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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夜峥墨冷笑摇头:“你们都太虚伪了,二哥都如此了,还说这些话。”
“特别是太子六哥,二哥的身体状况对六哥来讲,六哥心里指不定如何狂笑呢?面上如何不表露出来?”
夜峥墨看向夜翊珩,看他遮着眼纱,瞧不出他神色,这让他很是不爽。
端王笑着打圆场:“老七所言也不对,你这般说太子六弟,话里话外的讽意连本王都瞧出来了。”
夜翊珩淡声道:“老七如此言说,太伤兄弟情义。”
“太子六哥失明病弱非六哥所愿,七哥何必将二哥与六哥联系起来。”八皇子夜永望小声开口,“哥哥们都希望二哥与二嫂婚姻美满,依照七哥所言,难不成要火上浇油,将二哥的不堪一一陈述在天下人面前么?”
“老八你……”夜峥墨蹙眉,“没大没小!”
“孤倒以为没大没小之人是老七,老八虽年幼两岁,却比老七懂事。”夜翊珩不紧不慢道,“若孤没记错的话,老七弱冠在即。”
话头只点了点,惹得夜峥墨眉峰一聚:“六哥还真当自己是个有实权的太子?”
他就要封王了,看夜翊珩能拿他如何?
夜翊珩冷声道:“即便没有实权,孤此刻还是太子。”
此言一出,四周皆静。
“回东宫。”夜翊珩扶在松果手臂上的手动了动。
松果旋即扯开嗓子:“太子殿下起驾,尔等速速退让!”
在场之人包括众位皇子,连同虞氏兄妹纷纷行礼:“恭送太子殿下!”
夜峥墨不得不垂首,还真叫瞎子说对了,他再没有实权,却是太子。
瞎子若是摆出太子的谱,在场所有人都必须跪下。
黎煜烨行礼后起身,朗声道:“太子妹夫,等等臣。”
说着,他一把拉起夜玖,朝夜翊珩方向而去。
见状,端王凑向夜震宇:“以往没瞧出来啊,如今怎么看镇北王世子是个奉承巴结的?”
夜震宇呵呵笑道:“黎世子这是护短呢,又唤太子又自称臣,重点就在妹夫二字上,显示镇北王府与东宫的关系。”
端王拍了脑门:“我说呢。”
说话间,睨了一眼夜峥墨。
虞莹蕾茫然不已,分明是她受尽委屈,怎么叫她看了一场天晟皇子之间的好戏?
由于太子殿下带头离开,宾客们纷纷对虞莹蕾道辞。
虞莹蕾这才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拽着虞昊穹的袖子:“七皇兄,请带莹蕾回北凉!”
“请允为兄想想办法。”虞昊穹掰开虞莹蕾的手,大步离去。
“七皇兄……”虞莹蕾颓然瘫坐在地。
一转头看到夜拾,虞莹蕾连忙过去扯住她的裙摆:“七皇嫂,请帮莹蕾说几句好话,七皇兄最听七皇嫂的话了。”
夜拾扯了扯唇角:“不是我不愿帮你,今日的局面已在,咱们再想办法,今夜是你大喜日子,咱们有事明儿再说吧。”
虞昊穹走得头也不回,方才看天家众位皇子“说笑”,他们分明大都带着笑意,但剑拔弩张的氛围,他感受到了。
每一个都有不小的实力,他如何替莹蕾选了个太监?
夜拾疾步追上去:“夫君,今日的局面,咱们真的不管了吗?”
虞昊穹扫她一眼:“你当我愿意将妹妹推入贤王的火坑?”
昨儿才赐婚,今日便成婚。
一成婚便闹出天大的笑话,莫非天晟太子早早地挖好了坑?
不可能吧!
夜翊珩其人虽说看上去沉默寡言,但失明病弱也是实情。他还真不信一个失明太子能早早地挖好了坑。
不过,夜振贤与莹蕾成婚仓促是事实,若非如此,他可以帮莹蕾查探夜振贤的真实现状。
如此想着,虞昊穹摇了摇头,夜振贤身体有损,岂能随便查得到?
方才那些天晟人都为之震惊,可见夜振贤身体的秘密,隐瞒得很好。
虞昊穹烦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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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颜在镇北王府中温习功课。
今日镇北王府也需派人参加贤王的婚宴,黎煜烨作为代表前往,留黎语颜在家。
这会听说世子带着九公主回来,就连要回东宫的太子殿下也来了,黎语颜放下书册,直奔前院。
夜玖看她过来,遥远就扯开嗓子:“阿颜,你没去真是可惜,今晚的贤王府的戏太精彩了!”
“快跟我说说。”
“夜振贤喝醉,被人看到了他太监的身份。”夜玖手脚并用地比划着,“虞莹蕾那个后悔啊,她还说要嫁给六哥,太好笑了!”
夜玖将今夜见闻全讲了,而后将唇贴往黎语颜耳畔,小声道:“就是老七一个劲地掰扯六哥的隐疾,让人听了十分不爽。”
“岂有此理!”黎语颜捏拳。
这时,小山急步而来。
“郡主,乌氏父子沉不住气了,纷纷吵着要求审问。”
黎语颜捏了捏手指:“正愁没地出气,他们父子倒是提醒我了。”
“小山带路。”黎语颜边走边道,“今夜咱们先审小乌,盯着那个老乌,不许他睡觉。”
小山称是,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夜玖凑到黎煜烨身旁:“咱们去帮忙么?”
“你就省省吧,回房休息去。”
黎煜烨长腿一迈,跟着黎语颜的脚步而去。
夜玖挪步到夜翊珩身旁:“六哥带我一起去呗,我也想参与审问。”
夜翊珩淡淡道:“世子都那么说了,你便听话些。”
留下一脸郁闷的夜玖,夜翊珩跟上黎家兄妹的脚步。
在关乌氏父子的地牢中,黎语颜驻足看向牢内坐在稻草上的乌良俊。
小山搬来一把交椅让黎语颜坐下,随后对着牢内喝道:“不是吵着要接受审问么?我家郡主来了,你有话快说!”
乌良俊抬眸,看到黎语颜过来,急忙挪到木栏旁:“郡主把我与父亲抓来,敢问是所为何事?”
“我以为关了你们两日,你已想明白了。”黎语颜纤细的手指缓缓在扶手上叩着,“还是说你想我提点一二。”
乌良俊颔首:“还望郡主提醒!小人确实不知为何被关在此地。”
“那好,我提醒你一句,看你年岁三十好几,想必早早就当了大夫。我母亲与我在宁远侯府时,没少受你与你父的‘照拂’,想必你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