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冷战持续了不短时间。
虽然勖南琛对她并没有做出太多过分的举动,但能明显感觉到和之前的态度显然判若两人。
且不说他现在对女孩子的好意来者不拒,甚至就连有些女孩的请求,交给他他都会仔细看完,虽然最后的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变。
但这些事已经让姜凌很不舒服了。
原来,他只是稍微对别人好一点,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她本身就不是能忍的性子,但是现在又不想低头。
不是不能低头,而是她觉得这次的冷战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自己吃醋只是不说,他就认为自己不在乎他,什么毛病。
当然忍是不可能忍的,既然他敢接受女孩儿们的示好,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
不过这对她说的真的是有点困难,毕竟就凭她现在恶名远播,也没有谁这么胆大的敢来追求她。
大家见到她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
姜凌想到这里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是让人头痛。
莫锦川感觉到她这阵子心情不好,而且也没有看到两个人如胶似漆,就知道两个人一定是吵架了。
“小姐,喝点咖啡。”
莫锦川端了一杯咖啡送上来,姜凌也不知道怎么了,之前很喜欢这种口味,可能是最近两天喝的奶茶有点多,有点接受不了这种苦了。
于是她皱了皱眉:“下次不要给我这种东西了。”
莫锦川从余光中看了她一眼:“小姐现在喜欢喝奶茶了吗?”
姜凌顿了一下:“唔,大概是的。”
莫锦川一时之间没有再说话,人的口味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不能接受的,可能会被另外一个人潜移默化。
而自己之前一直喜欢的,很可能有时候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内就不喜欢了。
谁都说不准这些变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变化和一个人有关。
莫锦川在梦境里和她并没有那些龌龊,甚至都没有给自己下药。
或许是因为她美化的原因,想要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
一个忠心的心腹,也是从小到大的伙伴。
或许是因为她心中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在现实生活中,她总是被一种冰冷的燥郁裹挟着,所以刻意忽略了心底的那一点诉求。
人们都说梦境里都是对现实生活中的不满,反映的也是人的内心。
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至少现在她对莫锦川来说,希望相处和谐。
“小姐如果觉得苦恼的话,那不如适当的远离,与其选择一直困在当前的局面里,不如先让自己跳出来,然后才能审视这段感情。”
姜凌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的口吻实在心平气和,里面应该没有半点私心。
“我也想这样做,但是总有些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吧。”
她足够理智,也足够清醒,但是这毕竟是在梦里,她不想这完美的高中生活,因为这么一点不愉快,而让自己心情不悦。
莫锦川听到这话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道:“中午了,今天要和勖先生一起吃饭吗?”
姜凌摇摇头:“算了,他应该不想和我一起吃吧,我们两个去吧。”
进入到这个梦境里之后,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
趁着这个机会,她还是想再多看看莫锦川,这个从小到大都守在她身边的男人,后来也越发偏执的男人。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刚巧被勖南琛看到。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给姜凌下的是一剂猛药,结果现在自己只不过是看到了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就升腾起了醋意。
他一直都知道姜凌身边是有一个保镖的,像姜凌这样的富家千金,没有人保护才是一件怪事。
不过那个保镖好像不常露面,所以自己能够看到他的时间也非常少,于是下意识的忽略。
现在冷不丁的看到,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姜凌其实真的十分漂亮,哪怕就是一个背影,都能够看到那婀娜的身子。
她又是一个十分臭美的性子,就算是穿着校服,也要传出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美感来。
而她身边的保镖就站在距离她身后半步远,两个人的态度很自然松弛,像是已经习惯了好多年。
一个男人跟在姜凌身边好多年,只要一想,他就觉得嫉妒的发狂。
这个女孩儿总是有能够让他失控的资本,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战役好像才刚刚开始。
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当成漠视,要不屑一顾,就像是姜凌对自己的那样。
可是脚步却定在了原地,怎么都离不开,最终他还是有些挫败的跟了上去。
他们两个人直接来到了餐厅,这是姜凌一向都很喜欢的餐厅,莫锦川了解她就想了解自己,根本不需要姜凌做什么,只要她人到了就好。
两个人也没有进包厢,还是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姜凌被服侍的很熨帖,再一次感叹,莫锦川恐怕真的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熟练的点了姜凌喜欢吃的菜,姜凌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窗外。
“小姐很喜欢勖先生?”
姜凌听到问话这才回来看他,随后眉眼都笑开。
“嗯,这一辈子应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莫锦川的脸色很平静,至少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他一个穷小子,小姐喜欢他什么?”
“他是我日后孩子的父亲。”
姜凌当然说的不是假话,但是梦境里的莫锦川并不会这样以为,他只会觉得他家小姐被这个人迷惑了心智,小小年纪就想要和别人生孩子。
于是生出了怒意:“如果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会做出这种让你伤心的事?”
姜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他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青少年而已。”
青少年嘛,心智还不是特别成熟,就算他已经比普通人更加成熟稳重,但是在她看来还是一个小屁孩儿,所以姜凌其实是很愿意包容他的,只要他做的不是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