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承嗣冷冷盯着她，姜凌也不在乎，甚至一个台阶都不愿意给他，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姜凌，你好的很！”
勖承嗣这句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他仅有的那一点引以为傲，也被姜凌的一个法律条文就这样轻易的摧毁。
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直接转身离开，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姜凌得意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轻蔑。
“姜总，原来你这是为了帮我们勖氏？”
勖南琛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周围安静下来才戏谑般开口。
他一直以为，姜凌想要和他合作是因为要对付勖承嗣，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在。
不过也是，姜凌她从来就不是谁的依附品，她不会去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帮助自己，有的只是爆出自己的筹码，去吸引别人来和自己合作。
而这次的新品，姜凌很有信心，又投了很多钱在宣发上面，这架势是势必要把这个牌子给做起来。
这可能就是姜凌对于勖南琛的偏爱，愿意给他分一杯羹。
姜凌轻佻一般挑了挑他的下巴：“你现在才知道！”
勖南琛嘴角勾着笑：“真是多谢姜小姐带飞了。”
“客气，毕竟我的男人，也不能什么好处都没有，是吧。”
勖南琛竟然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心思，虽然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他摇头失笑，在合同上面签了字。
签字盖章，合同生效，两家联盟，强强合作。
外界很快就宣扬起来，不管是姜氏还是勖氏，在蓉城那都是风云人物。
尤其是两人之间还有之前的很多绯闻，要让这次合作似乎又带了一些别的意味。
“先合作，后联姻，豪门的剧本可不可以给我一个？”
“这才叫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我磕。”
“不过，我怎么听说这姜氏的总裁不是这位姜小姐，姜氏是不是已经变天了？”
“不可能吧，还有谁有胆子敢和我们姜小姐抢公司，他不要命了？”
“你看你们这些就不关注新闻，姜氏现在确实不在姜小姐手里，现在的总裁好像也姓勖，不知道和勖总会不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勖承嗣一直都没有公布过自己的身份，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脸上的伤疤太过于吓人，又或许有别的原因，总之，把自己搞得很神秘的样子。
现在新闻又牵扯出了一些别的东西，一时之间将两家公司都推上了风口浪尖。
勖承嗣看着这舆论效果，勾了勾唇。
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但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只能把这水都搅浑。
他的身份也是一个可以发挥作用的点，就是要看之后的发展了。
他看了要姜婉：“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我们现在能运作的也只有这些东西了。”
勖承嗣倒是毫不在意：“说不定这就是我们契机，勖南琛之前夺走勖家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就连我父亲的死因，都悄无声息，很是蹊跷，我明知道是他害死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把之前勖家的内斗解开，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这才是昨天她找勖承嗣的其中一个原因。
不能再让事情任由发展下去，必须要想办法拖住姜凌的脚步。
姜婉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一桩事了，用舆论来让勖南琛身陷囹圄，或许他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别一直盯着电脑看了，先过来吃点东西。”
勖承嗣知道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努力，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没什么好说的了。
现在他更不想让姜婉饿肚子，叫了外卖。
姜婉一眼就看出这里面都是她喜欢吃的，勖承嗣从来都不说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也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会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默契，心照不宣。
“姜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够顺利报仇，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姜婉确实有些被问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她从来都不觉得他们可能会成功。
“没想过？”
姜婉点点头：“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有些太遥远了。”
“反正都是假设，你可以现在想。”
勖承嗣低头给她布菜，没有看她。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就好像是在寻找一些飘渺的慰藉。
“之前哥哥还在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会把他带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可能是一个小渔村，或许是一个小山村，没有人认得我，姜凌他们也不会追杀，我们就在那里过简单而又平静的生活。”
“那现在呢？你哥哥已经不在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去小渔村。”
勖承嗣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好像从来没有把自己规划在她的未来里。
“你呢？”
姜婉也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勖承嗣道。
“我想要和你一起。”
室内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姜婉原本想要吃东西的动作都停滞在了空中。
终于，她抬头，正好对上勖承嗣那平静的眸子。
越是平静就越是认真，姜婉心突然一紧，有些手足无措。
勖承嗣转而笑了：“你吓成这样干嘛？到时候我们俩如果真的复仇成功，我也没处可去，和你一起我们两个也好有个伴。”
其实姜婉很想问，那公司怎么办？
可是问题越来越离谱，他们也越来越异想天开。
“不过就是假设而已，你我都知道，我们成功的概率太低。”
勖承嗣并不觉得扫兴，反而有些执着的想要她给一个答案。
“姜婉，除去一些别的因素，你会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吗？”
这话在姜婉这里，基本上就是他在说，姜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不会感知错，因为勖承嗣的眸子那么明亮又灼热。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终于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一回，很认真的回答：“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