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我怎么救你,拿我自己的命救你吗?”
沈怀清怒吼,吼完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完又继续吼道,“你跟你妈到底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气晕过去,就躺在床上昏睡一年多,是不是你和你妈对我做了什么?”
“爸,不是的,我和妈什么都没有对你做,是沈时砚,是沈时砚那个畜生,是他不想你醒来,安排医生给你用了药一直控制着你不让你醒来,是他,不是我和妈,是他!”沈璟言吼着,倒打一耙,将事情推的干干净净。
“真的是时砚让医生给我用的药?”沈怀清半信半疑。
“当然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就是他!”沈璟言紧抓着他的手,回答的异常肯定,“只有你一直昏迷不醒,才更方便他对世鼎下手,方便害死妈跟我。”
“爸,你不能放过他,一定不能放过他呀!”
正当沈璟言痛哭吼着的时候,数名警察拿着法院颁布的正式的逮捕令,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跪在地上的沈璟言摁住扣了起来。
沈璟言奋力挣扎大叫,可丝毫没用。
“你们干什么,他犯了什么罪,你要要逮捕他?”沈怀清怒声质问。
“沈董事长,沈璟言犯了什么罪,等法院审判他的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为首的警察对沈怀清说完,而后命令,“把人带走。”
“是。”摁着沈璟言的两个刑警答应一声,立刻就押着沈璟言离开,不管沈璟言再怎么大吼大叫,都丝毫没能阻止警方办事的速度。
沈怀清眼睁睁看着沈璟言被带走,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这辈子,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几十年来一颗高高在上的心,感觉在这时被踩的稀碎。
他气的,呼吸不稳,胸口剧烈起伏,差点儿就又要晕过去。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听到门口的方向又有动静传来。
他扭头看去,一眼看到进来的人是沈时砚和张孝安,他抓住病床上的枕头就狠狠砸了出去。
“你个逆子,畜生,你还有脸来见我。”他吼道。
沈时砚一把抓住飞过来的枕头,眸色淡淡地看着气的面色铁青的沈怀清,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了过去,而后,将手头上的枕头放回了病床上,稍微微微一扬道,“爸是不是真的睡糊涂了,难道不是你让人通知我过来的?”
沈怀清颤抖着指着他,吼着命令道,“让警方放人,立马现在,放了你大哥。”
沈时砚看着他,好看的眉峰又淡淡一挑,踱步到一旁的沙发里坐下,而后交叠起一双长腿往沙发里一靠,不咸不淡地回道,“我看爸你是真的老糊涂了,警方办事,怎么能是我说了算的。”
“你......你......”沈怀清气的,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稍微平复一点,又问,“你大哥到底犯了什么事,要你这么狠,要致他于死地?”
要你这么狠......
他这么狠么?
“呵!”忽然,寒意森森的,沈时砚笑了。
他朝站在几米开外的张孝安看了一眼。
张孝安会意,立刻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的资料来,交给沈怀清。
沈怀清狠狠剜张孝安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资料,低头看了起来。
一叠的资料,上面一字字一行行一页页,全是这些年沈璟言犯下的罪行,就算是用“罄竹难书”四个字来形容,都丝毫不夸张。
沈怀清越看,脸色倒是越没有那么难看了。
沈璟言是什么德性,之前又干过些什么事,他这个当爹的,不是一无所知。
之前,他替沈璟言收拾的烂摊子也不少。
只是,他没料到,沈时砚现在已经这么厉害,能将十来年前沈璟言犯下的事情,都翻出来,而且证据确凿。
如今看着这一叠沈璟言犯事的证据,沈怀清再无话可说,只痛心疾首无比愤怒地问沈时砚,“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毁了你亲大哥,毁了沈家?”
是他毁了沈璟言?!
是他毁了沈家?!
“呵......”寒意森森,失望至极的,沈时砚笑了。
他就不敢再对沈怀清抱有最后一丝的希望。
三十年了,三十年来,沈怀清对他的态度向来如此,又怎么能让他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呢。
他不会变了,永远都不会变了。
“爸,你觉得就你手上的这些证据,够判沈璟言年少年,是无期,还是死刑?”他笑意吟吟地问沈怀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