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忽然被甩开,沈鹿溪一愣,而后朝陈母看过去。
不过,陈母却根本不再理她,径直朝着外面空中花园的方向走去。
她不是要去洗手间的吗?
看着陈母直接走去了和洗手间完全相反的方向,沈鹿溪眉心微蹙一下,选择大步跟了上去。
此刻,她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一路跟着陈母来到空中花园,身后的自动玻璃门很快关上,将空间划分开来。
看着站在护栏前的陈母,沈鹿溪走过去,迟疑着喊一声,“伯母,您带我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说吗?
“啪!”
就在沈鹿溪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落下的时候,陈母忽然转身,将两张折叠的A4重重的拍到了沈鹿溪的脸上。
沈鹿溪一惊,却没有闪躲,任由折叠的A4纸一声轻响,直击她的正脸。
“沈鹿溪,你自己捡起来好好看看,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儿子在一起?”看着沈鹿溪,陈母跟刚才那个温和慈爱的母亲,完全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又凶又恶,脸上和眼底,全是对沈鹿溪的嫌弃轻视,甚至是厌恶。
“伯母,……”
“别乱叫!”
沈鹿溪睁眼,想开口,却被陈母怒声给呵断了,“你不配这样叫我。”
沈鹿溪蹙眉,看着眼前的陈母问,“那刚刚……”
“难道你还不明白嘛,刚刚,我只是演戏给我儿子看罢了。”陈母又再次打断沈鹿溪。
她一声十二分轻蔑的冷笑,又说,“沈鹿溪,你也不看看,你父母是什么人,就你这样的条件,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北屿?不说别的,就说你父亲坐牢这一条,都足够毁了北屿,毁了我们家。”
“伯母,我……”
“我什么我?”陈母根本不给沈鹿溪开口的机会,眼底对她的厌恶越发明显浓烈,“怎么,你觉得你很厉害,是不是?靠这张脸把我们家北屿迷的团团转,很了不起是不是?”
沈鹿溪摇头,慌乱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除了摇头,她一时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的很完美,让我们家北屿做冤大头,给你那个植物人妹妹出钱又出力,还要挖空心思的养你哄着你。”
陈母说着,又十分鄙夷的上下打量沈鹿溪一圈,“你看看你的这身行头,难道不是花我儿子的钱买的,就你那点儿工资,就你那样的家境,买得起?”
“蒂芙尼的项链,迪奥的戴妃包,光这两样加起来,就得大几万,你是觉得我儿子蠢,所以肆无忌惮的糟践他是不是?”陈母怒声质问。
沈鹿溪摇头,有些忍不住,红了眼眶。
“伯母,你误会了,项链确实是北屿送给我的,可我的衣服和包……”
“你给我闭嘴吧,我不想听你这样的贱人在这儿跟我谎话连篇,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值得我信。”
陈母厉声打断沈鹿溪,又呵呵冷笑着问,“怎么,别的男人不包你了,玩厌了,你找不到其他的冤大头了,就想到我们家北屿了是不是?”
别的国人不包你了……
玩厌了……
沈鹿溪看着眼前像挺机关枪一样,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不停突突往外吐子弹的陈母,大脑在这一瞬,变得彻底空白。
“沈鹿溪,你还以为你很聪明,是不是?也就我们家北屿单纯,还想着把你娶回家,要不是我跟他爸这次过来,还不知道我们北屿要被你玩到什么时候。”
陈母说着,从包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直接又往沈鹿溪的脸上甩。
同样,沈鹿溪没有闪,就任由那张银行卡再次甩到了自己的脸上,接着又掉落在地,跟那两张折叠的A4纸几乎躺在同一个位置。
“这是里五十万,你最多也就值这五十万。”
陈母满脸凶煞,高高在上,“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你拿了这五十万,乖乖从北屿身边滚开,给我离他越远越好,你若是敢继续纠缠我们家北屿,想毁了北屿,那我一定先毁了你,不信的话,咱们就走着瞧。”
话落,她直接越过沈鹿溪,大步离开。
沈鹿溪站在那儿,愣愣的,像一座雕塑般,原本澄亮的双眼,此刻空洞又缥缈,毫无焦距地目视着前方,脸上的腮红,再也遮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