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她们的马车已经驶离清宁侯府老远了,大宝冷声,“娘亲,这个公主,对廖久有想法。”
  “这是你堂姐……”姜莲珠提醒他。
  大宝轻屑,“你是我娘亲。”
  姜莲珠……居然有点窝心。
  这崽,她没有白养。
  至于,廖久,给她等着,他就没给她提这茬,今天不是撞上了,还不会提。
  一口一个无恙哥哥,叫得那么亲热。
  他要是喜欢听,她每天给他叫上几遍,给他提提神。
  ***
  小厮传话,廖总督回府了,在门口遇上了公主,马上就要进府来了。
  周夫人就赶紧让人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服饰什么的,在门口望着。
  一望不来,二望不来。
  明明不长的时间,让她分外的难捱。
  终于是望到了廖久的身影,她趁儿子没看到她,她又赶紧的故作淡定的坐回到了中堂椅子上,喝茶。
  “母亲大人,安好。”
  周夫人看着儿子俊帅的身影,出现在堂前,端不住了,喜上眉梢,“好,我儿,你怎么近来清减了,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母亲每天让人给你送过去的汤,你都喝过没有的?”
  廖久请过安,落座。
  “喝了,多谢母亲大人关心。母亲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周夫人眯起眼睛笑,“好,哪能不好的,我就是整天替你担心,你这一出门,又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与母亲说说,襄王府小世子你是如何找到的?百花楼的总部真的摧毁了吗?”
  她就担心会有什么残余的力量,让人跑了,而后,伺机报复。
  廖久把事情大致的能说,给周夫人说了一些。
  周夫人听得乐呵呵的,不管儿子和她说什么,她都乐意听,难得会有这么个时刻,儿子说,她听的。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她说,廖久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廖久总结,“总之,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我没事,母亲不必挂怀。”
  周夫人关切地问,“我听说你在国师府出来的时候,累晕倒了,你可有找大夫调养身体?”
  “回母亲大人地话,我们六扇门有专门的大夫,医术高明,儿子这点小问题,早调养好了。”
  “可是那个姜大夫?我听大公主子说,能起死回生,可是了不得,是真的?”
  廖久微微皱眉,“是,这次能找出百花楼的总部将他们一网打尽,姜大夫功不可没。”
  周夫人喝了一口茶,“那真正是个厉害的女人,听说皇上昨天还封了她一个仁义夫人,她完全当得上,又养大了襄王小世子他们,又医术这么厉害,这样的乡村村妇,是值得嘉奖。”
  廖久保持沉默,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现在周夫人故意把话题引到姜莲珠的头上,像是在探他的口风似的,一口一个仁仪夫人,一口一个乡村村妇,这言下之意,敲打得不要太明显。
  “母亲,我六扇门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下次得了空再回来看您。”
  周夫人拦住,“不急,母亲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呢。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
  廖久重新又耐起性子坐回去,“母亲,您请说。”
  “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也该给你放放假了,让你先解决一下你的终身大事吧,你刚才出去的时候遇上秀儿公主的吧,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秀儿公主等你到现在了,对你一往情深的……”周夫人期待地看着廖久。
  廖久面无表情,“母亲,我对秀儿公主没有想法,嗯,儿子配不上公主,说到这里,儿子建议母亲与秀儿少来往一些,省得别人看到了,猜想无端,影响公主的名声,并且建议公主早点找到适合的驸马郎君。”
  刚才,在院子大门口,秀儿公主故意在姜莲珠母子的面前,作出与廖久亲密的动作。
  也十分地让他反感。
  周夫人豁得站起来,“无恙,你的心是铁做的吗?秀儿公主哪里点不好了?母亲喜欢她的紧,这个儿媳妇打起灯笼都难找,秀儿公主也有眼光,满京城的青年才俊们不选,就独独看上了你,你不珍惜公主一片错爱,你还想伤了她的心,你还有点良心吗?”
  “母亲息怒,恕儿子确实娶不了秀儿公主,儿子并不喜爱她。”廖久站起来赔罪。
  周夫人又道,“你平时不在家里,都是秀儿替你来我跟前尽孝,你不说别的,你不喜爱她,看在老母亲我的份上,你也不该这样绝情绝义!”
  她本来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在廖久的面前,她基本上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儿子是她生的,她在外人面前都装不来,在自己人面前,更是直截了当。
  廖久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还嘴了。
  “还有,你拒绝秀儿公主,就是得罪了皇上,秀儿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秀儿公主去皇上面前哭诉,皇上能对你的印象好?你不要以为皇上看重你,信重你,就能任性妄为,秀儿公主可是他的女儿,是一个臣子重要,还是女儿重要,人之常性,都能比较出来,你自己掂量,你还想不想要前途事业了?”
  廖久还是不急不徐地样子,“那真如母亲所说这样的话,儿子这个前途不要也罢。”
  玄皇不是那样的人,玄皇是明君,一码归一码。
  真万一不成,他带姜莲珠回乡下种田去。
  也挺不错的。
  周夫人这下拿狐疑的眼神看向廖久,“无恙,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已经二十多了,京城里像你这么大年纪的,贵族子弟,都没有几人了,你是不是身体有疾,不好女色,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跟母亲说说,母亲给你去治,去想办法。”
  回忆之前,好像儿子从成年起,就开始排斥女性了,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
  见谁靠得近些,他都感觉到极度不适。
  与公主见面数次,都是远远地说话。
  甚至连她,她都觉得儿子不怎么与她亲近。
  像她儿子这么大的少年郎,人家十三四岁,家里就给安排上了通房的,她家儿子到好,连个丫环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