她看过去。
比起上上周见沈鹿溪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沈鹿溪更漂亮明媚了,浑身上下都散着明媚动人的女人味儿。
别说是男人,连她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早!”她礼貌的回应,又貌似随意地问道,“听说唐总最近都不在公司。”
“嗯,他昨天飞去欧洲了。”沈鹿溪脱口答道,一下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陈最听着,却是意味深深地笑了笑,“看来沈助理跟唐总关系挺密切。”
唐祈年的行踪,除了他身边的特助跟首席秘书外,其他的人几乎不会知道。
沈鹿溪闻言一挑眉,顿时明白了陈最话里的意思。
“是呀,唐总对我很关照。”她笑着,模棱两可地答道。
陈最笑了笑,就没再说话了。
刚好,高层专用电梯“叮咚——”一声轻响到达,陈最和沈鹿溪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结果,电梯门刚关上,沈鹿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沈时砚打来的,她接通电话。
“到公司了?”
“嗯,刚到。”沈鹿溪回答。
陈最站在沈鹿溪前面一点的位置,听到沈鹿溪对着手机那么温柔又甜蜜的声音,她脑子里下意识的冒出来,手机那头的人会不会是唐祈年?
也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陈最又听到沈鹿溪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了?”
隔了几秒,沈鹿溪又说,“知道啦,挂了。”
等沈鹿溪挂断电话,陈最的双眸,就彻底黯淡了下去。
沈鹿溪收起手机,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关切地问,“陈总,你没事吧?”
陈最回过神来,看沈鹿溪一眼,摇摇头道,“我没事,谢谢。”
她话落,电梯刚好到达财务部,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
陈最要提腿往外走的时候,胃部忽然传来一阵绞痛。
她身体一晃,脚步顿住。
“陈总,你怎么啦?”沈鹿溪赶紧去扶住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电梯里空调开太低了,陈最的手是冰凉凉的,就跟冰块差不多。
“我没事。”陈最强忍着腹部的绞痛,一把甩开沈鹿溪的手,在电梯门前上之前,大步出去。
沈鹿溪看着她明显对自己的抵触情绪,不由的蹙了蹙眉。
看来,陈最是真的误会她跟她哥的关系了。
想了想,她还是给唐祈年拨了个电话,把陈最身体可能不舒服的事情跟唐祈年说。
“她身体不舒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他老板,又不是他保姆。”唐祈年淡淡说。
“哥,你能不能别瞒我了,你跟陈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可不想让她误会,恨上我。”
“呵!”手机那头的唐祈年笑,“我跟她能有什么事。”
沈鹿溪想了想,直白地问,“那陈总有没有可能成为我嫂子?”
“不可能!”
“这么绝对?”
“没事我挂了。”唐祈年显然不想多聊跟陈最有关的话题。
刚好,沈鹿溪也到达了顶层,电梯门已经打开,也就没啰嗦,挂断了电话。
那头,唐祈年在德国柏林,虽然此时是德国的深夜,但他挂断和沈鹿溪的电话后,还是给自己的首席秘书拨了通电话过去,吩咐秘书告诉陈最的秘书一声,让陈最的秘书给陈最送点胃药和温开水进去。
陈最的胃病原本就不轻,这几年又经常自己不爱惜自己,把胃病搞的更严重了。
不料,他吩咐完秘书不过几分钟后,陈最的电话就接着打了过来。
他盯着手机屏幕一会儿,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唐总的爱心还真是越来越泛滥了。”电话一通,陈最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唐祈年自然懂她话里的意思,有此疲惫的摁了摁眉心道,“陈最,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你要是真的无法垮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我放你走,从此我们离的远远的,再不用相见。”
陈最淡淡一声嗤笑,“唐总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么?”
唐祈年无奈,“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那等唐总回来,就能看到我的辞职信。”不知道是赌气,还是真的觉得累了,陈最的话脱口而出。
她差的从来不是一份工作或者钱财,而是唐祈年独一无二的爱。
唐祈年万般无奈,闭了闭眼,沉默半晌,吐出一个“好”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