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姻,不管是陆瑾舟还是唐晚渔,都有自己的盘算,两个人算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一啪即合。
但对于他们两个的婚事,老爷子是不满意的,所以两个人结婚的事情,老爷子也不打算插手,加上宋芙被送走,所以他们的婚事,就全部交给向婉莹来安排了。
向婉莹是个公正,是非拎的很清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了唐晚渔。
按照唐晚渔自己的意思,是想跟陆瑾舟的婚事,越快越好。
唐家的大小姐出嫁,而唐家的根和大本营都在帝都,所以,唐家一家人势必都要回帝都为唐晚渔筹备婚礼的。
大家都回帝都,把沈鹿溪一个人留在伦敦读书,不仅是老爷子舍不得,向婉莹更舍不得。
所以老爷子拍板,将唐晚渔和陆瑾舟的婚事,定在了两个月后,也就沈鹿溪毕业之后的时间。
这样,大家就可以一起飞回帝都。
不过,这得辛苦唐纪淮和向婉莹两口子,这两个月期间可能得帝都和伦敦来回飞。
但为了沈鹿溪这个女儿,他们都愿意。
唐晚渔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西楼,一群的国际知名的婚纱和高定礼服设计师正围着她,为她量尺寸,设计定制结婚的婚纱和各种场合要穿的礼服。
当着一群人的面,她没有发作,只是脸色不好看,可等人都走了,她就忍不住砸了面前的杯子。
“什么都是沈鹿溪!我结个婚,也要看沈鹿溪的时间,我到底是不是唐家的女儿?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有没有尊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她忍不住大叫,哭了起来。
本来向婉莹让她去唐家的珠宝首饰库里挑陪嫁珠宝首饰的时候,十来件她特别想要的珠宝,就仅仅只是要到了一件的时候,她就委屈的不行了。
没有沈鹿溪,那些原本她都可以挑的。
陆瑾舟坐在一旁,看着突然如火山喷涌似的唐晚渔,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咸不淡地安抚说,“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婚纱礼服和戒指的定制,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唐晚渔愤怒的目光扫向陆瑾舟,“你是在帮沈鹿溪说话吗?现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陆瑾舟无奈,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淡淡说,“晚渔,我需要的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妻子,而不是一个为了一点小事就能摔东西大发雷霆的大小姐,如果你做不到,我觉得我们的婚礼,可以再晚几年。”
“陆瑾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唐晚渔毫无畏惧地质问。
陆瑾舟闭眼,抬手拧了拧有些疲惫的眉心,有些耐心耗尽地道,“不是威胁,是真话。”
唐晚渔看着他,没说话了。
“晚渔,你讨厌鹿溪甚至是恨鹿溪,对你不会有任何一分的好处。”陆瑾舟掀眸看她,声音里满是疲惫,“别为了一些不值得的想法跟行为,毁了自己,就像你母亲一样。”
话落,他起身,径直离开。
唐晚渔看着他大步离开的冷漠身影,不知道是因为恨怒还是害怕,浑身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她不蠢,她明白的。
沈鹿溪现在就是大家掌心里的宝,她哪怕说沈鹿溪的一句不是,都会惹来大家的群起围攻。
陆瑾舟说的对,她不能因为沈鹿溪,毁了她自己。
......
接下来的两个月,唐陆两家都在忙着筹备婚礼,沈鹿溪则在忙着学习考试,还有家里人带她出席参加的各种聚会跟宴会。
不出意外,她将在七月份的时候,拿到MBA学位证书,成功毕业。
沈时砚则在晋洲,忙着让世鼎步入正轨,回归之前世鼎在鼎盛时期的状态。
这两个月,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似乎谁都没有见谁,谁都没有打扰谁。
卓知衍也没有再去唐家花园找见沈鹿溪。
倒不是卓知衍不想见沈鹿溪,而是卓知衍身为少将,身份敏感,不是随意就能出国的。
之前参加唐家专门为沈鹿溪举行的舞会,是刚好在国外办事,后来又去唐家见沈鹿溪,在唐家待了半天之后,第二天他就飞回国了。
沈时砚虽然一直没有离开晋洲,更没有主动找过沈鹿溪一次,那是因为,他天天能通过小机器人的眼睛,看到沈鹿溪。
当沈鹿溪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的时候,他就将手机视频开着,放在那儿,一边办公,一边隔几十秒一分钟,就去看沈鹿溪。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跟沈鹿溪在一起一样,只是互不打扰。
他异常的满足。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在七月头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伦敦商学院的毕业季,沈鹿溪以全科A+的成绩,拿下工商管理和金融的双硕士学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