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后门出去,来到大街之上。
  人群熙攘,街上女子大多是浓妆艳抹,哪怕遮了一层彩纱,也能隐约看得出来。
  “走路,路过,不要错过啦,这里是宝瓶国女奴买卖的地方,各位客官老爷们,来我们云城一趟,有没有兴趣带个宝瓶国的女奴回家去暖暖被窝,宝瓶国的女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上那风情更是妩媚之极,不是你们家里那无趣的婆娘们可以比拟的……”
  众人哄笑声。
  “这一批货里,还有宝瓶国的贵女,绝对是超值的,姿容出众,性格热辣,身段儿苗条啦,快来看,快来挑啦,价格也不贵,不过就是一匹螺子的价,各位大老爷们,指甲缝扣一点儿出来,都能买得起……”
  此地,人围了里外三层,那叫一个相当的多。
  向西挤起来,还帮廖久挤了一个位置。
  两人都是长得高大,会武功,挤个上好的位置,完全不在话下。
  就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了。
  许多女人衣不蔽体的坐在台子之上,都是宝瓶国的女人的打扮,彩色的面纱,鲜艳的衣裳,故意被剪掉部分,要不露出大腿,要不露出胳膊。
  有的女人害怕的神色的,有的则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围观的男人们。
  这是一处人口买卖的地方,宝瓶国的女人地位极低下,是可以随意等同于牲口一样买卖的存在,特别是那些奴隶身份的宝瓶国女人,有时候,还不如一头牲口值钱。
  宝瓶国的女人出生率一直居高于男性,大安国还是三妻四妾的制度,不管妻妾,都是跟着一个当家男人的,而宝瓶国女人多,无论妻妾都可以买卖,当成家里的财产一般,有钱了就去买个老婆暖床,没钱了就把老婆卖掉吃饭,都是家常事。
  所以,在宝瓶国,女人买卖是合法,又是盛行的。
  周边国家,也经常会运一些宝瓶国的女人去买卖。
  正在叫卖的老板是个斜眼汉子,还有几个小弟在四周看守着台子上面的女人们。
  斜眼汉子见到廖久两人新面孔,热情地招呼道,“这两位郎君,看起来相貌堂堂的,要不要买个宝瓶国女奴回去,暖暖床,当婢女啥的,都方便得很……”
  廖久面不改色。
  向西一副见惯世面的样子,“我们只是来看个热闹,钱没带够,家里婆娘也凶得很。”
  周围的人哄笑。
  大家一副很理解很懂深以为然的样子。
  斜眼汉子继续笑道,“听郎君说话,就知道是开玩笑的,凶有凶的办法,置在外面,玩几个月,玩好了,你再转手一卖,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有啥意思?我何必花钱买,我天天去逛窑子,这里窑子里也有不少的宝瓶女人,一天还能图个新鲜呢。”向西大咧咧回道。
  斜眼汉子嘿嘿笑,“郎君,那咋能一样呢,窑子里的女人千人骑,万人骑的,哪有自己买的干净利索,郎君还能让她给你生个娃呢,再说了,买回去就是一笔财产,还能转手卖掉的,去窑子几回,钱就打水漂没了,是不是?”
  没把向西与廖久说动,说得旁边其他人都有了兴趣。
  “老板,今天的都咋卖?价格合适,买一两个回去玩玩,对了,今天还能试玩么?”这一看就是老顾客了。
  斜眼汉子去招呼其他客人们,“按身份按姿色来定价格,最便宜的十两银子,最贵的也不过百两,试玩环节也有,老规矩,看中了哪个,先出一半的定金,您随便玩,台后布帘子里就可以试,要是试玩不满意,定金退一半……”
  “好!我看中了那个黄毛丫头,对,胳膊上有胎记的那个……”
  “大爷,这是个小丫头,二十两银子,你先出一半定金,人就是您的了。”
  顿时开始有人起哄了。
  这就隔一层布帘子的,还若隐若现的,就跟在大庭广众之下,办那事儿有啥区别?
  好多人都看得兴起的,没钱借钱都去挑人了。
  台上得女人们有的害怕,有的则早接受了命运,自己在台下的男人堆里挑那衣着好的,面相善的人抛媚眼,尽量找个好的买家。
  一时之间,后台内就有了好几个男人带着女人进去办事儿,各种浪声浪语,相继接着传出来。
  这样一来,前面的生意就更好了。
  台上几十个女人,一时之间,都挑得没剩下几个了。
  突然,看热闹的人群里又挤起来几个男人,指着台子边上,一个蓬头垢面年纪又大的打杂老女人道,“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这个。”
  斜眼男人道,“这个是个哑巴打杂的,年纪又大,你要的话,五两银子……给你了。”
  这个女人是他无意间在街上抓到的一个乞丐女人,年纪大,又是个哑巴,卖不了什么银子,好在手脚勤快,会干活,所以留着了。
  那个打杂女人急了,咿咿哑哑的,比划一番,意思是不想被卖,会干活计。
  斜眼男人一想,“五两是太便宜了,十两,会干活,买回去伺候老人小孩,都是一把好手……”
  那来者也不讲价,“可以。”言下之意,根本不在乎多少两,势在必得的样子。
  廖久碰了碰向西的胳膊肘,“拍下来,无论多少银子。”
  向西瞪大眼睛,刚才台上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主子看不上,这啥眼光就看上了这个打杂的老女人了?
  还要和人家竟拍?
  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嘴里赶紧道,“我出二十两,也想买她。”
  斜眼男人顿时来了精神,嘿,街上随便抓得流浪老乞丐女人,这么值钱?莫非是他看走眼了,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嗯,身段儿好像还行……
  “我出三十两。”那买家也看向廖久他们。
  他们此时乔装着,晾别人也认不出来,于是,向西又道,“五十两。”
  那买家几人冷冷的目光,“一百两。”
  “一百一十两!”
  向西只管往上加价就成了,主子要买的人,他还能让他落空不成?