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姣瞬间石化在原地,一时间,她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发生了大地震。
军神竟然说自己没有儿子?
这怎么可能?
白玉姣纯粹将军神的话当做了一个玩笑,也变得轻松起来:
“没想到,军神还是这么幽默的人,我对您的儿子也并非是无脑崇拜。”
“以前,我并没有想过自己的婚事,但是都走到了这一刻,我也放下了追逐名利,有一个自己理想中的男人也挺好的。”
“所以,我只是想认识一下您的儿子,如果您看不上我,我会自己离开。”
“尽管您觉得我很好笑,可这对我来说,却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为自己的爱情而争取了。”
“从此自后,白玉姣心已死,可能不会对其他男人动心。”
军神饶有兴趣的审视着白玉姣,突然发问:
“那陈天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白玉姣神色一变,“我不想说他。”
军神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
“我总共提起陈天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提起他,你的神色总是会变。”
“你是不想提起他?还是因为你不承认对他产生了感情?所以急需要找我的儿子向自己证明,你对他没有任何感觉?”
“我,我…………”
白玉姣瞬间就急了。
她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军神提起来,她的潜意识里难道不是这样做的么?
“陈天和我是媒妁婚姻,是我爷爷贪图杨家背后的势力,非要让我嫁过去。”
“我身为军人,顶天立地,报效国家,问心无愧。”
“可他就是一个市井小人,满脑子的污秽,他根本挑不起大梁,他只是运气好,才能掌控杨家。”
军神听见这话,不由得笑了笑。
“这话说出来,即便是你自己也欺骗不了自己,不是么?”
“当然了,一个人若是讨厌另一个人,就会将他的缺点放大,从而忽略掉他的优点,人之常情,人之本性啊。”
白玉姣奇怪的望着军神,不认同的道:
“难道以我对陈天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军神又笑了,“我怎么听说,他医术惊人,几次将你从鬼门关拉出来呢?”
“而且,他的功夫直线上升,敢问这世上,还有这么天才的男人么?”
白玉姣:“…………”
军神继续笑着道:
“我向来不喜欢插手年轻人的事情,如果年轻人只能按着老一辈的想法活着,那和傀儡一样,年轻,充满了无数的可能,什么事都会发生。”
“学武之人,善恶就在一念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白玉姣奇怪的打量着军神,反问道:
“军神,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陈天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赶回去救他?”
“而且提起他,你简直想也没有想,似乎对他很了解?”
军神站起身,看了一眼门口的护卫:
“白玉姣嘴唇都干裂了,你们还不给她倒一杯水。”
“是。”
然后,门口的护卫给白玉姣倒了水。
白玉姣端起水杯,刚喝了一口,又差点吐了出来。
“这水,味道好奇怪?”
“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处水源,里面经常有野生动物去喝水,所以不乏有些粪便在里面,所以味道有些怪。”
“呕…………”白玉姣差点吐了出来。
军神毫不在乎:
“他们都想将那些野生动物赶走,但是它们失去了这一处水源,也可能会渴死在沙漠之中,他们和人都是生命,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白玉姣惭愧的道:
“对不起,军神。”
军神摆手道:
“坐吧!”
白玉姣很是沮丧的望着军神,退开两步道:
“我知道我已经嫁为人妻,再也配不上军神的儿子。”
“的确,我现在是陈天的妻子,却来找军神,想要认识您的儿子,这听起来真的非常可笑。”
“白将军,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告诉你的是实话,我并没有儿子。”
军神重复道。
白玉姣身子一震,如遭雷击。
“不对,军神,您的儿子在军中的名气那么大,而且,从我从军以来,就时常听到,边疆传来消息,都是您儿子的事迹。”
“这些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
军神悠悠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的确,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空穴来风。”
“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我的爱人和我可谓是青梅竹马,而且,最要命的是,我们血缘太近,被所有人反对。”
“可是我们不听信旁人的话,还是毅然决然结婚了,最后也终将吃到了苦果。”
“我的爱人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可他是一个低能儿,尽管我用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有保住我的孩子,在他从军不久之后,就死了。”
“什么?这?”
白玉姣惊呆了,简直不可思议。
军神的儿子死了?
军神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寂静的道:
“我和我的爱人,将他从低能儿的世界拉回来,他虽然很笨,可是他至少有了正常的思维,甚至参军之后,还获得了不少的成就。”
“可是,这段时光就像是偷来的,是那么的短暂,如果能够早点遇见陈天,或许还有救,只可惜那时候陈天也还小。”
“所谓时也命也,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命啊。”
“我的爱人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死了。”
“她不顾任何人阻拦,将他带向了米国救治,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孩子没有救过来,她却被人暗杀了。”
“杀我爱人的人,我至今都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这些年征战沙场,得罪过太多势力。”
“报仇么?从哪里报起?这个世界,这么多人视我为死敌,做梦都想杀掉我。”
“真是时也命也啊,你们所看到的崇高地位,是用家人的命换来的,如果你提前知道这些,将军神的位置让给你,你又会做么?”
白玉姣:“…………”
“对不起军神,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我真的很搞笑。”
军神摆摆手,强颜欢笑了一下,“都过去很久了,我早已看淡生死,之所以还在这里,是因为我不能退,我的存在,可以压制住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势力。”
“您太不容易了。”白玉姣自惭形秽。
军神仅仅是短暂的伤感之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望着白玉姣,问:
“你难道不好奇,既然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为什么外界从不知道呢?”
白玉姣转换了语气:
“军神愿意说,我洗耳恭听。”
“是因为一个人。”军神神秘的道。
白玉姣问:“谁?”
“陈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