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一连串地应是。
  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
  清宁侯提着鸟笼子从外面遛鸟回来,就见自家宅子外面,围了一圈的人。
  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把他们家的行李东西,一件件地往外面扔。
  姚氏护着东西正哀嚎得哭。
  清宁侯廖长鸣一声大喝上前,“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扔我们家的东西做甚?我儿子廖延是京兆府的差官,你们没有王法了!”
  那几个人见了廖长鸣,停了下来,还像模像样地做了一个揖。
  “叹,清宁侯爷回来了,奴才们见过侯爷!侯爷见谅,奴才们也只是听令行事,这宅子,我们上面老爷收回来了,不让给你们住了,请侯爷搬家走人吧。”
  姚氏见了廖长鸣,一声呜咽,扑了上来。
  “老爷您才回来了啊!老爷,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们延儿……延儿他被抓起来了,说犯了事儿,人家要把宅子也收回去,不让我们住了,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清宁侯一脸蒙圈,“怎么回事?我们延儿当差不是好好的吗?深受上面赏识来着?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奴才嗤笑,“已经不好啦,犯大事了,被抓入大牢去啦!老侯爷,你既然回来了,奴才们尊您是廖爷的亲爹,给你们半个时辰的工夫,体面的搬家走……要是别人,直接打将出门。”
  “廖爷?”廖长鸣黑着脸,半天没想起来,廖爷指的是谁……
  后面转念,说得是廖久?
  “搬!!不就是一处宅子嘛!本侯爷堂堂清宁侯府,又不是没有住处,受你们这等窝囊气。”
  “那敢情好了,快点啊,奴才几人半个时辰之后再来。”
  说罢,扔东西的那几个奴才走了。
  看热闹的人还没走。
  指指点点的。
  “啧啧啧……”
  廖长鸣的脸没地方放,拉着姚氏进了院子,问具体情况。
  姚氏也是一脸蒙圈的,“老爷,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听他们说,好像是得罪了廖久他们夫妻,才被抓的,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咱们延儿怎么可能去得罪廖久夫妻,定然是他们陷害我们延儿,老爷,您要为我们延儿做主啊!”
  廖长鸣总算还有一些脑子,他喝道,“别嚎了,廖久夫妻无官无职的,怎么可能去陷害有官职的延儿?八竿子打不倒一块儿去,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赶紧搬家再说吧,让人像赶狗一样的,老爷我丢不起这个人!”
  姚氏又犯愁了,“好的,那老爷,您说咱们搬到哪里去?以前周夫人借我们住的宅子,她也收回去了,好像已经卖了,咱们搬不回去了,去清宁侯爷吗?”
  廖长鸣老脸一红,“她不会让我们回清宁侯府住的!咱们去……去……客栈住两天,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老爷,这一大家子的,上上下下的伺候的下人们,搬去客栈住,要住多少间屋子的?要废多少银钱的?心疼呐!延儿丢了官职,咱们又没有进钱的营生,光靠您的月奉银子,住不了几天客栈……”姚氏低声抱怨。
  廖长鸣一直无心经营,回京这么多年来,就光靠月奉银子过活。
  清宁侯府上下开销都是周夫人带来的陪嫁周转开支。
  后面姚氏来了,廖长鸣两袖清风,没有办法,借住了周夫人的宅子,才带着姚氏她们一家大小落了脚。
  这一晃又是多少年过去了,廖长鸣还是一样,无心经营,只知道混吃等死,而姚氏有心又无力,她一个乡村农妇出身的妇道人家,想赚钱,也找不到门路,又无人脉,又无本钱的,因为周夫人的关系,京城里的权贵也没人看得起她,做富贵人家的生意,插不进去手,做下等人的生意,小买卖营生的,她又觉得辛苦,拉不下面子,她现在好歹也是个贵妇人行列了,再说了,做小生意赚得那点钱,她也看不上……
  于是,她们每天过的日子,是能把日常用度忽伦过去就不错了,根本没有多少节余,更不要说在京城里买宅子了。
  一所宅子,大几千两,卖了他们两人浑身上下都没有。
  以前,还有人看在廖久是六扇门总督的份上,廖长鸣的字画什么的,还没有人买,后面,廖久失势,廖长鸣的字画无人问津,日子拮据。
  现在好不容易靠儿子,过了没几天的宽裕日子,一朝又回到了从前,不,陷入了比从前更难过的日子了。
  “老爷,咱们要不,死皮赖脸,不,给周夫人讲讲好听的话,认个错处,先搬回清宁侯府去住吧,咱们清宁侯府那么大,院子那么多的,随便分个小旮旯给咱们住,咱们都不用这样像流浪狗似的被赶来赶去的,我这个老婆子都不无所谓,老爷是堂堂正正的侯爷,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像今天这样被人围观指点,老爷丢人是事大……”
  廖长鸣被姚氏嘀咕的烦躁,“要不是你们母子几人,老爷我会过得这么狼狈!老爷我会与周氏离了心?整天只会嘀咕嘀咕,你们烦不烦的……”
  姚氏愣怔住了。
  随即,呼天抢地。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想,老爷是不是怪我们母子几人当初不该上京城里来找你?是不是怪我们乡下人没本事,只会拖累了您?那我们母子几人,带着两个大孙儿去死好了,也不留着碍老爷您的眼了……”
  姚氏也是受够了。
  原以为的大富大贵的生活,过得这么狼狈不堪。
  好说不听,那就趁机逼一逼,闹!!她为他生了几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几个大孙子的,她就不信,廖长鸣与她们过习惯了的,还能真的不管她们……
  兴许闹一闹,把廖长鸣逼得能立起来,清宁侯府是他家的,是他们廖家祖宗留下来的祖宅,凭啥让周夫人全占了去。
  ***
  廖久带着姜程氏去了午门。
  姜大郎兄弟已经被斩首了。
  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姜大郎兄弟,尸首分家,挂在午门口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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